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来剑气满江湖_第二章重重疑云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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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重重疑云 (第9/9页)

   花衣少女眉目盈盈瞟了他一眼,嫣然笑道:“方才多蒙相公出手相助,小妹还没请教你贵姓大名呢?”

    许庭瑶想起方才伏牛三恶老大,曾说她昨晚阻挠行事,那么用冷茶泼醒自己的,准是这位姑娘无疑:心中抱拳道:“姑娘好说,在下昨晚中了贼人的迷香,还是姑娘救的,在下该向姑娘道谢才对!”

    稍微一顿,又道:“在下许庭瑶,不知姑娘…”

    他终究脸嫩,萍水相逢,就问人家姑娘姓氏,似嫌冒昧,话到口边,只觉俊脸一热,说不出口来。

    花衣少女先前微微一愕,但瞬息之间,她眼珠一转,接口说道:“我叫钱青青。”

    说话声中,缓步走到许庭瑶身旁,含笑问道:“许相公是和骷髅教有仇吗?”

    轻风徐来,许庭瑶鼻中,闻到一阵从她衣衫中散出来的幽香,他虽觉钱青青笑盈盈的走近身边,对自己显得太以亲切,但人家昨晚救了自己,一时也未便后退,闻言点点头道:

    “骷髅教余孽和在下有不共戴天之仇,他们不但连续害死先父,和两位世伯父,而且一路跟踪在下,龙山寺法善老师父昨晚也遭了他们毒手…”

    钱青青脸色微微一变,低声道:“有这等事?”

    许庭瑶手中拿着那颗纯银骷髅,掌心紧紧握了一把,切齿道:“那老贼留下这银骷髅,在下虽然不明他用意何在?但老贼是骷髅教一党,该无疑问了!”

    说着,便把纯银骷髅揣入怀中,忽然,他想起钱青青方才曾说那黑衣老者是伏牛四恶的师父,也许她知道此人来历,这就抬头问道:“姑娘曾说这老贼是伏牛四恶的师父,想必知道他的来历?”

    钱青青奇道:“你没听人说过?他就是金杖人屠戚天化呀!”

    “金杖人屠戚天化”这几个字,不期听得许庭瑶心头一震,没想到这老贼居然是江湖上恶名久着的煞星金杖人屠!

    据说他外号“人屠”就是因为生性凶残,凡是遇上他的人,从无幸免,只不知他方才何以留下一颗纯银骷髅,突然离去?

    心念转动之际,只见钱青青探手往怀中取出一个小瓶,用指甲挑了些粉末,洒到伏牛三恶尸身之上。

    许庭瑶几天之前,曾见毕云英用过,知道她取出来的,正是“化骨丹”!

    他一想到毕jiejie,眼前登时浮起一个柔情如水的婷婷倩影,一时不禁望着钱青青发呆!

    钱青青眉梢飞过一丝喜容,瞟了他一眼,脸颊微红,娇笑道:“什么呀?”

    许庭瑶悚然一惊,连忙略作镇定,说道:“在下…方才瞧到姑娘身手非凡,不知是那一门派高弟?”

    钱青青故意掠掠鬓发,摇头笑道:“我…我不是五大门派中人。”

    她眨眨眼睛,接着“嗯”道:“许相公,你是偶经此地?还是到那里去的?”

    许庭瑶何等聪明?一见她说话吞吞吐吐,忽然转变话题,便知钱青青言不由衷,以她方才的武功路数看来,绝非寻常武林中人,心中不禁对她暗暗起了警觉!

    只是他生性光明,一向不喜欢说谎,这就点头说道:“在下身有要事,打算刚往云贵一行。”

    钱青青听得喜道:“啊,这就好,小妹家在商邱附近,是许相公必经之路,我们正好同路。”

    许庭瑶心中暗暗作难,暗想:自己和她是萍水相逢,孤男寡女,一路同行,实有不便,但这话还没出口!

    钱青青回眸一笑,兴匆匆从林中牵出马匹,妙目流波,柔声问道:“许相公,你可有马匹?”

    许庭瑶一时不好再推,只得点点头道:“在下马匹,就在山前不远。”

    说着转身回到原处,牵出马匹,和钱青青双双就道。

    他们由历城南行,晓行夜宿,一路上并没发生什么事故,许庭瑶渐渐觉得这位新结交的钱姑娘,除了稍嫌妖冶,并不怎样讨厌。

    这天下午,渡过黄河,离商邱已是不远!

    钱青青目注许庭瑶,长鞭一指,娇声笑道:“许相公,寒舍离此不远,小妹想请你到庄上盘桓几日,稍尽地主之谊。”

    许庭瑶拱拱手道:“在下实在有要事在身,姑娘的盛意,在下心领,日后有便,自当踵府…”

    钱青青娇嗔道:“那怎么成?许相公既已到了此地,那有过门不入之理?据小妹猜你前去云贵,无非想找骷髅教寻仇,那也不急于一时,寒庄就在前面,小妹替你在前面引路。”

    她不容许许庭瑶再说,一带缰绳,纵马朝前面驰去!

    许庭瑶听得不期心头一震,自己这一路上并没向她说过此去云贵,是为了找骷髅教寻仇的,不知她怎会猜到自己心事?

    但继而一想,自己几日之前,确曾说和骷髅教有仇的话,那么前去云贵,当然是找骷髅教去的了!

    只是此女年纪不大,好像对江湖上的事,所知甚多…

    心念转动,只见钱青青早已驰出老远,停在前面等候自己,心中纵然不愿打扰,也只好纵马跟去。

    钱青青见许庭瑶随后跟来,在马上娇笑一声,拨转马头,继续朝前驰去。

    两匹马一前一后,赶了约摸半个时辰,许庭瑶只觉所经道路,逐渐荒僻,附近一带,不见村落人家,心中不禁渐渐起疑!

    又奔了一阵,钱青青的马匹,忽然缓了下来,回身笑道:“这里连年饥馑,附近村落差不多都搬走了,寒舍就在前面,你瞧,那不就到了吗?”

    许庭瑶抬头望去,果见数里之外,矗立着一庄院,他自幼听说黄河水灾泛滥之事,一时倒也释然。

    钱青青和他并辔徐行,不多一会,便已抵达庄前。

    只见一道三丈高低的石砌高墙,横拦去路,环庄是一道一丈四五尺宽的护庄河,两匹马缓缓此来,庄中的人,老远就可看到,是以才到庄前,大门前面,就缓缓放下了一座吊桥。

    跟着奔过两个黑衫黑裤腰悬铁牌的大汉,奔近钱青青马匹七八尺远,垂手立停,状极恭敬。

    钱青青等许庭瑶下马跳下马之后,瞟着他娇笑,道:“许相公请!”

    许庭瑶心头暗暗犯疑,趁着打大汉身边经过时,注目瞧去,只见他们腰牌上依稀是“铁堡”两字。

    钱青青眼波流盼,玲珑剔透,许庭瑶这一暗暗注视庄丁的举动,那想瞒得过她?但她却恍若不见,脸上丝毫不露,笑盈盈的陪着许庭瑶走去。

    经过吊桥,迎面是一座高大宅院,门口同样的站着两个腰悬铁牌的黑衣大汉,见到钱青青,立即躬下身去,钱青青视若无睹,只是领着许庭瑶直入府中。

    进入大厅,许庭瑶登时觉出情形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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