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大唐的情人(爱上一只唐朝鬼)_回到唐朝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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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唐朝 (第3/4页)

,化妆师转给我一张字条,说是九问上车前委托他交给我的。字条上写着:如果找不到比你更好,那就还是你。

    我莞尔。不爱他是一回事,可是被人爱着是另外一回事。说到底,我也只是一个虚荣的女子。

    化妆师一向对我特别友好,此刻更热心提醒:“抓紧夏作家,他滑不溜手,不容易专情呢。”

    “怎么?”

    “蓝鸽子似对他格外青眼。”

    “青眼”是与“白眼”相对的一个词。但我不记得蓝鸽子什么时候给过别人白眼。

    化妆师强调说:“但那是不同的。她看着他的时候,眼睛会发亮。而他也总是藉故在她眼前出现。你没发现,他的意见,她特别注意倾听。”

    我更加好笑。这化妆师应该改行做编剧,形容人的神情时丝丝入扣。

    “还有啊,夏作家来探你班,送一篮水果,本来人人有份。可是蓝鸽子会为了这件事特别向他道谢。”

    “这是她的风度而已。”

    “嘁,大明星每天白吃的水果点心不知多少,没听她向谁说声谢过。别说是沾光水果,就算有人特意送给她本人一车皮香蕉芒果,她也未必抬眼看一看呢。”

    我心里一动。正想聊下去,导演又喊我了,却是为了安乐公主的妆束。

    安乐为中宗李显之女,韦后在流放途中所生,因出世时只有一张包裹皮接生,又名裹儿。幼时曾随父母在房州受尽艰辛,终于一朝飞上枝头变凤凰,倍得中宗宠爱,日益骄横刁蛮。但因其生得如珠如玉,光艳动天下,所犯过错,众人不忍责之,于是更纵得她骄奢无度,放狼形骸。

    我一边帮着饰安乐的演员化妆,一边想起黛儿。黛儿的性格,多少是有些像安乐的,天生的娇公主。只顾自己,不管别人。可是今天,她也为爱吃尽苦头了,不知现在怎么样了,预产期应该已经近了吧,她能吃得消吗?

    想着,我不由地出了神。导演催促:“唐艳,你说到底应该穿哪件衣服?”

    导演现在越来越依赖我,每每给主要演员换装,总要征得我的同意。

    我于是退后一步,细看妆容晶莹的安乐,只觉怎么看怎么像黛儿,脱口说:“穿得越露越好,透视装最好。”

    唐朝后宫服饰本来就浮华香艳,服装师得了令,更加大刀阔斧,取来一件薄如蝉翼之纱衣披在安乐身上,里面只衬一件桃红束胸,犹自酥胸半露,穿了比不穿还刺激。

    导演大喜:“果然漂亮。这样子一穿戴,不说一句话就知道是安乐公主。”

    司服装的有些迟疑:“会否被媒体批评太过暴露?”

    导演不屑:“如今的女作家们都争着暴露,谁还计较这个?”

    女演员们笑起来:“就是的,那我们还有什么法宝哗众取宠?”

    化妆师答得最妙:“可以考虑玩一次‘行为艺术’,举众穿上白色纸衣站立街头,纸上几个大字:‘女作家都脱了,我们怎么办?’一定轰动。”

    众人大笑。

    然后一声“开麦拉”灯光大作,盛装的韦先仪态万方地走了出来。这是一个处处模仿武则天的女子,却失于外露,徒有则天之威,而无则天之慧,所以注定最后一败涂地。恃着中宗在房州许下的“他日如发达,不相制”的许诺,她骄奢yin逸,气焰日盛,至于疯狂揽权,觊觎帝位。今日要拍的,便正是韦后与女儿安乐合谋毒杀中宗,篡位代之的一幕。

    韦后对女儿使用的不仅仅是利诱计,更是激将法:“一个想做皇太女的人,连下毒的勇气也没有,凭什么成就大业呢?”

    安乐犹疑:“可是,他毕竟是我的父亲。”

    “而我是你的母亲。”韦后谆谆叮咛“自从上官婉儿被立为昭容以后,代批奏章,代拟圣旨,权力倒比武皇时期还要大。而你父皇对她言听计从,宠信有加,这段时间,干脆就住在昭容宫里。依我看,说不定还要立她为皇后呢。那时,只怕你我死无葬身之地。”

    “不会的,母后。父亲是爱你的。在房州的时候,父亲不是对您许诺过如果有朝一日能够重回长安,对您绝不相制吗?”

    “房州?哈哈哈,房州!”韦后的笑声在疯狂中有着悲凉与怨毒“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在房州,陪他吃苦受累,担惊受怕的就有我们娘儿俩,可是他一朝为帝,跟他享尽荣华富贵,作威作福的,就变成了她上官昭容。你不知道,你父亲对上官那贱人的心思不是一日两日,是从小儿就有的念头。现在武皇死了,他称了帝有了权,终于可以随心所欲了。下的第一道令就是封上官为昭容,权倾后宫,连我这个皇后都无奈她何。裹儿,我们不能再犹豫了,你父皇不死,我就得死,你也得死。”

    “不,不会的,父皇那么疼爱我,他是不会杀我的。”

    “他不会?他今天不会,保不定明天不会。你想想,你父皇下令杀过你的兄弟李重俊,杀过你的丈夫武崇训,他能杀儿杀婿,难保他不会有一天杀妻杀女啊!”安乐痛苦地捂上耳朵哭泣起来。

    韦后步步紧逼,下达最后通碟“在同父亲玉石俱焚和同母亲共登宝座之间,你已经没有选择了。我要登基,我要称帝,而你,是我唯一的继承人,这难道不是你最大的理想,最重的渴望吗?”

    夜风凄紧,安乐低下头,看着自己一双洁白如玉的纤手。等一下,她就要用这双手毒杀父亲,泯灭天伦。她不能不害怕,不能不迟疑,不能不悲哀。

    背景音乐响起来,是埙乐。

    导演拍拍手,这一条结束。演员围拢来“导演,怎么样?要不要再来一条?”

    导演不语,却看向我:“唐艳,你觉得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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