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晶水仙_第十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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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 (第2/3页)

远的地方,黑暗幽深,空洞冷寂,教人触不到摸不着,却能感受那股令人恐惧的寒意。云朋想再说什么,信威已跨大步,一言不发地走掉,屋顶没有塌,墙壁没有倒,整个房间却有山崩地裂的错觉。

    佳洛像也感到那种诡异的气氛,久久不敢言语。

    “你说的都是真的?”佳洛终于发出第一句话。

    云朋揉揉太阳xue“当然是真的。”

    “她既然出身何家,又家财万贯,为什么要跟二哥,又受这种耻辱呢?”佳洛不解地问“她大可打二哥两个耳光,叫他滚蛋啊。”

    “你怎么知道敏敏没打过?”云朋说:“你知道你二哥的脾气,有哪个女人能斗过他的魅力?何况敏敏这种涉世未深的小女孩。我只希望她不要被伤得太深,能重新获得幸福和快乐。”

    “老实说,云朋。”佳洛拧着眉说:“你是不是对何敏敏也动心?!”

    “佳洛!”云朋干脆抱她过来,坐在自己的怀中说:“敏敏五岁,我就认识她,差不多看着她长大成人。我若是对她动心,还会娶你吗?我和她来自同一个育幼院,她就像我的meimei一样,彼此只有手足之情。我希望将来你看到她,也把她当成自己的meimei,不要当她是敌人,好吗?”

    “我现在了解了。”佳洛露出微笑,又说:“那二哥怎么办?我从没见过他这种样子,有点担心呢!”

    “有什么好担心。只不过自尊心受点伤而已。”云朋说:“没两天就生龙活虎,逗别的女人去了。我只烦恼敏敏,不知她撑得下去吗?!”

    云朋轻轻地叹一口气,看向窗外,发现曾几何时,已是万家灯火的夜了。

    敏敏到南台湾的高雄已有三个月了。记得初到火车站时提着行李,举目无亲,又是满怀悲伤的人,直觉孤独悲凉极了,有一度想跳上火车,回台北、回信威怀抱的冲动。但她知道自己不能退却,一旦回头就万劫不赴了。

    她先在旅馆安顿好,才循着电话簿找工作。她不敢找基金会,信威一查就知道。敏敏后来才知道,永安基金会的儿童部门是信威一手为她创的,难怪江会长几乎毫不考虑地就录用她,而她也老翻不出信威神通广大的手掌心。

    这一次,敏敏只找义工,可以来去自如,又不会盘查太多她的资料,反正也不缺钱用。后来她就集中在青少年及儿童育乐中心,因为她的热忱、耐心及天使般的笑容,不但孩子们喜欢找她,连其他员工也对她很友善,没多久,敏敏就在一个环境清雅的公寓暂时安顿下来。

    她每个星期固定打一次电话给盈芳,只提到信威一次,那是他刚回国的时候,曾来公寓找她。

    “他好凶哟!”盈芳说:“我也大声回他,说你都要结婚了,还来找我jiejie做什么?”

    “他怎么回答?”敏敏紧张地问。

    “他还能说什么!”盈芳哼一声“他把房间绕一圈,打开你的衣橱看看就走。”

    敏敏掩不住内心的颓丧和失望。是呀!还能说什么,期待他否认他将结婚的传言吗?别痴人说梦了。她只在桌上留了一张短短的字条,虽简短但清楚“你将结婚,也是我该走的时候了。”他大概会松一口气吧!不必重金打发,没有死缠不休,全天下没有如此识大体的情妇吧!?

    刻骨铭心的思念仍让她不快乐。在家里、街头或和那些孩子在一起,老觉得一转身信威又会在那儿,带着生气或高兴的表情看着她。敏敏也弄不清是怕他的阴魂不散,或自己真盼他出现呢?!

    随着光阴流逝,她知道一切是自己幻想太多,信威日理万机,哪有时间及闲情去找她这么一个无足轻重的角色呢?当她走出信威生命的那一天起,她获得了自由及尊严,但也同时失去他给予的快乐和呵护,她不是早明白的吗?

    连云朋也证实她的想法。第一通电话,云朋就说信威曾来问她下落,结果探知她真实身份,不再吵闹就走了。敏敏有一种感觉,神秘感不见了,谜底揭挠,猎杀结束,信威就失去捕捉她的欲望了。

    昨天,云朋在电话中叫敏敏回台北。

    “我想不会有事的。”云朋说:“他没再问你,见了面也很友善,还和我一起打高尔夫球,就和以前一样。所以我想警报可以解除了。”

    敏敏不知该放心还是伤心,只淡淡地问:“他要结婚了吗?”

    “还没听说。”云朋说:“他没再惹你,你干嘛想那么多呢!”

    “我想,再待一阵子吧!”敏敏说。

    她觉得自己尚未复原,无法面对以后要来的种种。以云朋和信威关系的亲密,要不想知道他的消息都不容易,她仍怕管不住自己的感情。

    南台湾的夏天来得特别快,才六月,天气就热闷起来,太阳火红地烧灼着。

    躲四个月够长了吧!盈芳和云朋都如是说,劝她快回台北,怕她一人在异地寂寞孤独。

    “一切都很安静,信威去欧洲了。”云朋说:“我想他也不是那种缠人不放的粗鲁男子。没有必要为了他,连亲人朋友都见不了面。”

    因为太过安静,又没他婚礼的消息,才令敏敏不安。这些日子来,尽管身边的人,包括她自己,都认为离开是对的,但对她内心深处,不安感愈来愈深,仿佛闯了什么大祸似的,这样逃避是对的吗?

    终于,她又回到台北,一个美丽的黄昏,带着兴奋与勇气,她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毕竟她的一切都在这里。

    休息了两天,姐妹俩决定出去吃晚餐庆祝一下。盈芳穿着河谔衣、牛仔裤;敏敏白短衣,简单素裙,两人气色都好,都乌黑秀发齐肩,是漂亮的一对姐妹。走出大门,盈芳先呆住,像触电一般僵直;锁好门才转身的敏敏也当场吓得不能动弹。

    信威就站在巷子的那一端,离她才几步遥!

    夏夜天黑得慢,此刻还是淡阴的蓝,横几株粉彩在天际,不必靠路灯仍可看清他的脸。信威穿着黑色的西装,领口敞开,头发微乱。两手插在裤子口袋内,表情沉郁疲惫又深不可测,看不到一丝欢愉或意外,只用眼光盯她,牢牢钉在原地。几个月不见了,日日夜夜的苦苦思量,他仍有办法在一秒钟之内,将自己变成翻腾的巨狼,将她冲得快要晕绝!

    “姐!我们快走,别理他!”盈芳声音传来,并拉着敏敏,敏敏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敏敏!”信威的命令声中还掺夹着什么,教她心碎迟疑。

    信威急速地走过来。接着一切发生那么快,敏敏眼中只有信威,竟不知由何处冒出一辆抄小道的机车,往信威撞过去,一阵紧急煞车声,好几个人都尖叫起来。

    敏敏身上的血液几乎凝固,她失去理智地冲到信威身边,他只微微睁开眼看一下敏敏,又闭上。敏敏心魂俱裂地想,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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