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丈夫_第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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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4/5页)



    “嗄…”幽邃的瞳孔逐渐湛浓,形成一汪又黑又深的无底洞,康德难以置信地瞪着她。“你…你…”“你怎么啦?”他为何那么惊讶?

    对了,妈不是禁止他俩见面吗?该不会…现在这个才是梦吧?

    “太好了!太好了!”康德紧包着她的手,然后喜极而泣地伏在床翼。

    “你…到底怎么啦?”他好激动唷…哎呀,他怎么在…哭!?她真是在作做啊?

    “还好你没事…还好你没事…”康德地猛吻她的柔荑,紧接着他又想到什么似的猝然抬头问:“你有没有哪里痛?哪里不舒服?”

    “我很好呀。”徐培茜依旧茫无头绪。是她睡糊涂了吗?为何他今天这么奇怪,不是老重复同一句,就是讲一些她听不懂的话。

    她以玉手轻摸他的鬓角。“你的胡子长长了,噢,你瘦了。”

    怎么感觉好久没见着他,又仿佛常在似梦似醒的云雾中瞥到他?

    “嗯…”康德用一掌覆住她的手,然盾依着腮帮子摩挲。在她不省人事并不时浑恶梦呓的这一个月里,他吃不好、睡不着,哪还有心情管胡子?

    “下次去花市时,我得顺便帮你买把刮胡刀。”她的脑筋最健忘了。

    动动四肢想坐起,甫感到浑身筋骨酸软得不得了,宛然躯骸刚遭卡车辗过,梦中的刺疼隐隐约约又浮上来,她轻哀了一声。“啊…”“怎么样?怎么样?你别动,我立刻叫御医来…”康德慌忙起身要去拉床头上的铃。

    徐培茜以为他要离开,紧急之下不禁真情流露,她慌措地揪住他。“不!不要离开我…求求你再也不要离开我…”

    “噢!培茜,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我那天应该坚持把你带走。”思及她所受的虐待,康德怜悯地将她慢慢拥入怀,此刻就算国王召见,他也万万不会从她身边离开半步。

    “妈和青霞要把我嫁给邻村的老王…”记忆霎时俨然电影机通了电源,遭母亲的打到晕厥前的景象一一变得清晰,恐惧再度张网将她笼罩,徐培茜仓皇地抓着他的衣襟。“天呀,你钱千万不要给她们,她们联合想骗你的钱!”

    “对不起、对不起…”都什么时侯了,她不担心她自己,反而挂念着他,这教他更是内疚。

    “该道歉的人是我,是我害你去抢银…嗄…你没去抢银行对不对?”徐培茜胆战心惊地望着他,好怕见他点头。

    “没有。”康德失笑。这个场景不是很面熟?只不过当初是他躺在病床上,可胡乱编写剧本的导演仍是她喔。

    “那就好。”徐培茜松了一口气,再纳闷环视周遭问:“我怎么会在这里?我妈她们呢?”

    “你先别管她们,她们现在好得很,不愁吃不愁住。”她俩已因伤害罪名,故得去牢里度度假,自然是有人管吃管住,但康德不愿多提,免得她的同情心又开始泛滥。“倒是你…”他托起她的下颌,用指腹温柔地抚着。

    “我们那日发现你的时侯,你已经奄奄一息,除了遍体鳞伤,到处瘀紫红肿外,严重的内出血差点夺去你的命,也害我差点崩溃。”好在他聚集了台湾的名医,又专机请花郁国的御医一同会诊,直到她病情稳定后,才再专机载她回花郁国疗养。“当你被送进手术室,而后又被推入加护病房时,你晓不晓得我有多害怕就这么地失去了你?”

    他搂住她,似乎是在确定她真的没事了。“如今忆及当时情景,我的心仍会绞着呀。”

    他这样算不算…告白呢?喔,她现在的脸肯定很红。“对、对不起,我完全不知道…”她只记得她那时好累,好想睡,皮rou上的痛处也消失了,身体轻飘飘地像是有了翅膀,可以任意飞翔,然后她在一旁看着自己被妈殴打。

    “我才该对不起,我说了要保护你,结果每次出事,我却都不在…”康德觉得他好差劲。

    “别这么说,是我…”那根本不是他的错嘛。

    “好了啦。”康德蓦地感到好笑。“我俩都别再互相对不起来,对不起去的,如今我们能厮守在一起才是最重要。”

    “是呀。”厮守…他说厮守耶,呵呵…噢可是…“我妈她…”

    “我说了别管她们,何况她们也赞成得很。”自从知道他的身份后,她俩捶胸顿足、呼天抢地之外,巴结他都不及,哪还敢有异议?

    他小心拉着她的手,以免动到她腕上插的点滴。“只是…你会在乎我的家世背景吗?”

    “当然不会…呃…”她赧颜地垂下螓首。她答得那么快,简直是表明了她的迫不及待嘛,人家现在八成在笑她。

    不过妈她们会很赞成?她可能真的在做梦吧。

    “就算我是孤儿、流狼汉、甚至是流氓又不识字…”康德尚不敢因此而放宽心。

    “哪怕你曾是通缉犯,我也不介意。”徐培茜用手轻遮他的嘴,不让他再讲下去。

    “所以不管我的过去如何,你都愿意嫁给我对不对?”康德问得战战兢兢。

    “呃…嗯。”讨厌,怎么这样问嘛,害她一下子不知该怎么接,只有害羞地点了个几乎看不出来的头。

    这绝对是做梦,她绝对是在做梦…

    “如果…你认为的这些,都不是我呢?”康德正直的个性,导致他不曾撒过谎,故这种场面他还真不晓得该如何处理。

    “你是说你不是孤儿?”什么叫“她认为的这些”?徐培茜有听没有懂。

    “对,我既不是什么孤儿,也不是流狼汉或流氓通缉犯。”康德一记深呼吸,准备承负暴风雨的来临。

    “那你是…”徐培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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