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凄_第四章 首页

字体:      护眼 关灯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

   第四章 (第4/4页)

娘咧!有道是,凉伞虽破骨骼尚在!鼻骼…尚…在…

    斜眼瞄了眼床上的春色,完了,这女人去掉了环髻,大片青丝披于脑后,露出一张清丽绝美的容颜。

    杏红轻纱眼看就要被垂下…

    “别垂…”

    “什么?”她声音比之平常还要娇脆。

    “我说,等等。”颜敏申不中用的气虚起来。

    “等什么?”她抚媚慵懒的审视着轻纱帐外的人,好像有些明白自己对他越来越“宽容”的原因了。

    “等…”咽气,咽气,无用的家伙,无用至极!

    “嗯?”

    “等这个…”他自我挣扎,吞吞吐吐。

    她一翻身,单衣一边滑落,香肩露出。“你还是走吧,我睡了。”

    “等我回…”

    “真累。”又丢出一件短兜。

    “不累,等我回床上就不累了!”这回没坚持,没尊严,没骨气,有的只有俐落跟猴急。

    哼,既然其他地方占不了上风,唯有在床上这女人才能任他摆布,这回他决定了,输在床榻外的事,要在床上讨回来!

    俗话说的好,怒龙cao兵,风雨都凶,今晚这绡帐里果真风雨交织,凶猛异常,不禁让衣玉露后悔留下一只yin兽大闹她的暖帐。

    *********

    近黎明时分,大老爷舒爽了,也懒得跟女人计较了。

    但他显然兴奋过度,竟睡不着觉,想谈谈心了。

    “喂,咱们该筹备筹备成亲了。”他突然冒出这话。

    “成亲?”窝在他怀里,衣玉露蹙着眉。“现在咱们这样不好吗?何必多此一举?”

    “现在哪里好?偷来暗去的,一点也不光明磊落。”

    像这样每天半夜摸上她的床…是没错啦,日子过得既惊险又刺激,一开始也颇能满足他好刺激的性子,但现在这情形逐渐教他不能痛快了,像这样暗渡陈仓,万一哪逃讷窗事发,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色魔,专yin人家姑娘,而且,对外也不能与这女人正大光明的谈情说爱,还得避人耳目装不熟,她明明是他的,却得见她老对着别的男人巧笑倩兮,自己却无法可管,这种种,总教他心下不甚舒坦。

    不成,还是得快将人娶进门,然后昭告天下,这女人是他的,窥觑者,死!

    只是这女人跟她滚那么久了,也没暗示过一次要他娶她的话,看来她之前不是说说的,是真的不想嫁人,现下人是给他骗到手了,但得再想想法子,将人给骗回家去才成。

    “你在乎这些?”与他“在一起”后,她开始“不经意的”会注意外头关于他的风风雨雨了,大家都说他与绸庄主子宋连祈两人哥俩好,自小就经常一起流连花丛,性好渔色。

    又说,他纨绔子弟一枚,到处撒钱胡乱买卖产业,后来众人才得知,他这么做是为了掩护宋连祈夺回宋家产业,还帮着好友娶得了美娇娘,但这期间,面对外头的流言蜚语他从没解释过,所以她以为,他是个不在乎外人眼光的人,也应该不会在乎两人成不成亲这种不是问题的小问题。

    “怎能不在乎,我希望你里里外外都属于我的!”颜敏申毫不掩饰的说出他的期盼与占有欲。

    “可是成亲很麻烦的,将来婚后还要伺候公婆,这么一来,我就没有时间研究筝谱,寻找相配的好筝了。”

    又是为了她的宝贝筝,自己真的争不过这些个破筝了!“可是你不嫁,你爹不会逼你嫁吗?”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她不急,就不信她爹不急!试问天下有哪个没脑袋的爹会任由女儿长留身边,让其老死也没个依靠?

    “我爹很开明,从不逼我嫁。”

    “这是开明吗?这是放任女儿走上孤独终老的绝路!”原来真有没脑袋的爹!

    “才不是呢,我娘过世得早,我是爹唯一的掌上明珠,我若说不嫁,要留在他身边孝顺他,他虽不愿意,也不会强迫我。他总说我相貌像娘,生得好,除了短寿外,遗传了娘所有的好福份,上苍自然会为我安排良缘,缘份到了,我自然就会出阁,至于何时,就顺其自然了。”

    “原来如此。”他拢着她的香肩,忽又得意的笑着。“那我算不算你爹口中的良缘?”是时候了,改天他得制造些机会,向未来的丈人下点功夫献献殷勤。

    她美目一瞅。“你吗?”

    “不算吗?”

    “哼,我劝你最近别要想点子靠近我爹,他近来心情不好。”她转个眼,就知道他打什么主意了,想找爹下功夫,哪那么容易!

    “咦?这么巧,我最近运气也背,遇到一个老头,专找我晦气,搅得我心情也不甚舒畅。”

    “喔,你被一个老头找晦气,而我爹听说是被个浑小子气得脑门充血。”

    “啧啧啧,果然是翁婿,两人遭遇都一般。不过我问你,我和你爹都受气了,你说你心疼谁啊?”躺在床榻上,他耍赖的问,就爱比较。

    她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摇头。这家伙连她爹都要争宠,真是…幼稚到很有趣。“当然是我爹,他都摔断两颗门牙了。”

    咻~咻咻~~

    颜敏申眼睛眨了眨,再眨了眨,不知怎么,忽然感到全身发凉,一道道冷风灌上他的脑门,他松开揽着女人的手,全身僵直,在骨头格格作响中坐直身子。“你刚是说…断了…两、两颗…门…牙…是吗?”不会这么巧吧?

    发觉他的异样,衣玉露略蹙起眉。“怎么了?”方才还像大爷似的好好躺着,怎么他突然坐直身子,还变了个样?

    “我问你,这个…你爹的门牙该不会是昨逃谙的吧?”他浑身发毛,声音也飘忽不定起来。

    “不是。”

    这一瞬间,他僵硬的脸庞软趴趴了,用力呼出长长的一口气。

    就说不会这么倒楣的,只要不是昨天就不是了。

    才要放心伸手将额头上的冷汗擦去…

    “不是昨天一起断的,前阵子跟人吵架先断了一颗,昨天下午在街上又遇见同一个恶棍,听说那家伙当街向人家姑娘伸出魔爪,我爹见义勇为,要将恶狼扭送法办,在与那恶狼扭打时,又摔断了一颗牙。”

    擦汗的手顿时卡在空中、眉间,接着冷汗泉涌而出,汗流浃背,如同江水溃堤般,手已如千斤重,擦不了,不,根本动不了,完了,完了…他、死、定、了!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上一页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