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龙舞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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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2/4页)

吗?不会吧…

    她迷惘地看着窗台上的绣花鞋,彷佛看到老天爷那双翻云覆雨手,在他们两人之间进行着一场恶意的捉弄。

    ************

    湛离脸上生了红斑的消息很快便在“水月街”传开来了,流传已久的诅咒之说又再度成了“翠微镇”镇民茶余饭后的热烈话题。

    自从全身长了莫名其妙的红色斑点以后,湛离就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愿露面,连店铺也不去,除了紫妍和匡大夫,她什么外人都不肯见,甚至还砸光了房间里所有的镜子。

    匡大夫开的多种葯方她一一用尽,用到最后,她觉得自己每一寸肌肤都充满了葯味,但是身上的红色斑点却始终没有消褪掉一点点,她的心情也从一开始的惊疑、骇异,一直渐渐转成了绝望。

    在紫妍出嫁的前一天,湛离悲苦的情绪已经超出她所能容忍的极限,她终于彻底崩溃。

    “你要嫁了,连你都要离开我了…我怎么办?谁能救我?”她伏在紫妍肩上放声哭泣。

    “阿离,别哭嘛,我一定会常回来看你的。”紫妍哽咽地轻拍她的背,努力忍着泪水,也不知能给她什么更好的安慰。

    “你看我这副样子,我该怎么办?”她拉开衣袖,拚命搓着手臂上殷红的斑点。“难道我永远都得关在这间屋子里不能见人吗?”她绝望地泣诉。

    “不会的,匡大夫不是一直都在想办法吗?总有一天会给你找到葯方的,你别怕呀!”

    “不可能的,这是没有葯方的!我知道,是老天爷在整我,是阎家的先祖在整我!这不是病,没有葯方可医的…”她已经彻底绝望,神情万念俱灰。

    “阿离,你真相信是诅咒害了你吗?”

    “由不得我不信了,你看,我跟阎天痕一见过面,身上马上就起了变化,连行医一辈子的匡大夫都没见过我这种病,我娘也说了,没听说我们家族的人长过像我身上这样的红斑。你告诉我,除了那个诅咒,还能有什么其他的解释吗?”她宁可听到一个比“诅咒”更合理的解释。

    “可是…真的会有诅咒应验这种可能吗?”紫妍难以置信地蹙眉低语。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她疲惫地合上泪眼。

    “我记得那个诅咒不是说你们两家不能结成姻缘而已吗?你跟阎天痕又没有成亲,照理说不可能应验诅咒啊!”“你记得的只是第一句…”湛离双手蒙住脸,无力地低喃。

    “下面还有啊?”紫妍颇感诧异。

    “如果…阎氏子孙爱上湛氏子孙,湛氏男子将一无所有,湛氏女子将失去美貌。”

    紫妍听得目瞪口呆。

    “你的意思是…阎天痕爱上了你?!”

    湛离拚命摇头,耳朵隐隐泛红。

    “我真的不知道,你一定觉得不可能对不对?我也觉得不可能,他家世那么好,人品外貌更是全『翠微镇』的男人都比不上的,而我只是个卖酱菜的,又没有国色天香的美貌,他怎么可能会爱上我?所以…所以…”

    “所以什么?”紫妍困惑地眨了眨眼。

    “还有一个可能…”

    “什么可能?”

    “我…我爱上了他。”湛离的脸像要着火似的,羞愧得不敢抬起来。

    紫妍惊抽一口气,掩口瞠大双眼。

    “阿离,是真的吗?你爱上了阎天痕?”

    “我也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不是爱?”她没有爱上过一个男人,根本不明白“爱”的感觉是怎么样。“这阵子我总是会一直想着他,不管睡着、醒着,都会一直想着他。紫妍,这样就是爱上他吗?”

    紫妍呆呆地看着湛离。

    “我没有爱上过任何一个男人,不知道这样算不算是爱,不过你会一直想着他,至少肯定是喜欢他的。阿离,难道阎天痕真的是你的灾星?”

    湛离竭力匀着自己的呼吸,看着雪白肌肤上遍布的殷红斑点,心头被慌乱的、迷惘的、思念的、矛盾的情绪满满充塞着,隐隐泛疼。

    她从来不知道,爱上一个人原来要付出这么大的代价。

    “紫妍,我该怎么办呢?”她倒进紫妍柔软的胸怀里,没有勇气面对那么深的痛苦和绝望。“我该怎么办?谁能救我…”

    紫妍轻轻搂着她,抚摩着她的头发。

    “别怕,阿离,别怕。我会帮你的,我会帮你…”************

    繁星密布,一轮明月高挂。

    阎天痕在庭院中练剑练了两个时辰,他只觉心中万千烦躁无处发泄,把卧龙剑法练过一遍又一遍,可是心绪太乱,连招式也打乱,愈练愈偏了剑式,练到最后一式,长剑脱出手去,直插入院旁一株桂树的树干中。

    他怔怔望着插在树干上那把颤动不已的剑,顺了顺凌乱的呼息。

    自从听到发生在湛离身上的传闻以来,他的心绪就愈来愈难以平静。他曾经乘马车从“春不老酱菜铺”前经过,想看看湛离的模样是否真如传闻中所说的那样长满了红斑,但是并没有见到她的人影。如传闻一样,她把自己关在屋子里不见人,谁想见她也都见不着。

    她的情况到底有多严重呢?他真的很担心。

    “少爷,这儿有您一封信。”

    在他怔然沈思时,守门仆役恭谨地送来一封信。

    “信?谁送来的?”

    “一个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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