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爱之偿还篇_第八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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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 (第2/4页)

救起,曲爷爷在几十年前是鼎鼎大名的神医,如今百多岁了,身子比年轻人健朗。颖儿姑娘摔下山崖,脸碎了,是曲奶奶一吋吋替她补起来的。他们医了断腿、残脸,医了她坏得一塌糊涂的五脏,就是医不来回、回什么丹的毒,要命!那词儿我老记不住…”

    “回光丹。”宇渊失神,喃喃接口。

    那么是真的了?没人编派得出这样一篇故事。

    “就是回光丹!那毒只能用九转续命丹镇压,每年都得服下一丸,不然毒发,熬不过十二个时辰。这葯丸一直收在冷刚身上,免得颖儿慈悲心大发,把葯拿去救人,再过几天,颖儿姑娘又该服葯了,可侯爷抢走葯…您、您这不是又一回把她丢人山崖!?”她气得猛跺脚。

    天!颖儿没死,换了身分回到他身边,难怪厘不清的熟悉感在胸中;难怪他一心接近她、留下他,那斩不断的情愫,隐藏不了。

    可,多惊人的话,又一回?

    他再次做出选择,选择颖儿死、公主活,再次亲手将她送入冥府…

    他震惊莫名,呼吸窘迫。难怪冷刚要问他,就是用姑娘去换,他也要换得公主活命?

    他说是、他说是啊!他居然说是…他日日夜夜等候的颖儿,等得她来又将她送走,啊!仰天长啸,他怎能愚蠢至此?

    懊悔将他打入深渊,他回到风雨交加的黑夜,对着空谷大喊颖儿,恨他吧,交换吧,求求老天把他的命拿去换颖儿活下来。

    他六神无主,惊慌失措,他的眼睛飘着、游移着,茫然不知身在何处。

    突然,他抓起红衣的手,问:“告诉我,曲爷爷住哪里?我马上带颖儿回去找他,他会有办法的。”

    “没办法了,曲爷爷把最后的葯丸交给冷刚,他说要出远门找葯草,替纪颖解除身上的毒。可她怎能再熬一年?侯爷,您待颖儿姑娘…真坏。”姚红衣气得直甩头。

    她替颖儿出气了?可出这口气有什么意义?

    难怪她不愿进宫医治皇太子,她想尽办法不和他牵扯上关系,偏偏他,一再勉强,最终,勉强她把命交出来…

    宇渊不语,失魂落魄地跌入椅中。

    姚红衣望着他叹气。这是什么样的情孽?

    “侯爷,颖儿姑娘没太多活命时间了,我可不可以接她回醉语楼,连接发生两次事件,我相信侯府里有人要置她于死地。”

    红衣道出隐忧,冰水浇上宇渊脑袋,他倏地清醒。

    他想也不想,猛然拉起姚红衣往外走,没想到方跨出厅门,就听见人来报…失火了!

    ************

    事情快得让人措手不及。

    宇渊和红衣赶到时,小屋已陷入一片火海,他几次要冲进火场救人,都让红衣和侍卫们拦下,他暴躁、嘶吼,他出手伤人、恐吓怒喊,弄到最后,大家不得不合力将他捆住。

    好不容易,火熄灭,当侍从从屋里抬出一具焦尸时…他崩溃了!

    他咆哮、他怒号,他想毁掉整个世界似地,举剑将一大片竹林劈得七零八落,但没有人敢劝阻。

    他以为失而复得,原来不过是镜花水月,捞不得的月、闻不着的花香,他怎能不怨天尤人,倘若这是既定结局,何苦又来一遭?

    就让她敖游四海乐逍遥、就让她行医助人,做尽所有想做的事,他们不碰面、不相交,他宁愿她长命百岁,不要她留在身边,苦头尝遍。

    这回,他没病倒,只是像游魂般在府里四处晃,他不知道自己在找什么,找他与颖儿走过的旧时路,还是找他们遗落在某个角落的欢笑声?

    但是…没有,找不到了,他再见不到颖儿,见不到过往的欢乐。

    他对她…很坏…

    是真的,坏到不行,他凭什么决定她出让生命?他凭什么强留她,又没本事维护她?他是这么烂的男子呵,她怎还能对他笑?

    他疯了!颖儿的影儿在他眼前晃,不管在哪儿,他都看见她的笑。

    走近颖儿为他剥莲子的闲茶亭,亭里那抹纤细的背影…又是颖儿?

    颖儿在哭呵,她不散的魂魄回来,捣脸低声哀泣着自己的不幸。他放轻脚步前行,他想走到身旁,环住她,向她说声对不起。

    然他的脚步在听见她的说话声时,嘎然停止。

    “曲姑娘,饶了我吧,我不是故意诬赖你,那全是桃红jiejie要我做的啊,她说我不谎称你推倒公主,就要把我逐出侯府,我没爹娘兄长,侯府就是我的家了,我离开,怎能活下去?”

    她不是颖儿,但她的一番话骇着宇渊。

    居然是桃红,是她诬赖颖儿推倒公主!?宇渊迅速隐身到树后,一颗心惊惧不已。原来,凶手就在他身边…

    “曲姑娘,请原谅我吧,我知道公主改葯方指控你;我知道公主故意跌下山坡,想把罪加到你身上;我也知道若不是你在,公主和小小姐早没救了,可这些话我怎能对侯爷说?桃红jiejie不会饶我啊!”“绿萼jiejie…”闲茶亭外,两名捧着炭盆和香烛纸麻的小婢女匆忙走近。

    “绿萼jiejie,昨夜曲姑娘也来找我了,她一定很恨我,是我把迷葯放进她的饭里,她才会昏迷不醒,才会大火来时,来不及逃走。”黄衣婢女坐在绿萼身边,跟着抽抽答答哭起来。

    “你们把我吓坏了,曲姑娘已经死掉,她不会、不会…”粉衣婢女忐忑不安地搓搓双手。

    “谁说不会!?你没看到公主发疯了吗?一定是曲姑娘冤魂不散,回来索命。”

    “放火的不是我们,诬赖曲姑娘皆属不得已,她会懂的,我们只是身不由己。来,我们快给曲姑娘祭拜,曲姑娘心好,一定会懂的。”黄衣婢女一面说着,一面燃起香烛,邀齐三人一同跪下,闭眼,喃喃祝祷。

    真相大白!这场计谋竟是自导自演!?

    怒极、恨极,宇渊从树后头现身,走到她们身边,三个人一见到宇渊,吓得全身发抖,跪不住。

    “为什么?”他向前一步,冷冽声音教人不自觉发寒。

    她们缩成一团。不干她们的事啊,她们只是婢女,主子怎么说,她们只能怎么做。

    “为什么!”他大吼,拳头捶向石桌,一时间,石屑四散。

    “侯爷对曲姑娘太好,赏荷谈心、挖笋煮汤、秉烛夜话,公主知道,伤心…”

    好啊,竟不知自己家里处处眼线,他做什么事都教人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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