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金缺玉_第六回谜样人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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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回谜样人 (第3/8页)

融会进去,化成“三真气功”,更加厉害,尹志清虽是崆峒派的第二代弟子,但追随刘文海多年,日夕磨练,内功造诣自是不弱,故此才能捱得起莫愁人的一拐,否则定会命丧当场。

    于是他极力支持着,径往东走去,来到一间大屋门前,才不支倒地。

    这间大屋乃是威震武林的“七星剑”霍无涯的住宅,当年霍无涯在北京城内开设一间耀武镖局,十年前封剑收山,把镖局结束,不理世事,日夕依伴的仅是他的女儿霍月娥,闲来无事,便把自己在武林称霸的七星剑术传授给女儿。对于江湖间的恩怨事情,已是没有闲情去理会,免惹是非,故此残金毒掌再度出现武林,与江湖人士为难,他并不是不知道,只因不理世事多时,不想置身其间,况且,一个人在江湖间混了几十年,对于这些事情,他也看得透了。

    此时,厅堂正中摆着七盏油灯,霍月娥在油灯中间,持宝剑起舞,霍无涯坐在椅上,讲述剑诀,霍月娥依照父亲所说的剑诀,一招一式地练习。

    蓦地,有个仆从由外面飞奔进来,气急败坏地道:“霍老爷,门口有道士倒在石阶前,看来是受了重伤,前来求你医治,不支倒地的。”

    虽然霍无涯对于江湖间的恩恩怨怨,并不理会,但由于他精通医理,凡是有人受伤,前来求他医治的,无论是何门何派,他都一律医治,绝不推辞。

    霍无涯听得仆从说有人受伤,点头道:“把他抬进来。”

    仆从应诺一声,便出去把尹志清抬入,霍无涯一看,奇道:“原来是尹志清,本来他的本领不弱,何以竟会伤得如此重!”

    当下霍无涯便叫女儿入房取出两颗自制的九转还魂丹来,用水化开了,叫仆从把尹志清的牙关撬开,把药水倒进尹志清的口中。

    霍月娥在房中间道:“爹爹,这道士你认识么?怎会伤得如此厉害?”

    霍无涯道:“此人名叫尹志清,乃是现今崆峒派掌门人刘文海的得意弟子,以前我和刘文海相叙时,曾见过他一面,当时他的武功底子已经很好,现在隔了多年,他的武功当大有进展,打伤他的人自是不弱。”

    霍月娥突然问道:“莫不是残金毒掌伤他的?如果是的话,我想你也不必理会这些事了。”

    霍月娥因为自幼跟随父亲在一起,习染了不理世事的个性,平日遇到什么事情,她都是不愿介入漩涡,此时因怕尹志清是给残金毒掌打伤,父亲出面医治,不免发生麻烦,故此才有此说法。

    可是,霍无涯对武事虽然不理,但对医人方面,却没有放弃,摇头道:“月娥,你如此想便错了,一个人不能见死不救。尹志清命在须臾,如果迟救半个时辰,便会丧命,所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是不应该不理的。”

    正说间,尹志清已经悠然醒来,惨然一声:“痛死我了!”

    七星神剑霍无涯见得尹志清苏醒过来,心中甚喜,这是一种心理,任何一个人也想见自己所医治的人有起色。

    霍月娥见尹志清苏醒,叫道:“爹,这道士醒来啦!”说着便走近尹志清的身旁,问道:“你怎会伤得这么重?”

    霍无涯连忙制止她道:“月娥,你不要多跟他说话,以免影响他的伤势,他受伤非轻。”

    说着,便把尹志清放平在地上,然后伸手向他身上各处推按,推按了半个时辰,只见尹志清灰白的面容渐渐有了血色,呼吸也匀顺了。

    受伤的尹志清,自忖定难得救,想不到经过七星神剑霍无涯的推按后,浑身觉得有阵阵的暖气由霍无涯的手掌中传到他的身上,痛苦也渐渐消除。

    这乃是霍无涯施用“推血过宫”的上乘医法来替尹志清治理伤势,现在江湖上能用这上乘医法的只有他一个人,女儿霍月娥虽然也学过这门功夫,可是“推血过宫”乃是要内功深湛才能有用,否则不生效力,故此霍月娥也不曾替人医治过。

    当下尹志清悠然说道:“霍老爹,我能够活命,完全是拜你之赐!此恩此德,晚辈真是没齿难忘。”说着,就想坐起来。

    霍无涯忙摇头道:“尹贤侄,虽然你的血脉已经调和,但却不能立即起来,否则伤势受了震动,就算华陀复生,也难医治了。”

    尹志清听说,便躺回地上,但口中仍然是称谢不迭,道:“霍老爹,你救活了我,我怎样谢你才好?”

    瞬息之间,八步赶蝉程垓心中疑云丛生,思潮互击,眼角转瞬处,古浊飘已将萧凌横抱了起来,他不禁一笑忖道:“其实这些事,又与我何干?我何苦来苦苦琢磨。”

    心中微觉舒坦,跟着古浊飘穿入那片竹林,眼光动处,心头又是一凛。

    原来那走在他身前的古浊飘,手里虽然抱着一人,但走在这积雪淹胫的小径上,脚下竟没有留下半个脚印,八步赶蝉不禁暗暗倒吸一口凉气,自家这也是以轻功成名的人物,此刻和人家一比,可的确是相差得太远了。

    他心中不禁闪电似的掠来另一个想法:“这古公子功力之深,真如汪洋大海,难以测度,怕比之纵横武林的残金毒掌也未遑多让,当今之世,又有谁能将这不过方是弱冠之年的贵介公子调教得如此出色呢?”

    他心中一动念,便又生生不息,又想到金刀无敌黄公绍的尸身:“他既中残金毒掌,却无金色掌印,难道除了真的残金毒掌外,还有一人是假冒的?难道那假冒残金毒掌之人,和这位相国公子有着什么关连?”他微喟一声,仍是茫然。

    虽然他自己告诉自己,对这些不解之谜不要多作无谓的思索,但是这出于天性的好奇心,却无法控制。亘古以来,人类变化虽大,但这种渴望揭穿谜底的心理却一成未变,是以千百年来,世上也没有一个谜是永远不会揭穿的。

    他悄然步上台阶,脚下突然一响,他低头一看,靴上沾着些污泥,而污泥上却又沾着一张纸柬,他不经意用另一只脚将它拂在地上,默默地随着古浊飘走进了门,此刻,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竟是这么渺小,渺小得不禁使他有些自卑。

    古浊飘轻轻将萧凌放到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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