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溅花红_第13章狼窟又遭凌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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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章狼窟又遭凌 (第4/6页)

说起来可就话长了!”

    说着,他的那张松驰的眼皮含着某种刻骨的毒恨表情,微微地眯了起来,只剩下了两条线…

    透过如线的眼睛,泛出来是令人战栗的眼神,任何人在如此狠毒的目光之下,也会由不住打上一个寒颤!

    陶氏真后悔有此一问。

    蓝衫老人只向她深深一瞥,遂不再多言,却把目光瞟向窗外。

    “血债血还!”他低低地念着:“谭老儿活该报应!”

    说完这句话,他遂又闭上了眸子,不再多看任何人一眼!

    马车疾驰如风,四匹壮马践踏在官道上的声音,在静夜里听起来尤其惊人!

    车厢里系挂着一盏气死风灯,灯光摇晃着,照着每个人的脸。

    短时的沉静之后…

    “人面狼”葛啸山注视陶氏,脸上现出一种怪样的表情。

    他忽然伸出一只毛手,向着陶氏脸上摸去。

    陶氏陡地一惊,反手一掌,直向着葛啸山脸上劈过去。

    葛啸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子,禁不住嘿嘿有声地笑了起来!

    蓝衣老人眼睛只睁了一下,却熟视无睹地又闭上。

    这番情景,无疑是给葛啸山一种鼓励,他由是色心大动,更加地放狼形骸,另一只手仍然向着陶氏面上摸抓过去!

    陶氏倏然一翻左手,再向葛啸山脸上劈去,却又被葛啸山抓在了手中。

    葛啸山一不做二不休,竟然把一张满生长毛的鬼脸凑过去,意图向陶氏脸上亲吻。

    谭贵芝早已血液怒张,尖叱一声:“无耻的东西!”

    玉手一沉,尖尖的五指直向葛啸山前心上扎过去。

    她的动作虽快,却快不过对面的那个瞎子…

    就在谭贵芝手掌尚未递出的一刹那,瞎子简兵手里的那根马竿儿,已如同一条怪蛇般地翻起来,不偏不倚点在了贵芝前心窝里。

    谭贵芝举起的手,顿时就松了下来,已为瞎子定住了xue道。

    她身子不能动,心里却明智得很,眼睛也看得够清楚…

    她以无比战栗的眼神,目睹着“人面狼”葛啸山,恣意向母亲轻薄着…他那张衍生着黄毛,奇丑无比的长脸,在陶氏嫩颈项间狂亲乱嗅着,一任陶氏剧烈地抗拒,却是挣脱不开。

    彩莲吓得大声哭起来。

    可是她才哭出一声,即为那个白衣老人用力捂住了嘴巴。

    现场惟一安静的人,应该算是那个蓝衫老人了。偏偏他心如止水,对于眼前这种龌龊的情形,似同无睹。

    “人面狼”葛啸山不知是有意轻薄,抑或是真的兽欲发泄,总之,他这种毫无理性的冲动,令人触目惊心。

    陶氏施展全力抗拒着,她的两只手在葛啸山力按之下,虽不能挣脱开来,可是她却用嘴去咬,用脚去踢。

    整个车厢激起了轩然大波。

    只听得陶氏发出了一声尖叫,遂即昏了过去。

    葛啸山怪笑了一声,正要动手去剥开对方的衣服…

    贵芝目睹得全身颤抖不已,双目似乎要从眼眶子里滚出来。

    彩莲连急带闷,也昏了过去。

    眼看着葛啸山的一只大毛手,探入到陶氏的前胸,正要进一步的猥亵…

    蓝衫老人忽然睁开了眸子,道:“老三,够了!”

    葛啸山怔了一下,嘻嘻笑道:“老大,这件事不是说好了么?”

    “不错,是说好了,她是你的了。”

    “那…”葛啸山脸上显示着狰狞的yuhuo,怪笑了一声,道:“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现在就想…”

    “现在不行!”

    葛啸山一怔道:“那…”

    蓝衫老人冷冷一笑道:“你到底还是一个人,并不是一个真正的狼,是不是?不要再惹我生气了!”

    葛啸山满腔yuhuo,被蓝衫老人几句话打消得干干净净。

    他默然无语地垂下了头,一脸的失望表情。

    陶氏忽然醒过来,挣开了他的双手,就势猛力地在他脸上掴了一掌。

    这一掌劲猛力足,顿时使得葛啸山顺嘴淌血。

    葛啸山大吼一声,霍地一拳向陶氏脸上擂去。

    这只拳头,却又被蓝衫老人一抬手接住,葛啸山忿忿地收回拳头,把身子背过去,独自个儿地生闷气。

    这时瞎子的马竿儿也松了下来。

    谭贵芝猝然可以行动,长长吸了一口气…

    她无限委屈地扑过去,抱住了母亲身子,母女二人哭成一团。

    “娘…”谭贵芝哭叫着道:“爹到底做了什么事,我们要受这种报应?我们为什么要受他们欺侮?”

    座上的瞎子嘻嘻一笑,道:“丫头,这个问题不难解答,有一天假使你还能活着离开这里的话,你去问问你爹,你那爹爹一定会对你有个满意的答复!”

    嘿嘿一笑,他接下去道:“只怕你是不会活着离开这里的了!”

    陶氏噙着满眼的眼泪,重新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衫…

    她凄惨地摇摇头,什么话也不再多说,只是默默地忍受着这一番极不平常的打击,她预料着自己很可能逃不过这番劫难,势将身殉了。

    改嫁谭雁翎那是势非得已“梅开二度”对一个并非yin荡的女人来说,一定有她说不出的苦衷…

    她早已自承错了!

    多少个清晨,黄昏,每当她平静下来的时候,她就会情不自禁地想到了死去的前夫…

    那时候涓涓的泪水,就会淌流个不停,内心早已是一千个、一万个仟悔了。

    她绝不容许自己第三度地再错下去了,如果这些人真要逼迫自己的话,自己只能选择死。

    “死”…谈何容易?

    放不下的事情太多了!

    陶氏噙着热泪的眼睛,含糊地注视着面前的女儿。

    如果说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值得她留恋的话,那么眼前的贵芝,就是惟一值得她所留恋的人了。

    她轻轻抚摸着女儿的秀发,轻叹一声,道:“娘没有事,你坐好去吧!”

    破晓前后。

    马车来到了冰河集…车把式慢慢收住缰,让马车完全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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