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溅花红_第06章釜底血雨溅花红薪难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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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6章釜底血雨溅花红薪难 (第1/5页)

    第06章 釜底抽薪难

    凭着谭雁翎这双精于断人的眸子,从第一眼开始,他就感觉出这个人有异于一般…他显然不同于在座所有的皮客,似乎有一种特殊的气质,他不曾与任何一个人,说过任何一句话,在乱嘈嘈的群众场面里,他只是默默地保持着一份属于自己的冷漠与客观…

    就凭这一点,就使得阅历惊人的谭老大爷对他保持警觉,刮目相看一一

    能坐在主人这一桌的,当然都是些有鼻子有眼,或是自命清高的人物。

    这一桌除了主人谭雁翎和账房胡先生以外,其他各人计有迎春坊的左大海夫妇“赛吕布”盖雪松“黑虎”陶宏,青松岭方面的计有“客来轩”的“雪中客”欧阳虹。

    另外,还有三家皮货行的杜、刘、钱三位老板,这些人各以身份的特殊,而受到谭、胡二人的一番礼遇,被宠邀为首席上的客人。

    谭雁翎目光向着胡先生一瞟,微微一笑道:“我想我们这一桌上,还可以容下一个人!”

    “东翁的意思…”

    “如果我没猜错,”谭老太爷的目光,远远地掠过当中的几张桌子,注视向最里头的一张桌于上,接道:“…这位朋友该就是姓桑的吧!”

    胡先生顿然一惊,如果不是谭老爷子一言提醒,他几乎都忘了,忘了还有这么一位客人。

    他的眼睛顺着谭老太爷的目光看过去,顿时发现到了那边最末座头上的桑南圃…

    桑先生穿着一袭黄色的长衣,尽管是质料普通平常,可是衬托在他修长躯体上,一点不显得寒伧,却别有一种杰出的气质!

    他背后背着一副轻简的革囊,自从他第一次来到冰河集之后,这个皮革囊就始终不曾离开他身边。

    胡先生已经走到了他身边…

    “这位想必就是桑先生了!”胡先生很客气地抱拳道:“在下怠慢了贵客,尚请海涵!”

    桑先生一笑站起道:“不才桑南圃,这位想必就是谭府的大管家兼账房胡先生了?失敬!失敬!”

    “不敢!不敢!”胡先生欠身引手道:“敝东有请,请先生移玉主席一谈!”

    桑南圃想了想,道:“不才自惭形秽,何敢与贵上同席?这里也是一样!”

    胡先生一手挽扶道:“桑先生不必客气,请吧!”

    桑南圃并不十分乐意,却也不显着太见拒,二人遂转到了厅内的首席座上!

    谭老太爷起身抱拳道:“先生世之高人,前闻小女谈及,一直心存结纳,请坐!”

    桑南圃抱拳笑道:“老先生太客气了,晚生一介凡夫,何劳老先生上待,惭愧之至!”

    说完也不再客气,遂即坐下来。

    一旁的“迎春坊”主人左大海却嘿嘿地笑道:“谭老是慧眼识英雄,这位桑爷是真人不露相…桑先生,谭老爷子可是一番真心交结,老弟你也不必自负太高…”

    话里大有语病,还未说完,桑先生面色一沉,左大海见机识趣,敢忙地把未出口的话吞在了肚子里,桑先生凌利的目光在左大海面上一转,刹那之间,化怒气为祥和,只微微一笑,并未出声。

    胡子玉察言观色道:“左老板你出言冒失,应该罚酒一杯,干!”

    左大海哈哈一笑,道:“桑兄弟,你别见怪,我这个人一向口无遮拦,我罚酒,罚酒!”

    说罢仰首,把面前一盅酒干了个点滴不剩。

    举座皆为他喝了声彩,也就因为这点小插曲,洋溢起每个人的豪兴,一时间显得宾主皆欢!

    谭老太爷举杯向桑先生道:“桑先生请!”

    桑南圃一哂道:“晚生今日胃不舒服,恕不奉陪,请原谅!”

    谭雁翎点头一笑,停杯道:“桑先生是第一次来这里吧?”

    桑南圃点点头,说道:“不错,是第一次!”

    “府上哪里?”

    “江南!”

    “好地方…”

    “老先生也去过么?”

    “去过,去过…”谭雁翎连连地点着头,江南他太熟了,也曾是他称雄一时,跃马横戈的灿烂一页,当然那个地方也给与他更多的辛酸,很多惨痛的回忆。

    桑南圃深遽的一对眸子,紧紧逼视着谭老爷子,徐徐地道:“老先生既是皮号业中的翘楚,当然知道有一位江南的皮业先进粱仲举梁先生吧?”

    谭雁翎顿时面上一惊,遂即点点头,道:“知道…”

    一旁的徐先生徐徐地为自己斟上了一杯酒,说道:“怎么,桑朋友认识那位梁先生?”

    座上的皮行老板之一…钱老板,呵呵一笑,点头说道:“梁先生与我们东家谭老爷子,乃是多年老友,焉能有不认识之理!”

    “原来是这样…”桑南圃淡淡地笑道:“不才自幼即在梁先生所经营的皮行内工作…”

    说到这里,迎春坊老板左大海忽然插口道:“梁先生不是死了吗?”

    桑南圃苦笑了一下道:“是死了!”

    左大海直着眼道:“怕死了有十来年了吧!”

    谭雁翎举杯一笑道:“大家喝酒!”

    每个人双手举杯,干了一口!

    听差的上来了大盆的红烧海参,在那个地方,海参之珍贵,不次于燕窝,每个人脸上都带了馋涎之色。

    胡先生举箸邀客道:“各位请!”

    似乎只有两个人没有拿起筷子来,谭雁翎与那位小兄弟桑南圃。

    两个人,似乎都有意无意地注视着对方…

    桑南圃还没有忘了前面说的话题,接下去道:“是死了很久,左掌柜的可知那位梁先生是怎么死的?”

    左大海咽下了一整条海参,翻着白眼道:“是病死的吧?…还能怎么死?”

    刘老板插口道:“不!不…这件事我知道…东翁也知道…”

    说时他看了谭雁翎一眼道:“东翁还记得吧,梁老先生不是死在马车上么?”

    谭老太爷对于这一件事好像不大感兴趣,只是含糊地点了一下头,道:“嗯…好像是!”刘老板道:“听说是得了急惊风,唉!大好的一个人,说死也就死了!”

    胡先生一笑道:“各位请用菜,我说…”

    眼睛一瞟“赛吕布”盖雪松道:“盖老弟这一次收获不少吧!”

    盖雪松笑道:“托福…托福…”

    正想接下去再说什么,桑南圃插口道:“那位梁先生并非死于急惊风…”

    大家伙都楞了一下。一来是奇怪这位桑先生何以老提这码子事,再者梁老先生昔日的声名一如今日的谭雁翎,人们对于故人的追怀是难免之事,乍听他的离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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