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的圣人:曹cao7_第八章曹卑鄙的圣人:曹cao7称相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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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曹卑鄙的圣人:曹cao7称相 (第2/7页)

是给他脸上抹黑吗?

    主簿温恢倒很泰然:“正因为事情出在这个节骨眼上,主公更应大事化小小事化无,现在处置将领,岂不更叫人看笑话?徐太常还在外面候着呢,莫要怠慢了。”

    “唉!忍了吧。”曹cao渐渐停下脚步,又觉头颅隐隐作痛,嘟嘟囔囔道“大好日子没一件事叫我顺心,华佗那老家伙不知怎么搞的,煎的药时灵时不灵,不针灸不见好,难道他想留个病根要挟老夫?”发了几句牢sao终于回归正题“事已至此我也不追究了,先叫乐进、张辽分点儿兵给朱灵。现在就给他回信,我说你们写。”

    记室陈琳早在一旁搦管等着,见他邪火总算消了,赶紧边听边写:

    兵中所以为危险者,外对敌国,内有jianian谋不测之变。昔邓禹中分光武军西行,而有宗歆、冯愔之难,后将二十四骑还宜阳,禹岂以是减损哉?来书恳恻,多引咎过,未必如所云也!

    陈琳心里雪亮——曹cao并未对朱灵加以斥责,还将其与中兴名将邓禹相提并论。但这都是敷衍之辞,最后却点出“来书恳恻,多引咎过,未必如所云”未尝不是对朱灵的怀疑。朱灵要是懂事,以后就该夹着尾巴做人了。

    校事赵达别有用心扫了眼文书,不冷不热道:“军中出了jianian人乃监察不力所致,就算不怪罪朱灵,也应追究刺jianian令史之过。”其实一点儿道理都没有,刺jianian史本不在朱灵军中任职,对此毫不知情也情有可原。可身居此职的是高柔,曹cao用他就为了泄当年之恨,赵达更是不遗余力撺掇使坏。

    曹cao正无从发泄:“说的对!高柔罚俸一年以示惩戒。”罚俸而不革职,还要留着他继续受罪,简直是猫玩耗子。

    温恢甚觉不公又无计可施,只道:“处置谁不处置谁不在紧要,当派人到军中调和众将,于禁、朱灵皆是争强斗勇之人,若无人从中劝道协调,这样的事以后免不了还要再出。”

    “有道理…派谁合适呢?”曹cao敲着额头想了想。

    温恢已有人选,却不说破:“若依在下之意,应该选一个好脾气慢性子的人。”

    “好脾气慢性子。”曹cao眼睛一亮“速调赵俨出任七军总护军!”赵俨好脾气出了名,活了四十多岁脸都没红过,由他一人充七部护军,那帮武夫就是脾气再大也磨不过他。

    无论如何这件事好赖对付过去了,众人赶紧七手八脚帮曹cao整理衣冠,匆匆忙忙往外走。可迎面又见曹丕、曹植慌慌张张而来。曹cao一边紧玉带一边问:“跑来做什么?天使都到了,还不到院里跪接?”

    曹丕满头大汗:“冲儿、彪儿、林儿不知跑哪儿去了,父亲没见到吗?”父亲受封高官,诸公子也得盛装出席,要在廊下跪谢圣恩,新衣服早给他们换上,这会儿却找不到人了。

    “哎呀!我哪见过他们。”曹cao急得直跺脚“这几个小崽子,跑哪儿玩去了?还不去找!愣着干什么,都去给我找啊!”曹cao一通嚷,后面可热闹了。司空府也不小,房连房院连院的,连曹丕、陈琳、薛悌带夫人、仆妇、丫鬟东跑西窜边嚷边找,也不顾内外之别了。按理说几个小毛孩子参不参与无可厚非,可曹cao的态度却十分认真——曹林乃再嫁之妻杜氏所生,曹彪的生母孙氏不过府里一个普通侍女,这俩儿子都不重要;他真正在乎的是环氏之子曹冲。曹冲是曹cao心中内定的继承人,无论当天子还是当权臣,身后一切都要交予此子继承,所以今天这么荣耀的时刻,一定要让这孩子出来露一面,展示给满朝大臣看。为此前几日曹cao还特意为他“抢冠”取表字为仓舒。

    曹cao穿房过院正着急,忽听不远处有个家丁大呼:“我的小祖宗哟,怎么跑这儿来了!我找到啦!”赶紧跑过去观瞧——这是二门以内一处偏院,有几间矮房和灶台,是庖人置备酒食的地方,谁能想到贵公子会跑到此处玩耍?这会儿华佗正带着弟子李珰之在炉边煎药;有两个新收的弟子吴普、樊阿也在一旁,却看不懂他们干什么,正扭动身躯摆出一副怪模怪样。

    吴普单脚点地,伸展双臂上下抖动,样子像只大鸟;樊阿缩肩紧背抓耳挠腮,状似猿猴。再往边上看,曹cao气大了——曹冲、曹彪、曹林仨小子正伏在地上,装模作样的,也不知是模仿熊还是老虎,刚换的新衣服沾了一身土。

    “你们做什么!”曹cao厉声喝止。

    吴普赶紧跪倒:“启禀司…丞相,这是师傅仿照古人导引之术编成的‘五禽戏’,练这个可以强身健体。”

    “胡说八道!”曹cao扯起曹冲抢到怀中“你当他们何等人?堂堂公侯之子岂可作此禽兽之态!”

    华佗赶紧赔罪:“老朽未敢擅自教几位公子,是他们看着好玩才…”

    不待他讲完曹cao便冷森森打断:“华先生,老夫对你也够客气了,你至今未能根除老夫之疾,我也未加责怪。从今往后你这些弟子不准在我府里居住,都给我搬出去!这是丞相府,不是市井街肆!”

    曹冲见父亲生气,忽然手指着熬药的炉子道:“爹爹快看那药炉,火在下水在上,孩儿前日刚学了《易经》,下离上坎谓之‘水火既济’,‘既济’不就是圆满之意吗?爹爹今日受封丞相,咱家圆圆满满,多吉利啊!”这本是句解劝的话,哪知华佗的弟子樊阿是个直性子人,忍不住插嘴道:“小公子解得不切,‘水火既济’的卦辞有云‘亨小,利贞。初吉终乱。’喻月满则亏水满则溢,这卦名字好听,却不吉利…”话说一半才意识到自己失言,赶紧闭嘴磕头。

    朱灵的事已经让曹cao烦心了,大好的日子出言不吉,非把他激怒不可!幸亏温恢脑子快,一把抱起曹林:“我的小公子哟,快走吧!满朝文武在外面候着呢!再耽搁时辰叫群臣如何议论?”

    跟孩子说话给大人听。曹cao知他是催自己,压压胸中怒火,咬牙切齿瞪着樊阿:“你们现在就滚!今后不准来此搅扰,否则格杀勿论!华先生,你也好自为之吧。”说罢领着孩子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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