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思如风意飞扬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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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2/4页)

全身的血液像是突然被抽光了。她那匹马除了雪白色的须毛与尾巴外,其余几乎全都是炽焰的翻版,所以他早就猜到它们的关系必然匪浅。

    “我爹送的。”不晓得为什么,飞扬就是不想多提凌振,或许是因为她从来就不想,也不愿意跟他有太多的牵扯吧。更何况说马是父亲送给她的,也不全然算是谎言,明明就是他“转”送给她的没错啊。

    “它一直养在你家?”

    “废话,既然是我的马,当然是养在我家。”

    “你父亲是不是也很喜欢它?”

    “凡是有价值的东西,我爹都喜欢。”

    “喜欢到…”如风的眼神突然转为冷例。“不惜强夺豪取的地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飞扬难掩惊愕的叫道。

    “看来,你这个做女儿的似乎并不怎么了解你爹呢。”

    “至少不会比你不清楚。”

    “是吗?”如风冷笑道“那么对于那匹马是怎么落进你爹手中的经过,你是一清二楚的啰?”

    “当然一清二楚,”飞扬已经有些被激怒的说“那是凌…”

    “如风!”突如其来的一个叫声,打断了飞扬本来想一古脑儿说个清楚的解释。

    “卢镜,什么事?”如风转声问道。

    “我们副舵主来了。”

    “你们副舵主?他怎么会来?”

    卢镜瞥了飞扬一眼,压低声对已经走到他身旁来的如风说:“还是出去再谈吧,他说有件重要的东西,一定要亲自交给你才行。”

    “走。”如风随即头也不回的偕卢镜离去,留下仿佛坠入迷雾当中,更加不明所以的飞扬,独自伫立在房中。

    “如风!”

    “右护法!”李恒安和卢镜一人一边的扯住如风惊呼道,但饶是如此,一棵如壮汉腰粗般的银桦树干,仍被如风击出的双掌震断,倒下的巨木,惊起阵阵的鸟叫兽鸣。

    “畜生!畜生!畜生啊!”他昂首长啸以后,便低下头来大口大口的喘气。

    恒安对卢镜使了个眼色,卢镜随即会意的与他一起使劲,硬将如风给压坐了下来。

    “我就知道你会有这么激烈的反应,我就知道,所以才跟我们舵主说,一定要让我亲自来走一趟。”

    “副舵主,我…”

    “如风,你听我说。”恒安打断他道“听我说,眼前罪证确凿,我们舵主已经飞鸽传书到京城,相信庄主那边,也很快的就会有回音。”

    恒安口中的罪证,是他们从凌振身上搜到的一封信,发信人是冷柏秋,除了感谢凌振前阵子致赠的一笔“厚礼”和为女儿表态,说“尚云对于成为凌家妇极为期待”以外,后头一大段,谈的都是他抱予厚望,有关于“翁婿两人未来更多、更紧密的合作”其中一段文字,尤其刺眼:

    …回想七年前在红原的那次斩获,至今我犹深以为傲;红原不负其名,近几年来开采出来的红铜,几占我矿业方面收入的十分之一。当年与犹在人世的令尊联手,铲除一切障碍,弄掉所有猎户,实为高招,不然两百多口人,若都要分杯羹,那还得了…

    “为了弄成像是真的盗匪打劫的模样,我一直都蒙着面,不但将他们原本想要致赠冷府的聘礼洗劫一空,连包括凌振本人在内的身上,也彻底搜了个干净,想不到回到舵里一清理‘赃物’,竟会被我们查到了这份活生生的证物。”刚才如风一随卢镜来到石几旁,李恒安便拿出信来给他看,并且低声解释道。

    “原来‘炽焰’只是个借口,是他们运用的障眼法。”看完信后,如风马上搞通了来龙去脉。

    “看来应该是如此不错,可恨有些富者偏偏多贪,深怕一旦说出实情,世居在那里的你们会不肯出让矿区,竟然连事先谘商的机会都不给,就片面狠下毒手;或许当时虽才初学武功,但功力已深厚的你,还曾让展开奇袭的他们大吃一惊。”

    卢镜接下恒安的话说:“所以才会临时找如风那匹爱马来做搪塞的借口。”

    “舵主和我也是这么推论的。他们哪里知道一时信口的谎言,会害惨了当年大难不死的右护法,让他背负了这么多年的罪恶感,始终以为自己和炽焰是害死全村人的祸首。”

    接下来悲愤交加的如风便震掌击树,骤然打断了卢镜本欲出口的一个疑问;对方是如何事先得知有“炽焰”这匹马,可以临场拿出来当借口用的?

    “就算是再怎么丰饶的矿区,也抵不上一条人命宝贵啊!他们不懂、不明白吗?”如风咬牙切齿的说。

    “右护法,”见他已经比较镇静下来,恒安便再改回称呼说:“真相既已大白,剩下来的,便只有血债血还一事,今晚你暂且安歇一夜,明早我们就同舵里去吧。”

    如风不语,仿佛正陷人沉思当中,卢镜则问道:“那个冷尚云呢?”

    “冷小姐是无辜的,自然要放她回去。”

    “我们两百多位村民,也都是无辜的。”如风却突然阴森森的开了口。

    恒安和卢镜从未见过如风如此阴沉的样子,不禁同时心头一惊,并对看了一眼。“如风,老朽今年快五十了,就算把你当成子侄,应当也不为过,所以请听我斗胆进言:重蹈仇人滥杀无辜的覆辙,可是下下策中的下下策。”

    如风闭上他那双盛载痛楚的眸子,浮现在脑海中的昔日炼狱景象,却依然历历,如在眼前,而冷尚云的影子,则已赫然成为目前深陷在仇狼恨涛中的他,唯一提得到的浮木。

    “如风!”恒安再次唤道。

    “副舵主,如风答应你,绝对不做出有辱楚云庄的事。”

    两人目光对峙胶着了一阵,最后恒安终于叹道:“好吧,我相信你。经过这一番折腾,我想你也累了,不如大伙儿都早点休息。”

    为了表示对冷尚云的尊重,这几日如风和卢镜都把“醉梦小筑”的主屋让给她一人住,两人则分别住在散落于主屋周围的几幢小屋中的两间。虽说如此,也改变不了外界日后对冷尚云曾遭盗匪挟持的印象,但如风仍然坚持应该要这么做。

    “嗯,对了,副舵主,刚刚你提到这回上来,还带来了一些凌振原本要送给那冷尚云的东西?”

    “是啊,那凌振在两湖地区的财势,与冷柏秋在蜀中几乎不相上下,大概是为了显示门户相当,所以准备的礼物还真不少,我特地让我内人挑了些冷小姐可能需要的东西带上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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