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坦尼克谋杀案_第五章C十三号的难题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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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C十三号的难题 (第3/5页)

怪您——处在您的位置,我也会这么做的,我也许会把整个名单都撕毁的。”

    伊斯美考虑了很久,然后说:“那么,您愿意帮助我们了?”

    “我当然要去看一看犯罪现场。”

    伊斯美的眼睛与鼻孔再一次像奔马一样张开了。“这不是犯罪,见鬼!”

    “那么,为什么要麻烦我去看现场呢?相信我,我理解您的处境,布鲁斯,在这种情况下,您的位置并不令人羡慕。您希望这次处女航能平平安安,一帆风顺,我明白您不想让泰坦尼克号的名字与死亡永远地联系在一起。”

    伊斯美思索着福特尔的话,然后他说:“那么说,您会谨慎从事了?”

    “我不想让我的妻子与我被人从舒适的一等舱套房里赶回到二等舱,谢谢您。”

    史密斯船一长微笑了——虽然只是微笑,但毕竟是笑,他说:“我们感谢您的合作,福特尔先生。”

    “我不能说这是我的乐趣…但我认为这是我的义务。你们知道我是一位侦探小说家。”

    他们下了楼梯,来到C甲板,克莱夫顿的房间是c十三号,位于船的左舷,朝向一等舱食堂,在这条短短的走廊内只有两间客房。

    一位身穿白制服、头戴帽子、大约六十岁出头的老绅士站在走廊里C十三号房门的一侧,他的鼻子圆圆的如同植物的球根,胡子花自,身材适中,一只黑色的皮包抱在他的胸前,就像一片巨大的无花果树叶。

    史密斯船长在C十三号房门前停下来,说:“福特尔先生,这位是威廉姆斯·奥罗夫林医生;威廉妈斯,这位是杰奎斯·福特尔。”

    奥罗夫林微笑着,眼睛里却没有笑意,他说:“我知道您是一位著名的作家。”

    而在福特尔看来,如果他果真那么著名,这位先生就不会提到这一点了。

    “我是一位作家。”福特尔说“那具尸体是怎么被发现的,医生?”

    伊斯美紧张地向四周环视了一眼,说:“我们不要在门外讨论这件事,我们进去谈,好吗?”

    这位白星航运公司的董事用钥匙打开房门,示意福特尔先进去。福特尔走了进去,其他三个男人也随后走进房间。

    这是一个单间:一间用白色的橡木镶板做墙壁的房间,外带一间盥洗室,同哈瑞斯夫妇的房间差不多,但没有壁橱——青铜双人床,铺着绿色马毛呢的沙发,大理石盥洗台,带坐垫的藤椅,放床头柜的地方有一个绿色的网状吊床。

    床上的人用被单蒙住了,没有博斗的迹象,没有血迹。

    “在我验尸的时候,我拿开了那些东西。”医生说着,指了指床罩和毯子,它们堆放在床脚,顶端是两个蓬松的羽毛枕头,看起来都使用过。

    福特尔在房间内踱着步,查看着,那三个男人都给他让开路。他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也没有发现什么东西不在原来的位置上。

    “回答您刚才的问题吧,杰克,”伊斯美说,跟在他的身后走着“克莱夫顿先生是在今天早晨被发现的,就在九点钟左右,一位客房服务员进来整理房间,作为惯例,他敲了敲房门,看到没有人回答,于是他开了门,走了进来。”

    福特尔检查着房门“那么说,这具尸体是在上着锁的房间内被发现的?”

    “是的。”

    “没有钥匙,这扇门锁不上吧?”

    “是的——这扇门可以从两面锁上,但必须得有钥匙,它没有自动锁上的装置,就像您在一些旅馆中看到的那样。”

    福特尔一边说声“对不起”一边从船长身边挤过去,走到医生跟前,后者正站在床边,看样子是想把床单掀开。

    “如果您乐意,医生,”福特尔说“我想仔细看一看。”

    “我提醒您,先生——尸僵已经出现了。”

    “我是一位来自大城市的记者,医生,尸体对我来说并不陌生。”

    那位医生点了点头,把床单掀到克莱夫顿的腰部。

    作为一名死者,那位勒索者的脸孔看起来不再像雪貂了,同情总比厌恶来得更容易。约翰·伯泰姆·克莱夫顿大睁着僵硬的眼睛凝视着天花板,嘴巴痛苦地张开着。

    福特尔回过头向伊斯美讥讽地笑了一下“自然死亡,您是这么说的吧,伊斯美先生?”

    克莱夫顿是一个骨瘦如柴,甚至有些营养不良的男人,在他几乎没有体毛的赤裸的尸体上有着累累的伤疤和疾病留下来的伤痕。

    “您也是在床上把他剥光的吗,医生?”

    “不,先生,当我发现他时,他就是这样躺着的——仰面朝天,赤身裸体…没有穿睡衣或者是内衣。”

    福特尔探身向前更仔细地观察着,他眼中看到的景象是丑陋的。克莱夫顿眼白内爆裂的血管都淤了血,几乎变成紫红色。

    “淤斑出血,医生?”

    奥罗夫林医生惊奇地眨了一下眼睛,然后点了一下头,几乎不令人察觉。

    福特尔检查着尸体的两只手,发现它们—一手掌张开——像爪子一样,尸僵使得它们看起来异常肿大。

    从尸体旁走开,福特尔向医生点了一厂头,示意他把尸体盖上,然后他问:“他睡觉时使用几只枕头?”

    “一只。”医生说。

    “另外那只枕头在哪儿?在床头板附近吗?”

    “不,半悬在床边,似乎…”医生看了伊斯美一眼,耸了耸肩。

    “似乎是扔在那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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