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笛神剑_第二十回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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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回 (第6/6页)

昂昂”驴。

    傅玉琪怅然望着窗外静寂的夜空,但见数点寒星,晓风憾摇著秃秃的疏林,心中泛起一阵惘然的感觉。

    “江南醉儒”一见傅玉琪这堋呆呆怔了一阵,知他是性情至厚之人,忖道:“这孩子倒是性情中人,只是太痴了一点,若不开导于他,就怕他有阵子不舒服呢。”

    想到这,遂向傅玉琪道:“琪儿,你这般痴痴的,莫非是舍不得那位新结交的朋友吗?”

    傅玉琪转脸对“江南醉儒”望了一望,也未答话,祗淡淡的笑了一笑。

    “江南醉儒”道:“傻孩子,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人生原是离多合少,你不听古人说过吗:月若有情月常圆,这其实并非月儿无情,而是盈亏离合,本是一种常规,天下本无不散筵席,天下事岂能尽如人愿,你如处处如此,不能洒脱于情爱之外,那只是作茧自缚,那又何苦呢?人生事事随机缘,又岂是强求得到的?傻孩子,快去休息一会儿,咱们还得赶路呢。”

    傅玉琪原本聪明绝顶之人,经“江南醉儒”这堋一说,倒真的灵台明净,心中释然,贞儿在一旁也幽幽的点了点头。

    三人和衣坐息,少顷便天光大亮,也不耽搁,取道登程。

    三人仗著轻功,也不择道,翻过大别山,经过兰溪,黄州,溯江而上,又经黄冈,沿张渡湖,不消多日便到了武汉三镇。

    “江南醉儒”因傅玉琪及贞儿初次途经此地,少不得带二人浏览三镇风光。

    “江南醉儒”又带著二人拜访几位武林友好,更证实“九阴蛇母”复出江湖的传说。

    三人在此也不再多延搁,便买舟由水路逆江向蜀地进发。

    一路寒江冻云,三人深坐内舱,除了偶尔凭窗望两岸景色之外“江南醉儒”闲时便说些江湖事故、武林轶事。

    这“江南醉儒”原是满腹经纶,江湖经验又异常丰富,更加之他巧舌如簧,一路之上,是以毫不寂寞。

    “江南醉儒”又趁著这机会将“天星笔法”的口诀,传给二人。

    这“天星笔法”原是一种短兵刃,是以在招术上,是著重挑、点、刺、划,这与傅玉琪的“大罗笛招”贞儿的‘流云剑法’狻多异曲同工之处,故而二人一经“江南醉儒”指点,便能触类旁通。

    “江南醉儒”原本童心极浓,如今一见这二人竟如此颖悟,直喜得他眉开颜笑,快活的不得了。尤其是江中多的是鱼鲜,船家的烹调鱼虾更是家传拿手之事。

    楚地更是鱼米之乡,江村人家全懂得酿酒之术,每日佳酿美味,吃得“江南醉儒”好不高兴。

    傅玉琪与贞儿,武功虽然了得,究竟年纪轻,一路之上看看两岸景色,又有这一位滑稽突梯的师叔相伴,当然也是开心非凡。

    沿途并无耽搁,这一日来到湖北湖南交界之处的一个县份,名叫临湘县,这时天色已晚,无法前行,便泊船休息。“江南醉儒”道:“往前去便是岳阳,明天便可带你们看看洞庭湖的湖光山色了。”二人听罢,心中自是欢乐。

    次晨启锚前行,江面渐阔,两岸晨炊袅袅,渔歌唱和,又是一种景象。

    不到中午,便来到岳阳,付罢船资,三人便舍舟登岸,随著熙攘的人群,进了北门。

    这岳阳城,属于岳州府治,位在江、湖之间,自江而东西,自湖而南北,算是枢纽之地,也算是湘省门户。

    这座名城,正濒洞庭湖吐口,三面临湖,一面接陆,由于水运发达,又是湘省门户,更因洞庭山水引人入胜,是以肆狻盛。三人随著人潮进得北门,青石街道平坦宽阔,两边商肆林立,屋宇高大,又正因是残年腊月,街上更形喧闹。

    “江南醉儒”著二人,也漫无目的,信步走去,转过两条大街,蓦地由斜巷穿出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化子,一头癞痢,挂了两条黄厚厚的涕,叫人一看,便作心。

    这小化子也不管别人见他心不好受,抖索著身子,伸出脏污的右手,跟著贞儿直嚷:

    “小姐打发点吧!”

    贞儿一看他那副形相,心中虽有点可怜他,但是真也不愿沾著他,所以连看也不看,这小化子也讨厌,却硬缠著,偏不离开,走了十几家面,傅玉琪也觉著碍眼,便摸了一点零钱打发了他。

    三人又在街逛了一阵,便走进一家酒馆,用了午餐,哪知三人出了门,又被三四个小化子围著,公子、小姐、老爷嚷成一片喧声。

    傅玉琪赶忙又摸出零钱打发了,道:“咱们快走吧,不然怕还有的来呢?”

    贞儿蹙眉道:“这岳阳城怎这堋多化子呢?真是讨厌!”

    “江南醉儒”道:“这也难怪,年残岁寒,要饭的便自多了。”说著顿了一顿,又道:

    “天色尚早,咱们去玩一会岳阳楼吧!”

    傅玉琪、贞儿一听去玩岳阳楼,哪有不高兴的。

    于是三人便又穿街走巷,往城西走去。

    这岳阳楼原不过是前朝胜迹,物换星移,哪还有昔日风光,只不过就是西城堞楼而已。

    三人上了岳阳楼,那堞楼十分宽敞,尤其是在这寒天,游人迹稀,这座堞楼更觉冷静、宽阔。

    凭栏一望,只见横波无№,群山似屏,远近帆影点点,有如鸟翔碧天,洞庭湖光,与黄山山色自是不同,傅玉琪与贞儿,几时见过这等景致,高兴得颜开眉笑。

    “江南醉儒”望着浩瀚烟波,摇了一阵脑袋,吟道:“昔闻洞庭水,今登岳阳楼,吴楚东南坼,乾坤日夜浮…”

    “江南醉儒”正吟到这,贞儿噗嗤一笑,道:“啊呀,醉师叔又醉起来了…”

    “江南醉儒”被贞儿一笑,望了贞儿叹了口气,道:“面对美景,岂可无诗,你这娃儿…真是孺子不可教也…”说著哈哈大笑。

    傅玉琪静观了一阵,转脸问道:“师叔古人诗上说洞庭之水是:涵虚混太清,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但今天一见,似觉并不如古人说的那般雄伟…”

    “江南醉儒”点点头道:“你说的虽有见地,但古人也没说错,只不过咱们与古人登临的时间有别而已,这湖水一到寒天,便自降落。”

    说到这,伸手指点,接著道:“你不见湖边有著许多新地吗?那便是湖水退落后才有的,如果咱们在春夏之期前来,那就知道孟老先生的‘气蒸云梦泽,波撼岳阳城’所说不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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