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龙吟_5风急-云卷-西风斜水龙水龙吟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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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风急-云卷-西风斜水龙水龙吟 (第2/4页)

   闻言,流璎伶俐地从假山后面转了出来“流璎在,不知萧公子有何吩咐?”

    “吩咐厨房,准备一份清淡点儿的热粥。”

    “流璎马上去做。”身为山庄内最为伶俐的丫环,一点即通的流璎,了然地瞟了一眼花非离消失的方向。

    “等等。”

    流璎不慌不忙地回过身来“公子还有什么吩咐?”

    随手地抛出一颗幸好没有撞飞出去的夜明珠,沉声警告道:“你知道该怎么做。”一字一字如切冰断雪。

    “这…”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再次确认地眨了眨眼睛,捧在手心中的珠子依然没有消失。先是惊喜,惊喜之后是惊恐…对家法的惊恐,对死亡的惊恐。当下,如此名贵的一颗珠子躺在流璎的手掌上如烫手的山芋般,还也不是,收也不是。

    踌躇间,流璎骤然明白了萧蝶楼话中之意,刹时,脸色残白,慌乱亦染满了双瞳“请公子放心,流璎刚才什么都没有看到,什么也没有听到…所以,请公子…”

    萧蝶楼不耐地微微眯起眼瞳“不必多言。做好分内之事即可。多余的事情不要做。”

    “是!”忽地一惊,终于又恢复了常态的流璎,恭谨地道“流璎这就去厨房吩咐厨子为公子准备热粥。”

    晚上终于可以安心就寝,不必烦心有人不怕死地在窗外鬼祟地探头探脑,扰得他心神不宁。

    扫过流璎匆匆离去的身影,萧蝶楼悠闲依然地步上了曲桥。暂且把勾心斗角抛到脑后,他想到了花非离,内心的一角不由得泛起了一丝温柔,连白色的身影,也被阳光镀上了一层暖意的黄。

    抬头可见四面青山隐隐,越过了群峰的夕阳残照,提炼出道道炫目的余晖,美得悲壮,美得凄艳,同时也美得末路…

    末路?

    萧蝶楼极为讨厌这个字眼,这个词对他来说与失败同意,失败也就意味着已经无可挽回。老头留下的那封信中,已经非常清楚地告诉他,如果再不抓紧时间的话,他肯定会输得一败涂地,并且,永远没有翻身之日。

    萧蝶楼知道那老头说得对,没有加入一丝夸张的修饰。

    但是他不能输!

    因为他输不起。

    尤其是这一次。

    因为,这一次他下的赌注太大。

    因为,他所下的赌注是…他的一生!且,赌的是人命…两条已经快到末路的人命以及一段不知是否也同样到了末路的情!

    细细地算了算日期,萧蝶楼暗暗松了一口气。他提醒自己,这个游戏最好不要玩太久,毕竟他们的时间有限。看来,他得加快脚步速战速绝地解决掉这个目标才是上上策。

    念即至此,萧蝶楼下意识地加快了脚步。

    身后的夕阳呢?

    夕阳更是红得炫目,红得似血,这渲染了一天一地的红仿佛预示着什么…

    …      …

    又到了华灯初上的时刻,隐约听到前前后后有人匆匆走动的声音,偌大的一个宅院里,点点灯火次第亮了起来,在光与暗最后的交戈中,柔柔地弱弱地占了一席之地,于昏暗中摇曳不熄。

    惟有一扇窗内,昏暗依然,人也依然。暗香浮动,借着窗外微弱的光,隐隐于溶溶氤氲中显出淡淡的轮廓来。

    他几次都想开口问她,问她不顾一切奔跑的原由,然而,当他再次面对着依然是淡然如水一般的她时,他找到了答案。

    真正的理由是…因为他!

    因为她担心他。就这么简单。

    一切都已经了然于胸,一切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萧蝶楼慵懒地倚靠在雕花窗格前,似醒非醒地微微眯起眼瞳,低垂的羽睫掩住的是一双可以看透一切的眼,嘴角却微微扬起了一丝欣喜。

    弥散在空气中淡青色的雾霭,自残阳欲坠时缓缓凝聚,像是不甘凋零于秋风中的草木萦绕不散的精魄,也像是无数惨死的冤魂因死得太过于凄厉,带着满腔怨念吐出的最后一口气。

    寒意的秋风呜呜咽咽地扫过几许苍凉,花非离只觉得莫明地苦楚。咬了咬下唇,犹豫了再犹豫,最后还是挪动脚步,慢慢地靠近闭目假寐的人。

    她的脚步轻轻的,几乎不带一丝声响,轻轻地如春风中飘散的杨花一般。她不想破坏两人之间的氛围,也不想打破两人之间的默契。

    仿佛两人都忘却了般,既然公子没有问起,她也就没有再提起。因为她也不知道应该如何解释刚才的失礼,当她冷静下来的时候,她已经靠在了自己房间的门板上喘着气。

    她知道她的心从来没跳得这么快过。她的脸从来没有那么热过,像是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了脸上。她发现,这是她第一次身在天隐山庄,反而忘记了自己身在何处。

    紧紧抓着自己的衣裳,她只记得自己的身上也染上了一股淡淡的莲香…是他的味道。想来,可能是因为公子常年身在清心小榭,因此才沾染上了一层洗也洗不掉的莲花香…

    想到这里,她遮在白纱下的脸更热了,莫名其妙地,仿佛火烧火燎一般的热。而她也终于移到了离他很近的位置…

    就放纵一次吧。她这样告诉自己。

    叩叩叩!一阵轻浅的敲门声,打破了一室的沉寂,也破解了一个还未成型的迷咒。

    “谁?”花非离几乎是惊栗的脱口而出。是几乎,而不是真的。因为除了声音有些不易觉察的轻颤外,没有什么丝毫波动。

    “是奴婢流璎。”

    “进来。”闻言,萧蝶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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