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公子_第三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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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 (第2/4页)

,结果你就给我教出这个样儿来,你怎么交代?还帮他说话?”

    这向一展的气不打一处来,这时侯谁开了口谁就倒霉。

    “是…”辛誉好心没好报,碰了一鼻子的灰,只好乖乖退到一旁气闷。

    然后就又是一阵令人窒息地沉默。

    “你真是够不成材的了…你就不能学学你meimei吗?虽然是个女儿身,却是沉稳精明,什么事一点就通,交给她清算的簿册从来没有出过错…现在不过就是让你出个货你都能搞出这种事来…真是子不如女!”既然都开了骂,向一展干脆把话一次说清,也好散散心中的积郁。

    许是觉得自己生养了这样一个儿子的挫败太深,向一展也不顾堂上有些什么人了。

    而这样的话让向罄书开始有了转变——本来之前只是愧疚不安,但在听了父亲的这些话后,依然惨白的脸上却多了些许不同的表情…

    从眼角余光见到坐在一旁的向罄沂,那似笑非笑的嘴角勾起了向罄书眼里的两团火簇…

    所以慢慢地不只向罄书,其他人的脸色也逐渐不自然了起来;向一展终于稍灭了怒气——不过不是因为众人的眼光,而是见到向罄书浮现的怒意,让他觉得自己还没太失败。

    至少这兔崽子还有点羞耻心…

    “好,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证明自己不是一件事都办不好。”沉默再度被打破——不过这一次没人敢抢向一展的先机。“京城路太守的女儿路琦兰是有名的才貌双全,最近贴出了选婿的告示,只要有人可以通过她三个测验她就肯下嫁…你就上京去参加比试,替向家攀门体面的亲事回来。”

    一口气,向一展把向罄书得担的责罚清清楚楚地交代完毕;而向罄书也明明白白地听了个通透——当然他是做错了事儿,但这样的要求也不免奇特了点。

    稍微转了下心思的向罄书马上就明白了;父亲仍当他是块朽木,但还是得拿着去换点东西回来;所以说穿了也不过就是他的父亲想借这个不成材的他去攀门权贵的亲事,而且他还不能推脱罢了。

    不愧是杭州第一富贾啊,绝对是其来有自的。

    “…如果我没办成呢?”原以为自己的父亲真是在痛心疾首…原来,还是有目的…

    原来还翻胜腾不已的眼里现下看不出任何的情绪。

    “那我就把家业传给罄沂,将来我招赘也好,至少我可以选蚌有能力的,不会把这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给败掉!”向一展怒眉一横,显示了他说到做到的决心。

    “老爷?”此言一出连一向不动如山的葛漱君也挑高了眉。

    “老爷,这…”退到一旁的辛誉也忘了适才的钉子,忍不住又跳出来发声。

    而被点到名的向罄沂则是一脸惊愕,但要不了多久,她又换回了平时的表情,甚至还漾起了微微地笑容,而那笑容里嘲讽的成份一点也没短少。

    这一切都看在向罄书的眼里;也看在辛若的眼里。

    他若有所思地在巡顾完四周人的表情后,将眼光定回了向罄书的身上。

    “好,我去。”平静的声音。向罄书在沉吟了半晌后清楚地出声,不带任何情绪。

    他愿意为了自己的过错去担受责罚,却不愿为了被这样的名目而利用——但他仍然应承了下来…因为他至少要证明他不是废物!

    听来也许可笑;但向罄书逼着自己无边无际的委曲通通转化为潜藏起的愤怒…

    “很好。”在众人讶异的眼神中,向罄书应承了这个命令,所以向一展露出了今天的第一道微笑,之前的怒气消逝地无影无踪。

    “既然如此,还敢请向老爷准可在下陪令公子一同上京,好有个照应,毕竟京城我也熟门熟路,”就在讶异的众人还来不及有反应时,辛若竟又丢下了一记惊雷“也算是辛某回报向老爷这几日的盛情招待。”

    这次众人讶异的眼光中也有了向罄书的参与。

    辛若摆明了要帮他的这个事实,让向罄书的眼眶酸涩了起来——他当然不会只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就硬咽…他从一进门就一直忍到了现在啊…忍很久了耶…

    “是这样么?”这次连向一展都有了点意外的表情,不过在迅速地盘算了会儿后,便也干脆地点头“那就有劳辛公子了…总管,你不反对吧?”

    一旁的辛誉,此时的震惊不会比在场的任何一位少,直觉的反应只能木然地点点头。

    “好吧,那就这么办吧,你们明天就出发。”

    ▽▽▽▽▽▽▽▽

    如果说万里长城是中国人在地面上最伟大的成就,那么大运河就要算水面上最了不起的成果了;从余杭一直到洛阳,先经江南河、邗沟、再到通济渠,后由陆路经洛阳出远阑,便可到达京城长安。较之全途以陆路的方式,不知方便了多少程序、节省了多少的时间,所以称大运河为“水上最了不起的建筑”怕是当之无愧的。

    而向罄书和辛若,便是由这条路上京。

    不习惯不远门的向罄书,平时在自家附近坐坐小舟画舫的也就罢了,这下要他坐上十天半个月的客船,一路由江浙一带上到洛阳附近,可说是把他给结结实实地折腾了一顿。

    不习惯水路再加上水土不服饮食不适,一路上他不是晕吐就是昏睡,恍惚中一直都是见到辛若在船舱内进进出出的照顾他;而他虽然总想跟辛若说些什么,最后却总是因为晕眩和无力而作罢。

    就这样。两人单独旅行的前十天,其实是根本没有一句交谈的——但不知为什么,向罄书在饥渴求助之际,辛若也总是会适时地出现在他身旁。

    一直到上了岸后,辛若找到一家小客栈让向罄书好好地睡了两天两夜,一路上病恹恹的向罄书才总算恢复了点人样。

    这一天,向罄书起了个好久没有的大早,带着好久没有的爽利精神来到了垰栈的饭堂。

    他以为自己已经算早了,没想到一下楼便看到早已经张罗好早饭等他的辛若。

    “你真早啊…”向罄书又惊又喜;惊讶的是辛若的早起与细心,这样的辛若让人觉得好有安定沉稳的感觉…仿佛外面的风雨再大也不用怕…

    而喜则是…一种说不清的感觉了…

    “你不也是?”辛若微笑,示意向罄书落座,自己则伸手去盛白粥。

    饭堂里因为时间尚早,除了两三个落单的旅客外,也不过就向罄书这桌,和两个跑堂一个掌柜这些人而已。

    除了偶尔的食具擦撞声,和偶尔从伙房里传出的一些杂声,这是一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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