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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风止-风生-暗波汹涌 (第1/3页)
4 风止-风生-暗波汹涌 深秋的冷雨,总是说下就下。 萧蝶楼一行于少年“热切”地提议下,走进城镇上最大的酒楼…太白居。 在众人惊为天人叹息声中,原本渐渐沥沥的雨势骤然加剧,丝丝如细密的利刃,无情地割裂了所有能映入眼帘的凄婉与恬静。 为求清净,各怀心思的三人直接步入了二楼的雅间,木门一关,阻隔了外人紧随偷窥的视线,同时亦阻隔了混合着惊叹的窃窃私语。讨沦的主题不外乎围绕着萧蝶楼堪称绝世的容貌与天人般的气质。 “疏影”位居天下奇毒之首。虽称之为毒,却不立取人命,但凡身中之人,切莫动气,主忌大悲大喜,方可安然度日,否则,后果堪忧。 化解之法:无。 以上为《毒经》所载,绝不是欺世之言。 萧蝶楼当然熟记于心,当然也忘不了老头在用在他身上后,详细讲解给他听时的得意样,以及成功地保住了他小命的举措所积的功德是如何如何的无量。只是,没有想到少年书生也知晓一二。 罢一睁眼,自称名为梅心的少年丢下的莫名其妙的“疏影”两字,一路行来磨得心中无名火起的萧蝶楼不得不努力压制,面上神色如常地轻轻摇动手中的酒杯,又仿佛心不在焉地望向冷冷清清的街道。 一窗之隔,雨急,景碎,人稀。 他在等人。 临窗而坐,凉气紫绕,心微悸,旋即涌起阵阵恶寒。 疏影吗? 这个身子还真是…一点也怠慢不得啊! 就唇浅啜了一口上好的女儿红,很小心地让液体顺着喉咙滑下,缓缓在体内激起令人微醺的暖意,萧蝶楼原本毫无血色的唇泛起了绯红色泽,脸色却越发苍白。 暗自庆幸自己是一袭天蚕丝的外衣遮体,萧蝶楼羽睫低垂,举杯听雨,口中低吟流传百年的歌诀一阕… 惊鸿。 知春,知春。 山远云淡,风过空谷不留痕。 凡间知春逢盛世,仙界安和自载阳。塞上梅家种百花,觅尽千里不得入。 好一个觅尽千里不得入。 好一处种百花的栖凤堡。 好一个塞上梅家。 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与萧家世代相交的梅家只有一对被他嘲笑为“没心没肺”的姐弟。如此这般,细细想来…这个梅心便是… 如果真的是那个人的话,知道“疏影”也就不足为奇。 漫不经心地扫过满口食经且只对手中的那坛陈年老酒还算满意的梅心,萧蝶楼懒洋洋地伸展了一下四肢,依然小口小口地喝着酒。 酒杯空了,他又为自己续了一杯。没有立即送入口中的酒在杯中震荡着,颤动的洒水表面映上了一个模糊的白色的剪影,萧蝶楼投入关注最多的是坐在对面只是默默吃菜的花非离。 疏远。 这是他从她怀中醒来以后,感受到的惟一的字眼。花非离更甚于以前、过分恭谨的态度,在两人之间划出了一条谁也无法跨越的鸿沟。 让人无处着力的咫尺天涯。 急不得的。半点也急不得。要一步一步地来。轻击杯缘,荡碎杯中影,萧蝶楼习惯地微微眯起了眼瞳… 他没有忘记自己在等人。 算了算时辰,人也该到了吧? 忽然,楼下传来一阵意外又在意料之中的喧哗。在店小二谄媚地恭迎声中,从楼下上来一位约莫四旬上下年纪,身穿一袭青色长衫的中年文士,双目奕奕有神,手中握着一把纯金算盘,神态于端庄中却略见轻浮。 中年文士淡淡地扫过楼上客人,直奔萧蝶楼三人所处的稚间而来,神色恭谨地在帘外行礼“天隐山庄总管岳西楼见过萧公子。” 花非离立于萧蝶楼身侧,防人暗算,以保楼主安全。 是的。在她心中…他只是楼主,只是一个需要护以周全、身居上位的人;只是一个即使舍弃了这条命不要,也要保护的人… 不知不觉中,秀气的眉于面纱下打了一个结。 梅心抛出手里的空坛子,不尽兴地拍开了另一坛的泥封,性急地举起坛子直接把酒倒进了嘴中,动作虽粗俗却随性而洒脱。一坛喝罢,一滴也不舍的样子好似许久没有沾到酒味的酒鬼。 “有礼了,岳总管。”萧蝶楼淡然的语气中隐隐透出一丝孤傲、一丝酒后微醺的慵懒“不知道岳总管为何而来?”仿若有气无力地一字一字道来,本是有迹可寻,偏偏让人无法捕捉,只留余韵在耳。 “敝庄庄主心仪公子风采已久,得知公子现身恒山,本想亲来,奈何…家主现下抱病在身,无奈之下只好遣岳某特邀公子到天隐一叙。”再次恭身为礼,恰好掩住了眼中的闪烁不定。 一叙?藏住快要溢出嘴角的冷笑,萧蝶楼细细审视着自己执杯的右手“我是无所谓。只是,我想询问一下别人的意见。岳总管不会介意吧?” “不会!不会!是岳某来得太过于唐突。萧公子请自便。”连忙点头保证退出去,岳西楼倒是自得得很,在外间要了一壶茶,慢慢喝了起来。 “非离…”萧蝶楼把玩着手中的酒杯“可以吗?” 天隐山庄?那个天隐山庄!缓缓地握紧了拳头,身后的花非离慢了半拍地回道:“一切任凭公子做主,属下没有任何意见。” 眼眸里幽光流转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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