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王子的一夜情_第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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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3/4页)

,他的心脏拼命地撞击他的胸膛,向他抗议今晚的愚行,然后,在不知不觉中,他的双腿就将他带到“晶华饭店”门口了。

    这样做是不是很卑鄙?他明明已经下定决心成全他们,可是…他放不下她!

    爱情果然是自私的,即便将她留下来的结果是悲伤,他还是想要守着她,一起流泪也比分离好!

    “心紫…”就在他正想冲进饭店将时心紫强抢到手时,她出来了。“我…我很抱歉,你是否…”

    她大踏步走过来,瞳仁地冒着火花,全身沐浴在怒光中。

    “你这个大白痴…”

    啪!一个重重的巴掌落在郝韫然脸上,将他的眼镜都掴掉了。

    “心紫!”

    随着他脸上的红痕浮现,水雾占据了她的眼眶。

    “你真以为我会为了公司面舍弃你?我的感情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他呐呐地低下头,从未怀疑过她的爱,只是公司对她而言太重要了,他不忍心看着她因为失去生命中的至宝而悲伤。

    “说话啊!我是否真这么不值得你信任?”

    “不是的,我相信你,始终都相信着你,但…你一直把公司当成生命一股,我无法眼睁睁看着你因为失去‘新意’而逐渐憔悴,我…我痛恨自己帮不上你,唯一有能力令你重新绽放光芒的人不是我。”

    “所以你就把我送给王富伟?”

    “我…”他想说他很后悔,求她回来,可他又万分恐惧她最终只会凋谢在他怀中。

    时心紫眼里有着清澄的泪,胸臆间涨满了难以言喻的痛苦。

    “韫然,我承认,我一直非常看重公司,十八岁时,母亲在临终前将‘新意’交托给我,从那时起,公司就是我的生命了,十几年下来,我为它付出了所有的青春,当然,我也得到了成功的事业,我有钱、有地位…

    除了‘爱’之外,我什么都有,我的物质生活很丰富,精神层面却十分孤单;直到遇见了你,与你相爱,那是我这辈子过得最充实的一段时光。你知道你在我心目中代表着什么吗?”

    郝韫然摇头;忧郁的心脏鼓动得像要破胸而出。

    “灵魂。”她深情的目光专注地望着他。“你担心我因为失去‘生命’而憔悴;但你可知我若失去了‘灵魂’将会变得如何?”

    悔恨像巨狼淹没了他的心,痛楚代替血液流满他全身。

    “我错了,心紫,对不起,我错了…请你原谅找!”

    “就这样?”月光下,残留在她颊上的泪痕泛出一丝清冷的寒光。“不够的,韫然,我爱你,尤其眷恋你山高海深的温柔;但完全无私的温柔只适合奉献给上帝。我是一个女人,我要的是你心底深处最热烈的激情,你如果没有那种不论发生什么事情都要独占我的觉悟,我们就不适合再相处下去!”

    他愕然。爱情这道习题是如此地难解,奉献与占有间的分野只在一线,他好像懂了,却不知该如何做才能让她了解自己心底这乍然而醒的顿悟?

    时心紫立在原地定定地瞧着他好一会儿,期待他的表白,只要他发誓,不论贫富、健康、生病…始终爱她如昔、永不分离;她将马上投入他怀里,所有的误会一笔勾消。

    但他只是呆站着,低垂脑袋、不发一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她体内名为“耐性”的那条线终于断裂。“郝韫然!”她的怒吼像平地一声雷。

    他张大眼,肿了半边的脸看起来居然是如此地无辜,仿佛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错!

    这呆头鹅,简直把她气死了!时心紫体内的火山彻底爆发。“既然你对我已经无话可说,那么我们之间也就没有再继续下去的必要了,如你所愿,我这就去嫁别人;不过我不会接受你的安排,我的丈夫我自己选,改明儿个我就去相亲,相到哪一个,我就跟他结婚,我们永不再见!”

    这回他真的是完全愣住了,话题是怎么转的,怎会突然跑到“相亲”来?

    “心紫…”他再傻也晓得这时若让她跑掉了,就真的再也追不回来了。“对不起,我…”

    “不客气!”她回头,恶意地对他咧了咧嘴。若非爱死他那张俊美的脸蛋,她此刻已经一拳撞扁他的鼻子,看看是否能打醒他那颗钝到极点的木头脑袋?

    她的回话完全不符合逻辑,他的头脑一时转不过来,竟遗忘了要留下她的念头,眼睁睁看着她火光四射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

    再回过神来、又是一阵蒙蒙细雨笼罩住他,冬天的台北多雨,可是再多的雨水也不及他吞进腹里的泪水多。

    “心紫…”他拔腿追在她身后而去。

    他还是不晓得要怎样赔礼她才会原谅自己,此时郝韫然心中只有一个想法:绝不能让她消失…

    郝韫礼和郝韫霆被搂下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吓得掉下床铺。

    “哪个不要命的小贼撒野撒到我家来了?”郝韫礼随手抓过一根球律,被吵醒的怒火正等着发泄在某个倒媚鬼身上。

    “二哥,你要看清楚才打哦!”郝韫霆跟在他身后,耳朵接收到一个似曾相识的呻吟声。

    “你搞错了吧!应该是先打了再说,万一小偷身上带有致命武器,在我观察他的瞬间他就可以砰砰,将我的身体打成蜂窝了。”他说着,手上的球棒高高举起。

    “唔…”熟悉的声调再如响起。

    这回郝韫霆总算听清楚了。“等一下!”及时阻止球棒落下,他跑过去打开电灯。“二哥,你差点就犯下弑兄大罪了。”

    “大哥!”客厅里那条和酒柜纠缠不清的人影居然是郝韫然。“你不是去找时心紫把话谈清楚?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不久前,他才和他的亲亲女友唐欣在餐厅里遇见买醉的大哥,唐欣费了一番唇舌,总算叫大哥重新振作,怎么不到几小时,他又醉死酒乡了?

    “二哥,既然你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可否为愚弟解释一下?”郝韫霆一脸心疼地望着满地横流的酒汁,一九三六年、一九四零年的…他珍藏的美酒被大哥砸了大半;这理由要不够充分,他真的会抓狂。

    “不清楚。”郝韫礼很简单地给了他三个字。“想知道答案就先帮我把大哥扶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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