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在深时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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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4/5页)

那少女的娇羞特别真纯,稚嫩。

    “我们…你可以出去走走吗?”他看一眼站在门外的程子宁。

    “好!”她点点头,她是很柔顺的女孩子…或者是因为爱情,她已经对自己承认爱上他了!“不过不能太久,十点钟以前一定要回来!”

    “我也答应佳儿十点钟回去!”他拥住她的肩。很不会照顾自己,尤其是心情不好时!”

    “谁的心情不好时都会自暴自弃!”她说。

    “有道理!”他们已走在昏暗的马路上“哦!放寒假你要回马尼拉吗?”

    “不!太浪费了!”她摇头。“我一年只回去一次!”

    “那…你不是有很多假期空闲着?”他望着她。他喜欢看她明亮生动的眼睛,看她无瑕的鼻子,看她小巧的唇,看她细嫩的脸,那是越看越吸引入,越看越漂亮,她的美似乎要经过仔细的发掘和探索才能完全显露,她绝不是那种一眼就能望透的女孩子。

    “未必!我可以看书,写点文章,也可以出去玩玩,”她笑得含蓄。“我还有不少同学朋友!”

    “雅之,我们利用寒假去旅行,好不好?”他忽然说。

    “旅行?什么地方?”她问。

    “不知名的名胜,属于我的观光区!”他笑着。可有兴趣陪我去找寻?”“你又去过那个竹林,竹屋吗?”她问。

    “没…有!”他的声音有丝改变,她看得出。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地方!”

    她仰起小脸儿凝视他,她想,会有原因的,是吗?

    “我记得上次你在那儿发脾气,”她慢慢的说:“你对那地方很特别!”

    “嗯…张正浩来罗嗦过吗?”他的话题一下子转到好远的地方。

    “别提他行吗!”她恼怒的。“他和我有什么关系?”

    “他野心不息,对你虎视眈眈!”他悻悻的。

    “我不明白,你总是提他,是损他?或是损我!”她说。

    “雅之…”他犹豫一下,终于说:“好,我以后绝不再提他,好不好?”

    他有个感觉,外表柔顺的她却有非常倔强、固执的内心,她绝不会妥协的,让步的该是他!

    “好!”她开心的笑起来。那张精致的小脸笑起来却是那般光芒四射。“这才像你,你看来是不会计较小节的人!”

    “我看来?”他摇摇头。“那只是你眼中的我,未必是我的真面目呢!”

    “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她是固执的“我想…或者你并不怎么了解自己!”

    “我不了解自己?”他忍不住笑了。

    “或者说,你并不清楚自己真正的个性,真正的面目,”她很主观。“不是说过‘旁观者清’吗?”

    “好一个旁观者清!”他的笑声在空气中回旋。“这是中文系高材生对这句成语的新解?”

    “别笑,我是认真的!”她停下脚步。

    “哦!哦!”他也停下来定定的凝视她。“没有人怀疑你的认真,不是吗?”

    “你总是这么不正经,”她又笑起来。“有人说过你像一尾滑溜的鱼吗?”

    “没有人说过,”他握住她的手再往前行。“若我是滑溜的鱼,谁能抓得牢我呢?”

    “我想…没有人,”她嫣然一笑。“想抓住你的人一定不忍心在手掌装上尖锐的倒刺,那样虽能抓住你,却会伤了你,又…何必呢?”

    他愕了一下,是这样的吗?想抓住他的人不忍心在手掌装上尖锐的倒刺,怕伤了他…他心中浮起王苹的影子,王苹也想抓住他,王苹也不忍心装上尖锐的倒刺?

    “我说得不对吗?”她摇晃着他。

    “对吧!”他心不在焉。“不过这太流于幻想,手掌怎能装尖锐的倒刺呢?”

    “所以就永远没有人能抓得住你了!”她说。表面上自然,内心却颇不是味道,永远没有人能抓得住他,包括她自己?“也不是这么说,”他拍拍她的手。“有的时候,我会自动驻足!”“会吗?”她不可置信的仰望他。“在什么情形下呢?”

    “当我发现我不能超越时!”他说。黑眸中光芒闪烁。

    他们同时安静下来,不能超越?那似乎好遥远,似乎伸手可及,不能超越,一个永难实现的允诺。

    亦凡骑着摩托车朝台北飞驶,下了课该是最轻松愉快的时候,他却心情不佳,莫名其妙的烦躁缠绕了他整天,他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越近台北,他的脸色越发阴沉了。终于…他咬咬牙,一个紧急刹车之后又来个大转变…在台大后门附近的基隆路上。

    令他烦躁的是回台北?是回家?他长长透一口气,把车速加到可能范围内的最高,台北和台北的一切已在他背后越离越远了。

    很自然的,他驶进那条小路,驶回那片竹林,驶向那池塘,驶向那竹屋。

    竹林依然,竹屋无恙,他停妥摩托车慢慢走过去,像每一次一样,此地绝无人迹,他轻轻推开竹门,走进那古朴雅致的竹屋。

    四周张望一下,虽不能说一尘不染,却绝非空置已久的模样,大概有人?创蛏ò?他拍拍竹台,径自在竹榻上躺下来,然后,身体里所有的血液似乎都冲向脑子里,他整张脸胀得通红。

    他记得那夜,他记得就在这儿,在这竹榻上,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绝非蓄意,但…毕竟已发生了,他们都是第一次,他能感觉得到王苹也是,那只不过是游戏人间而已,这个时代,这不就像吃饭、上课一般吗?他绝没想到后果是那样惊人,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他甚至不敢回想。那是血淋淋的,王苹拿给他看,一个玻璃杯般大小的瓶子,里面用酒精泡着一个…一个什么呢?像一个噩梦。他全身冰冷,颤抖,自疚,他永远不能原谅自己。那一次…就造成了酒精瓶子的结果,一个未成形的生命,他是刽子手。

    从那次之后,他把自己内心及感情都封锁起来,他没有资格再谈感情的事,他更不敢让任何人看见他的内疚,他只能用玩世不恭来掩饰一切,他告诉所有人他是超越了感情的智者,智者?他只是个刽子手!

    再躺一阵,他坐起来,他想起雅之,那白皙斯文、从马尼拉来的女孩,她不是什么绝色美人,她非常的平凡、普通,却有种十分吸引他的气质,吸引得他…似乎身不由主了。他摇摇头,再摇摇头,雅之的影子自然的总出现在他心里,脑子里,他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她,他希望接近她,即使只是聊聊天,散一回步也是好的,但…这是危险讯号,他不能接近她,并非怕王苹,而且…他也说不出,或者是因为他热衷出国吧?就是这原因好了!他不想出国前有所牵挂,就…哎!就是这原因!

    他霍然跳起,大步冲出竹屋,他已为自己找到不再接近雅之的最好藉口,爱情算什么呢?大丈夫志在四方,他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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