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甩我_第一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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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 (第2/4页)

产的这片山林。对方有个附带条件,只要这片山林在陈氏名下,希望能尽量保留山林的原貌,一草一木任其生长…”

    “这个条件太奇怪了,这不是要人买来供着吗?外公不会答应吧?”

    “你外公当然答应了。不然这片山林怎会在陈氏名下?”咏菡嗔道。见儿子不以为然,她接着解释“因为桂医生救了妈的命,你外公感念其恩惠想帮忙桂家渡过财务危机,但桂家不愿平白受惠,便将这里卖给你外公。人家开出这样的条件,不存着让你外公吃亏的意思,而是这里有桂家历代种植的葯草,其中有几味对我的病有助益。既然你外公开葯厂,桂医生便建议在这里辟建研究中心,他愿意提供桂氏历代的研究成果,交由葯厂生产,好帮助更多人。”

    宇庭越听越吃惊,制葯是汉华集团最赚钱的事业之一,原因在于汉华集团下的神农葯厂每年都会推出好几种震撼医葯界的救命葯剂,如果这些都是由桂葯生领导的研究中心研发出来,桂葯生无疑就是汉华的摇钱树了。

    他们昨天抵达时,桂葯生夫妻在这里迎接他们,介绍了从当地临时招聘来的两名佣人,还有长期驻聘在这里的厨师,陪同他们晚饭后方离去。

    餐点出奇的美味,超出了他的预料,之前还在奇怪他外公罕少来这里度假,何以别墅里会长期聘请如此手艺不凡的厨师进驻,及至母亲解释,他恍然明白。

    是为了研究中心的人员吧。

    当时他尽管狐疑,却未及细想,今天大多时候又锁在书房里cao作手提电脑,没空参观别墅四周的环境。

    或许,他应该四处走走看看,毕竟汉华集团将来也会传到他手上。他有必要对桂葯生领导的研究小组做进一步的了解。但在此之前…

    他欲言又止的望着他娇弱的母亲,虽然她病弱得无法亲自照顾他,但在六岁之前,只要她身体撑得住,总会到他房间为他讲故事,搂着他、亲着他,告诉他她有多爱他。

    六岁之后,他被祖父送到美国接受精英教育,每年只在农历新年时回国与家人短暂相聚。每次回来时,他都可以感受到母亲对他的想念,却碍于病体不适宜搭机去国外探视他。她的眼神仍如以往充满关怀,总是淡白着的唇瓣依然如往昔一般温润,常常不自禁的紧握住他的手,默默传递着为人母的温柔慈祥。

    她一直不吝惜让他知道她有多么爱他,这一点令宇庭觉得将对母亲提出的要求,是件混帐透顶的事。

    照理说,他应族想办法为她讨回公道,而不是自私的希望她…

    “孩子…”咏菡轻轻叹息着,雾蒙蒙的眼眸里充满对儿子的爱怜,嘴角轻柔的扬起。“我明白,真的明白…”

    “妈,我…”他被她慈和的目光看得羞愧的低垂下头。

    “孩子,其实这件事我已经想了无数次…”

    “您是说?”他狐疑的抬起眼,迎向她柔和的眼神。

    “之前病得厉害,什么都没办法想。但在医院看到你时,妈知道有些事非但要想,还得马上想。”

    “那您…”

    看出儿子的欲言又止,显然是不忍心重提令她难堪的旧事,她又爱又怜的抚着他的手。

    “你放心,我不会跟你父亲离婚。”

    “妈…”虽然得到他想要的答案,却让他痛如刀割。

    母亲脸上的表情美得如琉璃花般脆弱,眼里故作的坚强让他真想用力打自己一巴掌。他明白,如果不是为了他,不曾受过一丝闲气的母亲不会同意这么委曲求全。身为外公的独生女,她有太多的骄傲必须维持了。然而,上天赐予她无比的美貌,让她的出身教养比之贵族仕女毫不逊色,天性中的良善温柔有如观音大士,却同时给了一副宛如风中残烛般的病体。

    外公得耗费多少心血才能维持住独生爱女的生命?当外公选择父亲做为女儿的归宿时,必是认为父亲会像自己一般疼怜母亲吧?必是认为杜家会将他的爱女视作宝贝一般的爱护照顾吧?然而这份信任却在残酷的事实验证下碎裂,外公的愤怒可想而知,母亲的委屈呢?

    任何女人都承受不了这么大的屈辱呀。而他非但不能为她讨回公道,还要她忍气吞声,他还是人吗?

    “宇庭,不要怪自己。”看出爱子心中的愧疚,咏菡心疼的安抚他。“妈这么做不只为你。不管你爸爸有多么对不起我,你祖父与祖母总算对我不错,从没怪我拖着这副病躯无法尽媳妇的孝道。何况杜陈两家这阵子已经丢足颜面,我看那件官司…我是指他在外头生的那孩子提出的诉讼,亲子鉴定报告应该无误,到时候…不管他认不认帐,都得服膺法庭的判决…”

    “他怎会不认帐?”宇庭愤然打断母亲的话,嘲讽意味甚浓的扯了扯唇“若不是他授意,一个未满十八岁的少年凭什么提出这种诉讼?”

    “宇庭,你这么说是不了解你父亲。”咏菡摇头说。“他是个爱面子的人,闹上法庭让整个家族丢脸的事他不会做。何况他若有意让那孩子认祖归宗,不会拖到现在,早在孩子出生时,他就可以将他抱回来,你爷爷、奶奶定然不忍心自家的骨rou流落在外,而答应把孩子留下来。延迟至今,用这种有效却也破坏力最大的方法硬要杜家认帐,不是他的作风。”

    见儿子沉默不语,显然正在消化她的话,她接着幽幽道:“他…不是那种专情的人。不管是对我,还是对其他女人。这些年来他的女人没断过…”

    “原来您早知道?”宇庭震惊的道。

    咏菡苦笑。“我是他的妻子,怎会不知道?我只是装作没这回事,以为事情不浮上台面,我就不会伤心。况且,我这副病躯也没办法…”那越说越低的声音里,包含了无数凄苦的意味,是自卑、羞辱,还有无可奈何。

    “妈…”宇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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