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代官_第三章主任查案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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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主任查案 (第6/17页)

能示弱,李勇坤立刻回应:“这花台怎么回事?”

    沈达就像没听到似的,眼睛不看李勇坤,只看围在花台边看热闹的人们。

    “上班时间到了没有?”他问“都在这里干什么?”

    李勇坤喊:“拆花台是谁定的?为什么不研究?”

    沈达就是不理他,只管其他人。

    “都给我走,该干什么干什么。”他下令“听到没有?”

    花台边看热闹的人群顿时作鸟兽散。

    然后沈达才转过眼睛看李勇坤,对方站在一旁,浑身冒火。

    “原来李副局长不只有坏脾气,还会发脾气。”沈达嘲笑。

    “霸道!太霸道!太霸道!”

    沈达毫不客气,立刻给李勇坤扣两顶大帽子:“李副身为局领导,亲自聚众闹事?干扰机关工作秩序?”

    李勇坤大怒:“沈局长不要欺人太甚!”

    沈达毫不含糊:“现在你给我走。到办公室上班,不上班你就出去。”

    李勇坤跳起来了。陈子华适时把他扯住。

    “李副,李副别急。”陈子华充当和事佬“有话慢慢说。”

    “说个屁。”沈达当即呵斥“都去上班。”

    他让陈子华通知下午开局长会,有事下午会上说,现在不说,各自去工作。陈子华抓紧点,督促施工队排除一切干扰,今天上午务必把两个花台全部拆除。李副局长没事干的话,可以搬张凳子,坐在这里监工,确保工程质量。

    “李副你听好,不许再闹,敢的话你试试看,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沈达警告“你有坏脾气,你会发脾气,我没有吗?试试吧,保证让你没脾气。”

    沈达把手一招,他的轿车滑过来停在路旁,他头也不回上车,关了车门就走。

    几分钟后回到市政府会议室,走进会场时,市长正在布置工作,与会者埋头在笔记本上记录。沈达穿过一个个座位,走向自己的位子,他的笔记本还摊在桌上,旁边放着他的水笔和公文包,只是桌前的“电业局”单位名牌不知被谁碰歪了。

    有一个人在他屁股上拍了一下,轻声询问:“拉肚子?”

    他一边伸手去把名牌摆正,一边笑着低声回答,说海鲜不敢多吃。

    谁也不知道他刚去紧急灭了场火,把自己副手的脾气修理了一番。

    沈达跟李勇坤的不和,从他到任之初就开始了,他来当局长的第二天,开全局中层干部会议时,两人就非常及时地较量过一场。

    那天的会议不只是欢迎沈局长到任,还有实质性内容。其时本省电力系统出了几场事故,省公司要求各地加强生产安全。沈达雷厉风行,到任第二天就安排部署。由于事情比较多,任务很具体,加上沈达刚刚走马上任,局里有些情况尚不熟悉,会上一边询问了解,一边调度安排,格外多用了时间。会议一直开到中午,下班时间过了,事情才大体安排清楚。

    沈达说:“还得拖大家一点时间。”

    他自称要发表重要讲话,如今大领导无论说什么,人们都称重要。他一个市级电业局长,说的话让外头的人听一点都不重要,在本局里应当还算重要;因为此间他最大,第一把手,对一局工作负有全面及首要责任。今天是他就任之后第一次发表重要讲话,所以不妨多用点时间,讲一讲想法、提一提要求,下班时间已过,让大家饿着肚子听一听,可能有助于加深印象。

    于是就重要了半个小时。沈达刚刚到任,所谓“下车伊始,哇啦哇啦”这种时候能讲得多重要?他自己和大家都心里有数。但是他决定要讲,大家就得耐心坐着听,这种讲话可能没有更多实际意义,却有象征意味,表明了此后的权力所在,包括话语权在哪里。沈达讲了半个小时,大家饿了,却也还没饿坏,恰到好处,那就到此为止。

    想不到李勇坤还有话,沈达刚说完话,还没宣布散会,李勇坤副局长张嘴,称自己有一点补充。

    “你补充什么?”沈达问。

    他说关于那件工作,安全生产的。

    沈达说,安全生产刚才研究了,李勇坤已经发表过意见,然后他沈局长在讲话里已经做了全面布置,这就够了,按照他说的去做就行,不需要李副局长再做补充。

    李勇坤坚持:“有几点还是应该强调一下。”

    沈达说:“不必。”

    他脸上带笑,却寸步不让。当着大家的面,他说今天不是不给李副局长面子,是要让大家包括李副局长了解他。他到本局任职之前,已经听说过这里的一些情况,知道李副局长是有名的“补充一点”据说前任孙局长讲完话后,李副都要“补充一点”有时候补充得比孙局长还全面。他觉得这是坏脾气,不好,李副局长的坏脾气应当改一改。从现在起,他讲话之后,李副就不必补充了。

    李勇坤顿时脸色异常难看,毫无疑问,沈达这是故意给他难堪。正副职之间尽管权力有别,毕竟也属搭档,需要配合工作。第一把手再霸道,通常也得多少顾及一下副手,不能伤得太深。如果沈达不喜欢李勇坤“补充一点”他尽可在私下里交代,不必当着全体中层干部的面如此公然表示,这样子让李勇坤还有什么威信,在干部职工面前怎么抬得起头来?

    他不服,当众抗辩:“沈局长得让人说话。”

    “以后再说,现在吃饭。”

    沈达理都不理他,当即宣布散会。

    沈达一向有老大之风,一朝权力在手,说话算话,都得听他的,行事霸道,这不奇怪。但是一上任就如此修理李勇坤,也显得太过分、挺异常,有些不讲理了。

    李勇坤不是一粒软柿子,并非全无来历。他是省城人,出自名牌院校,有硕士学位,到本市电业局工作后,得益于一些特殊机缘,上升迅速,几年前提为副局长,是当时本省电力系统最年轻的处级干部。这人年轻气盛,自恃水平高,口才好,好表现,喜欢发表意见,经常要“补充一点”他也确实能说,无论谈什么,都是一二三四,头头是道,让他人相形见绌。沈达之前,本市电业局长姓孙,是从省公司派下来的,年纪大,身体不好,人也比较老实,到本市任职就是过渡一下,没打算干长;因此对李勇坤比较放纵,李勇坤想要什么就给什么,局里主要工作都交李分管,自己乐得清闲。几年下来,孙局长成了摆设,李副局长倒成了事实上的局长。到了省公司和齐总对本系统中层干部大洗牌时,孙局长以身体不好,下基层多年,家庭有困难为由,要求调回省城。李勇坤也全力活动,谋求孙走己接,得以扶正,接掌大权。但是由于这些年本局工作实绩不佳,在全省各地名列于后,人们对李有不同看法,认为他长于空谈,并不实干;加上沈达冒出来,主动请缨回乡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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