风雷引_第八章水落石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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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水落石出 (第6/6页)

挡,将两人的剑势完全接下来!

    他的身形兀立不动,长剑却飞灵巧幻,一剑化成千锋!

    上官无忌壁虎二人双剑虽然凌厉,竟不能够将杜乐天迫退半步!

    杜乐天剑越来越灵活,时不时暴喝一声,气吞河狱!

    中原无敌不愧是中原无敌。

    沈胜衣也是用剑的高手,但现在亦不禁有不如的感觉,杜乐天剑法之高,的确是他生平仅见。

    千招又过,杜乐天显然已占尽上风,运剑如飞,突然道:“凭你们的武功,绝不是我的对手!”

    壁虎怒道:“老匹夫,不是姓沈的一剑,你现在已经尸横就地!”

    杜乐天冷笑,道“诡计暗算,不是本领!”

    壁虎怒形于色,嘶声大吼,连攻三十六剑,身形陡退,剑脱手,曳着链子飞射沈胜衣胸瞠!

    这一剑一样出其不意,可惜他暗算的是沈胜衣这样的高手!

    沈胜衣剑眉一轩,剑已经划出,拔剑,出剑,急如石火“叮”的将剑接下来,凌空翻滚。剑毒蛇一样刺向沈胜衣的咽喉!

    沈胜衣左手剑急挑,接一剑,还三剑,壁虎才接下这三剑,沈胜衣喝叱连声,乱剑已刺出!

    壁虎这一顿乱剑接下,人已被迫退七步!

    沈胜衣剑势不停,突然道:“刹柳伯威的是你!”

    壁虎冷笑,道:“不错!”

    沈胜衣道:“其他的人?”

    壁虎道:“当然也是。”

    “不是为了楚碧桐?”

    “你以为我们这种人之间也有义气?”

    “他曾经救你一命?”

    “这是事实,但我也曾回救他一命,我们之间,早已两不相欠”

    “你们是结拜兄弟。”

    “只是结拜而已,若无好处,就不是兄弟了。”

    “你杀柳伯威他们,只是为了转移我们的注意?”

    “只是如此。”

    “没有这个必要。”

    “人都已死了,还说这些来作甚?”

    沈胜衣无言。

    壁虎接说道:“做侠客有何好处?”

    沈胜衣道:“没有。”

    “没有为什么你要多管闲事?没有你的那一剑,杜乐天已经倒下!”壁虎简直是在叫,嘶声的狂叫。

    他处心积虑,一切已安排妥当,万无一失,那知道就失败在沈胜衣的一剑截击之下。

    沈胜衣应道:“对于这件事,对于你们兄弟,我只有说一声抱歉。”

    壁虎嘶声道:“抱歉?我要你的命!”

    语声一落,他整个身子都裹在剑光中,疯狂的向沈胜衣刺去!

    沈胜衣并不退缩,以快破快,人与剑那刹那亦合成一体!

    千剑再千剑!

    壁虎突然一声嘶心裂肺的尖叫,整个身子陡然向后倒飞了出去!

    他手中链子剑已飞出,那支剑尚未飞到沈胜衣的面前,由剑锋以至链子“铮铮铮铮”的突然寸寸断下!

    他整个身子亦出现了无数血口,一身白衣迅速被染红!

    他着地又弹起来,木立在那里不动!

    几乎同一时,上官无忌手中的断剑亦脱手,被杜乐天挑上了半天!

    杜乐天剑势未绝,只要再一剑,便可以将上官无忌刺杀于剑下,可是刺停在半空!

    上官无忌没有动,等着剑刺来,因为他无论如何闪避,身形都在杜乐天剑势笼罩之下!

    所以他索性不动,可是杜乐天的剑却没刺来!

    他一怔,嘶声道:“老匹夫,你还不动手?”

    杜乐天盯道他,突然道:“你走!”

    上官无忌又一怔,道:“这算是什么?”

    杜乐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我叫你走你就走!”

    上官无忌突然放声大笑起来,道:“你若是以为我是贪生畏死的那种人,可就大错特错了。”

    他霍地回头,目注壁虎,道:“兄弟!”

    壁虎已变成一个血人,但仍然有力说话,应道:“天意”

    一句话只是两个字,池半身一仰,又倒下去。

    上官无忌嘶声道:“好一个天意!”突然又大笑起来!

    笑声中眼耳口鼻突然鲜血狂喷,格格一连串异响之中,他浑身的骨骼亦被自己的内功迫得寸寸碎裂!

    上官芸哀呼冲前,她尚未冲到上官无忌已倒下!

    凄凉的哭声立即在堂中响起来,可是上官无忌已听不到。

    上官芸痛哭声中亦倒下昏迷过去。

    杜乐天急忙过去将上官芸抱起来,这片刻之间,他彷佛之间,他彷佛已老得浑身无力,抱着上官芸跪倒在地上。

    他整张脸,整个身子都在颤抖,却一句话也说不了出来。

    到这个地步,他还有什么话说?”

    沈胜衣也没有。

    剑仍然在他手中,连将剑入鞘的气力他彷佛都没有。

    有生以来他又何尝见过这么悲惨的事情?

    春寒仍料峭。

    天色晴朗,杜家庄之内却风雷之声大作。

    是琴声,风雷引。

    沈胜衣在风雷声中走出了杜家庄的大门。

    上官芸无言相送,细弱的身子颤抖在晓风中。

    “芸儿一-”沈胜衣在石阶下停步,手抚着上官芸的头。

    “沈叔叔…”上官芸语不成声。

    沈胜衣笑笑,道:“试试忘记这件事,答应我。”

    上官芸含泪点头,道:“沈叔叔,你真的要离开了?”

    沈胜衣颔首道:“叔叔以后有时间一定会再来看你。”

    上官芸道:“叔叔,一定的。”

    “一定!”沈胜衣说得很肯定,刷地翻身上马,策马奔出。

    奔出了数十丈,他回头望去,上官芸仍然站立在石阶之上。

    他叹息在心中,挥手。

    上官芸也挥手,眼泪也忍不住流下来。

    风吹急,吹冷了她的眼泪,到她的眼泪被吹干的时候,沈胜衣一骑经已远去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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