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菊冰心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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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2/3页)

工夫和他“rou”搏战。

    最好的办法是让其失去所有知觉,痛到麻痹才不会和她作对,轻轻松松地进行缝合动作。

    通常三百西西的碘酒用两西西就足够痛昏一条巨犬,这次她非常大方地倒了半瓶一百五十西西,他还能不瘫平四肢的像只待宰的公羊。

    一条命值多少,诊金由他们自个斟酌,她眼皮重得快张不开了,以后少来找她麻烦,除非是抬进法医室。

    “喂!你要去哪里?”石竭示意要门口的人挡住她。

    “回家睡觉。”困死了,再不睡觉她会比床上的男人先死。

    “谁准你离开,老大未清醒前你得照料他的伤。”这女人真是胆大妄为。

    连打三个哈欠,言醉醉无视那怒颜。“你们全死光了吗?我不是看护。”

    “我不管你是谁,总之你得治好他才可以离开。”她非留下不可。

    “找张床给我。”不行了,太多的人气叫她不舒服极了。

    “嘎!”她说了什么?

    一时接不上她怪异的要求,石碣愣了一下。

    “床,睡觉用的床,如果有房间我会留得甘愿些。”睡饱再走。

    石碣恍然大悟明了她意思。“我会给你一间私人房间,你不要妄想逃走。”

    “马上。”暂时不走,因为她没力气了。

    连着一个礼拜有验不完的尸,她的体力早透支,若不是邵之雍急着要傍晚送来的尸体的解剖报告书,她已经准备要给自己放假了。

    身为警察大学的武术教练,要对付几名持枪歹徒易如反掌,只是她真的太疲倦了,不想费心的与其较量手脚功夫,流汗还得洗澡才能上床,而她根本懒得动,只想上床。

    “一般枪伤的伤口会发炎,有发烧的症状,你不预作防范吗?”

    言醉醉由垂下的眼皮轻轻一瞟。“你够大了吧!需要人提醒你去买退烧葯吗?”

    关她底事,她已做完她那一部分的工作,接下来是患者的命,撑得下来长命百岁,熬不过去就写上“英年早逝”的挽联,她不去上香了。

    “你…”“要我留下先给我一张床休息,一时半刻他还死不了,最少能拖上几日。”死了,她替他解剖。

    不能说是盛气凌人,而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的英气,使人不由自主地服从。

    “医生,你有一张恶毒的嘴。”没有所谓的仁心仁术,空有医技。

    言醉醉淡淡地薄笑。“去打听打听我是谁,结果会让你惊惶失措。”

    “你是谁?”医生通常会挂上名牌,而她什么也未佩带。

    “言,醉,醉。”够清楚了,只要他想通是哪个言醉醉。

    好熟的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开张处方笺我好去买葯。”

    有些葯品必须医生指定才可购买,用葯方面他们承认不如专业医生。

    她随手撕下便条纸写了葯名和自己的签名,从事葯理调配的葯剂师都认识她。“我可以去睡觉了吧?”

    “小七,你带言医生到三楼左侧第二间房休息。”眼神一使,要监视。

    “是,碣哥。”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二楼的转角,石碣正考虑要不要将老大移回自己的房间,身侧的手下表情怪异欲言又止,惹得他好奇的一问。

    “怎么了,你不赞成移动老大吗?”伤得太重了,的确不宜搬动。

    “不…不是…是…是她。”眼睛一瞟,不用指名道姓众人也晓得他说的是谁。

    “你知道她的身份?”原来她真的根有名。

    那手下口水一咽。“碣哥,言醉醉是近年来名气最旺的法医。”

    “喔!法医…”等等,他说了什么?“你说她是解剖台上无冤案的女法医言醉…醉醉…”

    是了,难怪他觉得熟悉,报上常有她以敏锐的思绪破解某件无头公案的报导,夸她如何以解剖刀剖明真相,叫真凶无所遁形,死者得以还诸真实的宁静。

    啊!完了,他怎么那么胡涂,居然找来法医还盖了指纹,他们全是警方黑名单上急欲收集犯罪资料的黑帮分子,而她是代表司法的一方。

    他该不该在老大清醒前先逃亡,他肯定会死得很惨,这下于是请鬼领葯单,死给他看。

    ***

    痛,是仇琅惟一的感觉。

    像是走了一趟地狱的烈火殿,全身的灼痛仿佛有把火在心底烧着,让他渴望有一池清泉能扑灭看不见的热源,减轻那一份疼痛。

    在黑暗中走了许久,似梦似幻里他听见一道不甚客气的女音在指责他要死不活,叫他有股气想揪着她一阵痛骂,然后丢下楼喂食人鱼。

    可是声音总是来去匆匆,从来不曾久留地吊人胃口,影响他的情绪,女人不该在他面前放肆,蝼蚁般的生命只在两指间。

    捏碎。

    她又来喳呼了,怪他活得太长寿,好歹施惠棺材店的老板,要死不死,要活不活的拖连累人受罪。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要鹰帮的狂鹰去死,她真是活腻了不知地狱有几层,不抓她下去瞧瞧有违鹰的狂掠,女人只能成为男人的食物,不配开口说人话。

    是开门声,没他的允许擅自离开,她的确胆大妄为,他要教训她,女人的服从是天性,她休想有自己的意识。

    刺目的光线跃人徐徐张开的眼中,他逼迫自己去适应骤然感受的日光,看着深蓝色的天花板证明他躺在床上,飘动的窗帘染上一层淡淡金光。

    “啊!该死。”

    刚要翻身下床,胸前传来剧烈的拍痛,连带着身体其他部位也跟着痛了起来。

    他想起中弹前遭受的背叛,一个女人串联他帮中某人出卖了他,欺瞒他事实真相地引诱他步向陷耕,清纯如她竟也有一颗歹毒的心,他真是小看了。

    女人之于他是一件件可以替换的衣服,他从不在女人身上用心,保存期限不超过三年。

    可他为她开了先例…

    “咬,恭喜你由鬼门关前凯旋归来,没想到你死里逃生的第一句话是该死,看来是不该救你。”瞧他狼狈的模样,应该拍照存证。

    “是你救了我?”讨人厌的家伙,他最不想欠的人情就是他的。

    这人会为此念上十年八年,至死不休地要他记在心上,不可或忘。

    沉洒俊朗的男子见他臭着一张脸哈哈大笑。“很遗憾不是我,我的医术差强人意。”

    因为他是内科大夫,专门科目是直肠和皮肤过敏,帮不了他。

    “我以为我死定了。”松了一口气,他面泛阴冷的傲气。

    “我也当你救不活,打算在你坟前负荆请罪。”三更半夜上哪找医生,一些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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