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师_第1-7章琵琶之宝玄象为鬼所窃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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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章琵琶之宝玄象为鬼所窃 (第3/9页)

们目睹其风采,一定都窃窃私语起来。

    想必也收到过一些来自血统高贵的女人的、写有含情脉脉的和歌的书信吧。

    凭借自己的聪明,处世几乎万无一失,不过他似乎也有无意中出言莽撞的时候,例如,一不留神就对天皇脱口而出:“哎,哎!”浮现出典雅微笑的双唇,有时也会浮现出卑劣的笑。

    由于阴阳师这一职业的性质,他既须通晓人性的黑暗面,在宫中又需要具备相当高的修养才行。

    汉诗要很熟,吟咏和歌的能力也要有,乐器方面也须有一两种拿得出手,比如琵琶、笛子什么的。

    我想,平安时代是个风流典雅的、黑暗的时代。

    以下,我就要讲述这位男子的故事。他就像风中浮云一样,飘然隐身于多姿多彩、风流文雅却阴惨惨的混沌之中。

    二

    朝臣源博雅登门拜访安倍晴明,是在水无月之初。

    水无月即阴历六月。

    以现在的阳历而言,大约是在刚过七月十日的样子。

    这期间,梅雨尚未结束。

    这天,连续下了好几天雨之后,难得地放晴了。

    但是,也并不算阳光明媚,天空像蒙了一层薄纸般白茫茫的。

    时值清晨。

    树叶、草叶湿漉漉的,空气清凉。

    源博雅边走边望着晴明宅邸的围墙。

    这是大唐建筑式样的围墙。

    墙自齐胸以上的高度有雕饰,顶上覆以山檐式装饰瓦顶。这种围墙令人联想到寺庙。

    博雅身披水干(日本古时公卿贵族常用的礼服。),足登鹿皮的靴子。

    空气中悬浮着无数比雾还细小的水滴。

    只须在这样的空气中步行,水干的布料就会吸附这种小水滴,变得沉重起来。

    朝臣源博雅是一名武士。

    左边腰际挂着长刀。

    看样子年过三十五,但没到四十的样子。

    走路的样子和言谈间透着习武之人的阳刚气,但相貌倒显得平和。

    神色中有一种较真的劲儿。

    此刻,他一副劲头不足的样子,显得心事重重。

    看来他心中有事牵挂着。

    博雅站在门口。

    院门大开。

    往里面探望,看得见院子里的情景。

    满院子的草经昨夜雨水滋润,青翠欲滴。

    ———这岂非一间破寺庙吗?这样的表情浮现在博雅的脸上。

    荒野———虽说还不至于这个程度,院子的确未加修整。

    正在此时,芬芳的花香钻进了博雅的鼻腔。

    原因一望而知。

    草丛中长着一棵经年的大紫藤,枝节上仍有一簇盛开的紫藤花。

    “他真的已经回家了?”博雅嘴里咕哝道。

    早就知道晴明是个喜欢任由草木随意生长的人,但眼前这个样子似乎又太过分了。

    就在他叹气的时候,正屋那边出现了一个女子的身影。

    虽说是女子,却身着狩衣(平安时代由狩猎服演变而来的便服。男装。)和直贯(公卿贵族日常穿的束裤脚肥腿裙裤。)。

    女子走到博雅跟前,微微躬一躬身。

    “恭候多时了。”她对博雅说道。

    这是个年方二十、瓜子脸的美丽女子。

    “在等我?”“主人说,博雅大人马上就到了,他要我马上出迎。”博雅跟在女子身后,心里琢磨为何晴明知道他要来。

    女子带他来到房间里。

    木板地上,放着榻榻米席子,晴明在席上盘腿而坐,两眼盯着博雅看。

    “来啦…”“你知道我要来嘛。”博雅一边说,一边在同一张席子上坐下来。

    “我派去买酒的人告诉我,你正向这边走过来。”“酒?”“我出门有一段时间了,太想念京城的酒啦!你是怎么知道我已经回来的?”“有人告诉我,昨夜晴明房子的灯光亮了…”“原来如此。”“这个把月你到底去哪儿了?”“高野。”“高野?”“对。”“怎么突然就…”“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想不明白?”“就是说,忽然想到了某件事吧。所以去找高野的和尚谈谈。”“什么事?”“这个嘛…”晴明挠挠头,望着博雅。

    这两个人的年龄都不易猜。

    从外表看,晴明显得年轻。

    不仅年轻,相貌也更端正。

    鼻梁挺直,双唇如薄施粉黛般红润。

    “是什么事呢?”“你是个好人,不过对这方面的事可能没多少兴趣吧?”“你得先说是什么事呀。”“咒。”晴明说道。

    “咒?!”“就是去谈了一些有关咒的事情。”“谈了些什么?”“比如,到底何谓‘咒’之类的问题。”“‘咒’难道不就是‘咒’吗?”“这倒也是。只是关于咒究竟为何,我突然想到了一种答案。”“你想到了什么?”博雅追问。

    “这个嘛,比如,所谓咒,可能就是名。”“什么名?”“哎,别逗啦,博雅。一起喝上一杯重逢的酒好啦。”晴明微笑着说。

    “虽然不是为酒而来,可酒我却是来者不拒。”“好,上酒!”晴明拍拍手掌。

    廊下随即传来裙裾?之声,一个女子手托食案出现了。

    食案上是装酒的细口瓶和杯子。

    她先将食案放在博雅面前,退下,又送来一个食案,摆在晴明面前。

    然后,女子往博雅的杯子里斟满酒。

    博雅举杯让她斟酒,眼睛却一直盯着她看。

    同是狩衣加直贯的打扮,却不是刚才那名女子。同样年约二十,丰满的唇和白净的脖颈,有一种诱人的风情。

    “怎么啦?”晴明问注视着女子的博雅。

    “她不是刚才那个女人。”博雅这么一说,那女子微笑着行了个礼。

    接着,女子给晴明的杯子斟满酒。

    “是人吗?”博雅直统统地问道。

    他问的是,这女人是否晴明所驱使的式神或者其他什么东西。

    “要试一下?”晴明说道。

    “试?”“今天晚上你就金屋藏娇吧…”“别取笑我啦,无聊!”博雅回道。

    “那就喝酒吧。”“喝!”两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女子再往空杯子里斟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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