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夜爱上猫_第五章那夫之死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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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那夫之死 (第6/13页)

学名叫V32—I型人体标本冷冻标准用器改进版,相当于冰箱,哈哈,有冷冻保鲜多重功效,最重要是,嘿嘿,人在这里面,可以保持人体所有一切正常的机理,相当于催眠,冬眠或许更形象一些,哦对,长生不死,哈哈。

    我跟宁队长面面相觑。

    不相信么?不信你可以进来试试,不过非医学研究用的人体,是要收费的,而且费用相当高!K博士颇为得意地讲解着。至少目前地球上,没有比这更先进的型号了。

    为什么要把她放在这里面?宁队长耐不住性子问道。

    好,嘿嘿,我们现在进入正题。K博士摊摊手。刚收到这个女性的时候,她一直处于昏迷状态,我们开始以为她跟其他女性没有区别,也是受到袭击后的休克性昏迷,做了常规检测,但很快就发现了问题,是在复查的时候,相当无意间发现的问题。

    K博士说着,走到电脑前,将几张图片调在大屏幕上。你们看,这是这个女性嘴部与瞳孔的特写,很明显已经变形,看这里,已经基本成形的獠牙结构,完全泛白的眼珠…

    我跟宁队长目瞪口呆地看着屏幕上这个女人的面孔特写,简直就是异形!

    接着,屏幕上再度出现另外一组照片。

    K博士的话语同时响起:我们马上对这个女性做了全面检查,结果发现,她的双腿、手前臂以及肩胛骨骨折的状况十分蹊跷,盆骨也有严重的创伤,而头后软组织遭受严重撞击直接导致休克性昏迷,而造成这一系列伤痕的原因,基本确定是摔伤,而非钝器殴打!

    摔伤?宁队长疑惑道。

    确切地说,是从高处坠落下的摔伤。

    你的意思是,她被人从高处推下或者扔下?

    如果是被动坠落,受害者至少应该做出本能性的保护动作,不至于出现这么大面积的骨折现场,从目前状况推测,很有可能是主动跳下,并且是有意用四肢着地造成的结果!K博士说着,也做出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这个女性甚至一度出现休克性死亡的症状,通过电击才抢救过来,着实不易,不过说实话,这个身体生命力出乎意料地顽强!你看这张X光片。

    说着,K博士将一张X光片的影像着重放大。在这位女性心脏略下方有一个异常奇怪的阴影,似乎是肿块,又似乎不是,现在很难断定。

    他又走到容器前,有点无可奈何地说:由于她的身体目前状况非常糟糕,根本无法进行手术,所以只能让她先在里面呆着了,希望静养一段时间身体机能可以有所恢复,嘿嘿,不过这个女性身体里或许还有很多我们还不知道的秘密,就这么一个完整的身体标本,不容易啊,可舍不得浪费。

    没…没了?自从进入这个门之后,连续的意外让我跟宁队长已经开始习惯连续吃惊的意外。

    我怀疑,这个受伤的女人,与制造孕妇被劫事件的女人,是同一种人,但这个女人的脚是38号的。哦,对!K博士一拍手,再度回到电脑旁,又调出几张图片。忘记说了,这个女性发现的地点很特殊,在苏县村附近。

    苏县村?宁队长又充满疑虑道。

    是的,这几张照片是当时发现尸体的现场,一个农民放牛时无意间发现的,等我们接到通知赶到时,已经濒临死亡,不过还是那句话,这个女人的生命力出乎意料得顽强,对我们的药物吸收能力强得惊人,但由于还没查明具体的身体状况,我们担心快速注射大剂量的药物,有可能引起难以挽救的不良反应,谁也不敢赌博,呵呵。

    这件事儿为什么没人通知我?宁队长疑惑地自言自语。

    哦,嘿嘿,这个一会儿再跟你解释吧。K博士神秘地笑笑。苏县村这个地方你们可有印象?

    没有。我跟宁队长异口同声。

    哦?15年前你们在做什么?

    小学刚毕业,好像。我说。

    刚到警局实习。宁队长补充道。不在这个城市。

    难怪。K博士耸耸肩。15年前,我刚刚到这个研究所,阴差阳错的机缘,但是没想到,今天居然呼应上,人生总是如此美妙,嘿嘿。

    什么?我纳闷道。

    跟我来,带你参观一下我们的成果,嘿嘿。K博士冲我挤了下眼。顺便让你们知道,我带你们来得真正目的。

    (10月2日16:00距离那夫被害还有34小时)

    那夫家,客厅。

    茶几上烟灰缸里,十几个烟头歪歪扭扭地壮烈着,有的烟屁还直直冒着一星半点漫不经心的细烟。浓烈的烟熏弥漫在整间屋子的边边角角,没有开窗,甚至连窗帘也全部合拢,严丝合缝,没有一点光亮。

    阿涩正在洗澡。

    防盗门被反锁,钥匙被没收在浴室。

    那夫抽着烟,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里,毫无知觉。

    现在他是警方重点监控的对象;阿涩由于是宁队长直接指派的负责人,在没有得到任何改派命令的前提下,连续24小时负责那夫的一举一动。

    莉莉死了。小鱼死了。

    唐璜死了。大哥女人生死未卜。

    在短短几天之内遇到这么多血淋淋的死亡,在神经高度紧张地度过连续几个不眠之夜后,那夫麻木得像半截枯死的朽木,无动于衷。

    他也杀过人。

    那夫亲手将子弹送尽过蛊惑仔的胸口,亲眼看着鲜血迸发而出,一个人像中邪一般,前一秒还举着刀张牙舞爪地挥舞,下一秒却如同突然断裂的烟囱,直挺挺跪下,一瞬间趴倒在自己面前,头重重磕在自己脚上,鲜血顿时洇出。

    他也经历过死亡。

    那夫亲眼目送自己的爷爷断气。一个在自己生命中存在了几十年的活人,就眼睁睁在面前,突然枯骨的手不再有温度,心脏显示屏上不再有波纹,鼻翼不再有呼吸,一切活人的生理反应嘎然而止,几个陌生的白大褂七手八脚将面前这个活人身上到处插遍的管子乱七八糟地拔出,蒙上一块白布,宣告死亡。就这么简单而绝望的死亡。

    从事侦探这个职业前,一个前辈曾经轻描淡写地说过一句:做这行,你只需要坦然地面对死亡,无论身边人、对手,还是你自己的死亡。

    真正面对死亡的那一瞬间,他崩溃过,痛苦过,绝望过,平静过,甚至已经达到面对死尸时泰然处之的从容,却从未如今天一般的麻木,或者说,空白,整个头脑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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