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雨溅花红_第15章情困玉女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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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章情困玉女心 (第8/11页)

芝只得装糊涂到底,闷不吭声。

    余烈哈哈笑道:“当然不会是令千金做的事,坐!坐…我们还是谈正经事要紧!”

    说着目注谭贵芝,道:“老夫本来预备动身去救姑娘和嫂夫人,现在你们相继回来了,那就太好了!”

    谭雁翎点点头道:“想不到那位桑先生竟然是一位埋名隐姓的奇人…这一次若非他搭救,你和你娘只怕…”

    一旁的胡子玉道:“那位桑先生可回来了?”

    谭贵芝摇摇头:“不知道…”

    胡子玉冷冷地道:“东翁,受人点水之恩,当报人以涌泉,这位桑先生的大恩不可不报!”

    他在说这几句话时,脸上闪烁着阴晴不定的神色,颇有弦外之音的意味。

    谭雁翎微一点头,说道:“我知道!我知道!”

    说到这里,他转看余烈道:“余兄,司徒火等栽了这个筋斗,我看他一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日内就会大举来犯,老兄却要多留点意呢!”

    余烈一声怪笑,道:“那是再好也不过,我的方天戟也该发发利市了。”

    谭雁翎皱了一下眉道:“话虽如此,司徒火这个人我很清楚,这个人不可轻视,老兄也不可过于轻敌。”

    余烈咯咯笑道:“谭老哥你放心,司徒火哥儿几个我知道没一个好惹的,可是这一次他碰见了我余烈,我要他尝尝我青海朱灵山的‘摄魂砂’!”

    谭雁翎知道余烈有一种自炼的独门暗器“摄魂砂”十分狠毒,曾经施展过一次,把前往青海教访问的客人“天南七友”一举成歼…

    那一次战况很惨,七友死了六友,剩下一个双目失明重伤而遁。

    因为这一次的关系,余烈的“摄魂砂”出了名。

    也因为这一次余烈的阴狠为人为武林中人所深知,大家认为他心狠手辣,不够道义,敬鬼神而远之。

    “人”是坏到不可交,可是“摄魂砂”的厉害,却也被举世公认为最厉害的暗器之一。

    谭雁翎这时乍一忆及到这种暗器的厉害不禁内心大喜,表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那余烈遂即自吹自擂起来,把自己吹得真正是举世无双。

    谭贵芝勉强坐在那里乏味已极,抬头一看,看见小丫鬟彩莲正在隔着窗子向自己打手势,她就借故站起来向外步出。

    谭雁翎站起来,走过去道:“你哪里去?”

    贵芝道:“去看看娘。”

    二人说话时已走到了门前,避开了厅中各人。

    谭雁翎十分沉重地道:“也好,你娘这次回来好像变了个人似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贵芝眼圈一红,低下头道:“娘没有告诉您?”

    “没有呀!”谭雁翎一怔道:“发生了什么事?”

    贵芝摇摇头,眼泪在眸子里打转。

    谭雁翎重重叹息一声,他仍然还是没有想到其他方面…

    “回来了就好了…”他说“你先上你娘那边去一趟,晚上我想让你娘陪我上桑先生那里去一趟。”

    “去桑…大哥那里?”贵芝显然吃了一惊。

    谭雁翎道:“听说他受了很重的伤,我想去谢谢他,一直都小看了他!”

    “我看不必了!”谭贵芝冷冷地说了一句。

    “为什么?”

    “因为他不愿意人家知道他会本事!”

    “那又为什么?”

    谭贵芝心里由不住笑了笑,心说:“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但是,她实在没有勇气把桑南圃真实的身份说出来。

    她甚至于怕和父亲的眼光相接触。

    缓缓地低下头,她什么也没有说。

    谭雁翎忽然笑了一下,拍着她肩膀道:“好吧,好好劝劝你娘去吧!”

    房间里燃点着檀香。

    缕缕的轻烟里,陶氏异常宁静地注视着女儿…

    她好像心情很好,身上的一件衣服新换过的…是淡红色滚着绣花小边的那一种,这件衣服她一向很少穿,在贵芝的印象里,好像母亲只穿过一次。

    她的头发也像是刚刚梳过一样,奇怪的是在发边还戴了一朵小小的兰花。

    这种打扮,使得贵芝颇为吃惊。

    陶氏的脸也重新擦了些胭脂,细细的眉毛描得浓淡适宜,看上去简直像个新嫁娘一般的娇丽。

    贵芝心里奇怪得很,可是看见母亲高兴,她也高兴。

    她原本担心母亲经过这番凌辱之后,可能会滋生短见,现在总算放心了。

    “娘!是你叫我?”

    “不错。”陶氏说:“我听说你回来了,桑南圃的伤要不要紧?”

    “已经脱险了!”

    “那就好!”陶氏脸上带出了一种发自内心的喜悦“我一直在担心他…如果他有个三长两短,我更无面目去见他九泉之下的爹了!”

    “不要再提这件事了!”

    谭贵芝红着脸垂下了头,一想起这件事她就恨,恨爹、恨娘、恨自己。

    “孩子!世上没有一个人是十全十美的。”陶氏含着浅浅的笑容道:“除非你甘心平凡一辈子。”她侃侃地道:“如果你想在这个世界上,抓到些什么,挣到些什么,你一定相对地也会失去些什么。”

    “我知道,娘!”

    “你知道?”陶氏摇摇头道:“我看你是不知道,不过慢慢你就会知道了。”

    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桑南圃跟你谈了些什么?”

    “他要报仇…”

    “他是应该的!”

    贵芝一愕,道:“您是说…愿意他…”顿了一下,接道:“桑南圃是一个很冷酷的人,他说得到做得到!”

    “他是应该的…”陶氏慢慢垂下头,眼泪在眸子里打转“他怎么说?”

    贵芝说:“他说可以原谅您…却不能放过爹。”

    陶氏脸上带出了一丝苦笑。

    “他真的会原谅我?”陶氏摇着头道:“不…他不会的!”

    谭贵芝道:“他说,娘会自己惩罚自己!”

    陶氏呆了一下,喃喃道:“今天我找你来,是要告诉你一件重要的事!”

    “什么重要的事?”

    “你爹现在已经疯了…他自己在做些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说到这里,她轻轻叹息了一声,道:“话虽如此,我与他总算是夫妻一场,不忍心看着他自掘坟墓!”

    “爹爹请了一个姓余的,听说是专门为了对付司徒火那一伙人…”

    “有什么用?”陶氏冷笑了一声,道:“即使是赢了司徒火那个人,也赢不了桑南圃,桑南圃不会让他趁心如意!”

    谭贵芝呆了一下,道:“桑南圃…真的会向爹下手?”

    “会的!”陶氏道:“只有你才能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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