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面人_第八卷议会和它周围的事物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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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卷议会和它周围的事物 (第2/19页)

纹章。

    最后一排的四个人穿的是黑织锦缎的衣服,他们有这样的区别:第一个罩一件蓝色坎肩;第二个有一个猩红的圣乔治章绣在胸前;第三个有两个紫红十字,分绣在胸前和背后;第四个有一条黑貂皮的领于。所有的人都光着头,戴着假发,佩着剑。在朦胧的微光中他们的面貌不易看得清楚。他们自然也看不清格温普兰的面貌。

    黑杖侍卫长举起他的权杖说:“费尔曼·克朗查理爵爷,克朗查理和洪可斐尔男爵,我以黑杖侍卫长,觐见厅的第一个军官的身分,将您托付给嘉德——英国纹章院院长。”

    那个穿丝绒长袍的人,向前走了几步,向着格温普兰一躬到地说:“费尔曼·克朗查理爵爷,我是嘉德爵士——英国纹章院院长,是英国世袭纹章局长诺福克公爵阁下委任的官员,我曾对国王、上议员和嘉德爵士们宣誓服从。在我受任之日,当英国纹章局长在我头上倾一盅酒时,我曾郑重誓约效忠贵族,排除败类,宽恕贵族,不加谴责,并且帮助寡妇和童贞女。我负责安排上议员的葬礼,并且留心保存他们的纹章。我听候您的命令。”

    另外两个穿缎子长袍的人当中的第一个,深深地打了一躬,说:“我的爵爷,我是克拉伦斯——英国第二纹章院院长。我是负责安排上议员以下贵族的葬礼的官员。我听候您的命令。”

    另外一个穿缎子长袍的打着躬说:“我的爵爷,我是挪罗——英国第三纹章院院长。我听候您的命令。”

    第二排立得笔直,没有打躬,他们向前走了一步。

    格温普兰右边的第一个人说:“我的爵爷,我们是六个英国纹章分院院长。我是约克纹章分院院长。”

    于是每个纹章分院院长或系谱纹章分院院长依次发言,报出自己的头衔:“我是兰开斯特纹章分院院长。”

    “我是李其蒙得纹章分院院长。”

    “我是吉土特纹章分院院长。”

    “我是索美塞特纹章分院院长。”

    “我是温莎纹章分院院长。”

    他们胸前绣的纹章,就是他们的州和市的纹章。

    第三排穿黑色衣服的仍旧保持缄默。

    嘉德爵士纹章院长指着他们向格温普兰说:“我的爵爷,这是纹章院的四名官吏。这位是蓝斗篷。”

    穿着蓝坎肩的人鞠了一躬。

    “这位是龙骑兵。”

    佩着圣乔治章的人鞠了一躬。

    “这位是红十字。”

    佩着红十字的人鞠了一躬。

    “这位是波特一古里斯。”

    围着貂皮领的人鞠了一躬。

    纹章院长打了一个手势,那四个官吏当中的第一个人——蓝斗篷就走过去,把银色的呢垫和印着皇冠的公事包从侍卫军官手里接过来。

    于是纹章院长就向黑杖侍卫长说:“很好。我非常荣幸地通知您,您已经把爵爷交给我了。”

    这些繁文缛节和我们下面叙述的一些,都是亨利八世以前的古礼,安妮有一个时期曾经企图复古。现在所有这种礼节已经不存在了。可是上议院总认为它们是不可更改的;如果说哪儿还有什么远不可考的古礼的话,那就在上议院里。

    虽然如此,它们还是要变的。E pur si muove①。

    ①意大利文:总是要变更的。

    譬如说“五月高竿”变得怎样了呢?从前每逢五月一日,当上议员到国会去的时候,伦敦总要竖立一个高竿。最后一根是在一七一三年竖立的。打从那时起,这个“五月高竿”就消失了,不用了。

    表面上不变。骨子里却在变。就以“亚勃马尔”这个官爵来打个比方吧。乍看上去,它仿佛是永恒不变的。其实已经换过六个家族:沃度,曼德维尔,贝塞恩,勃南塔琴莱,鲍尚,蒙克。在“利斯德”这个官爵下,已经出现过五个不同的姓:鲍蒙,白瑞士,达德雷,悉尼,柯克。在“林肯”下的是六个,在“潘勃洛克”下的是七个。在不变更的官爵下,这些家族毕竟都变更了。有些肤浅的历史家相信永恒不变的东西。实际上没有不变的东西。人不过是一个波狼;人类却是海洋。

    贵族把妇女认为耻辱的“老”字当作骄傲。可是妇女和贵族阶级一样,都想让自己永远生存下去。

    也许上议院对于上面所讲的和下面要讲的,都不会承认,正好像从前漂亮的女人不愿意长皱纹一样。镜子总是代人受过,不过,它也习以为常了。

    正确地描写过去,是历史家的责任。

    纹章院长向格温普兰说:“我的爵爷,请您跟着我走。”

    他又说:“在有人对您行礼的时候,您只要摸摸您的帽边就够了。”

    他们于是护送着他,向圆厅尽头的一道门走去。

    黑杖侍卫长走在前面。

    其次是蓝斗篷,他捧着垫子。再次是纹章院长,在他后面走的是戴着帽子的格温普兰。

    其余的纹章院长、系谱纹章院长和官吏仍旧留在圆厅里。

    格温普兰在黑杖侍卫长的领导和纹章院长的陪同下,穿过一间一间的屋子,他当时走的路程现在已经无法追索了,因为早先的议会的房子已经拆毁了。

    在他走过的屋子当中,有一间哥特式的大厅。詹姆士二世曾经在这儿和孟茂司庄严的会见,它曾经看见这个侄儿徒劳无益的跪在这个残忍的叔父跟前。墙壁上悬挂着九张依照年代顺序排列的、注明姓氏和纹章的前辈上议员的全身像:南斯拉特隆爵士,一三○五年,巴里奥尔爵士,一三○六年;贝奈士泰德爵士,一三一四年;堪梯鲁勃爵士,一三五六年;蒙提比冈爵士,一三五七年;铁波塔爵士,一三七二年;戈特诺的饶其爵士,一六一五年;培拉一阿瓜爵士,未注明年代;布洛埃伯爵海阂和撒来爵士也未注明年代。

    现在天已经黑了,走廊里顺序地点着许多灯。铜吊盘上插着的蜡烛照耀着厅房,好像教堂的角落里一样幽暗。

    除了必要的官员以外,什么人也没有。

    在他们的行列通过的一间大厅里,站着恭恭敬敬低着头的四个掌管玉玺的书记官和国家档案书记官。

    在另外一间大厅里站着的是索美塞提州勃闰卜登的可敬的菲利浦·希登汉姆“军旗”骑士。“军旗”骑士是战争时期国王在随风招展的旗帜下册封的。

    在另一间大厅里的是英国最古的准男爵,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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