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在朝阳里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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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1/6页)

    第七章

    又是一个金风送爽的初秋季节。

    天空飘着丝丝细雨,缤纷的像珍珠一般滚落在行色匆匆的过客脸上,落在南阳街闪烁更迭的霓虹灯上。

    又是几家欢乐,几家愁的放榜日子,街道上残留鞭炮的碎屑,红红充满喜气的榜单衬托着每家补习班的门面。

    所有的补习班又开始马不停蹄的张罗招生工作,传单和花样百出的宣传单手法活络了南阳街的气氛。

    百家争鸣的战国时代又维妙维肖的上演了。

    必文勋任雨丝飘在脸上,他落寞地站在学林补习班…这个他离开学儒之后,重新执教的工作单位,望着熟悉的街景,陌生的脸孔,有着一份难言的情绪。

    “关老师,你怎么在这里?”他听见一个清脆嘹亮的女性嗓音,刚转过脸,就看到瘳蕙心那张圆润清秀的笑脸。

    一股莫名的刺痛闪过心头,他强迫自己露出平淡的笑容“是你?好巧,你的成绩如何?应该还顺利吧!”

    “还好啦,我考上东吴日文系,以后可要多看日文电影恶补啦!”

    他望着她好一会,终于忍不住问出梗在喉头已久的话:“呃,伍咏蝶考得如何?我在…放榜单上并没有找到她的名字。”

    瘳蕙心挑起眉,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还记得她?我以为你早就忘了曾经认识过这么一号人物?”

    “你何必挖苦我呢?我和她都已事过境迁,谁是谁非已经不重要了。如果你不愿说,我也不勉强你。反正…”他苦涩的牵动嘴角,眼光深奥难懂“算了,恭喜你考上东吴,我该走了,我快入伍了,补习班的同事要为我饯行。”

    “等等…”廖蕙心喊住了他,犹豫了一会,终于告诉他:“咏蝶她…出国了,现在在纽泽西大学念书。”

    “哦?”关文勋表情深沉,分不清他到底是悲抑是喜?

    “其实,你误会她了,她之所以那样待你,是因为她无意中知道你和郭老师的赌注,她以为你只是存心玩弄她…她一向倨傲好胜,她当然咽不下这口气,何况…她对你真的是一往情深…”她看着关文勋刷白又写着懊恨、震动的脸孔,顿了顿,低叹一声:“她的反应是激烈过分点;但…这也足以表示她受的伤害有多深?”

    必文勋觉得全身血液都冻结了,自责和愧疚、痛楚扭曲了他的脸,他想到他无视于咏蝶含泪的脸,祈求的手,无情的拂袖而去…更深的刺痛戳进他的心脏,他几乎要被狂涌的内疚吞蚀了。

    瘳蕙心目睹他的痛苦,原本想告诉他咏蝶自杀的事再也无法出口了。她轻轻一叹,有无奈也有一分惋惜。

    “也许…你跟咏蝶真的无缘吧!”

    必文勋一震,踉跄了几步,冒着丝丝细雨在南阳街狼狈地跑着…急欲逃避这份突如其来的冲击和椎心刺骨的痛苦。

    廖蕙心感伤地摇摇头,又是一叹…

    **

    纽泽西的秋天美得像首诗,像童话世界的仙境。

    枫红的叶,留不住的秋风,满地狂舞婆娑的缤纷落叶,着夕阳余晖,潋艳波光的湖滨,这样迷潆似幻、似梦的景致让人不饮也醉,为这份诗情画意,为这份淡淡的离愁,更加深了这番缠绵的意境。

    伍咏蝶站在透明的落地长窗前,莫名涌上一份‘间云澜影白悠悠,物换星移几度秋’的感触。

    “在想什么?瞧你那么专注入神?”一个温文含笑的男性嗓音干扰了她的冥想。

    她转身,迎触到冯云川一双澄澈又闪着洞悉的黑眸。“你下课了?”

    冯云川在普林斯敦大学担任讲师,一方面继续攻读经济学博士学位。

    “你在想什么?连晚饭也不吃?”他审视咏蝶那张出落得明眸皓齿,艳而不俗,清灵细致的脸,看得出她平静面貌下纠葛复杂的心绪。

    她美得像一朵傲世山谷的野百合,更像凌霜不怯的寒梅。自信、独立而清新殊丽。

    “我只是…感慨岁月的无情,我来纽泽西居然五年了。”

    “是啊!没有人能像你这么厉害,五年就拿到经济学的学士和硕士学位。”

    咏蝶淡雅一笑“这都要归功于你,没有你的鞭策和鼓励,我是不可能这么顺利拿到学位的。”

    冯云川深深的凝视着她“我不敢居功,是你的聪明再加上你那份不容自己失败的意志力,才能从大四直升研究所。”他眼睛闪了闪“看来,你这只浴血凤凰已经准备出击了?”

    咏蝶垂下眼脸掩饰自己紧张、纷扰的情绪“是,我已经准备妥当,我预备搭下星期一的飞机返回台湾。”

    冯云川轻叹着,握住她的肩,梭巡着她的脸,意味深长的说:“咏蝶,你这么费尽心思,大张旗鼓到底是为了一报当年所受到的屈辱,还是一因为你根本无法忘情于他?”

    咏蝶的心痉挛了一下,她迅速武装起自己,冷冰冰的盯着冯云川,生硬的说;“你什么时候变成自作聪明的感情专家了?我怎会愚不可及的寄情于一个阳奉阴违,无情无义的混蛋!”

    “是吗?”冯云川丝毫不把她的愠怒看在眼里,谈笑自若的反问“那为什么你一听到他有可能订婚的消息就迫不及待的想回国?”

    “我…”咏蝶双颊飞红,她窘困地为自己提出反驳:“我一我回去探望我从未谋面的小弟弟。”崔品薇替伍定峰产下了一个可爱健康的男孩子。

    冯云川笑得好可恶,他好整以暇地说:“不是大闹订婚宴,来个喧实夺主,横刀夺爱吧?”

    “你…”咏蝶气得杏眼微睁“你有心找碴是吗?你不怕我一状告到曹冰雁那去?”

    曹冰雁是冯云川的女朋友,人长得斯文秀丽,也是普林斯敦的学生。对冯云川是情有独钟,关怀有加。

    冯云川深知无法赢得咏蝶的芳心,对于曹冰雁的痴情和温存,也十分感动,在咏蝶穿针引线的鼓舞下,他们也顺水推舟交往了两年,细水长流的维持了一份平稳甜美的感情。

    “告状?与其向她告状,不如你自己来吧!论凶悍你是无人可比;论骂人的技巧,你更是技高一筹,全世界的女孩子找不出几个像你这么…”他在咏蝶的瞪视下聪明的止了口。

    咏蝶笑容可掬地俯近他“像我怎样?你怎么不说了?舌头打结了?还是给猫吃了?”

    冯云川摇摇头“都不是,而是我有时候会记得曹冰雁提醒我的话。”

    “哦?她说了什么金玉良言啊!”伍咏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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