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牵沧海_第一章医务法庭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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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医务法庭 (第2/7页)

居和参道的一部分孤零零地留在那儿,而那华丽美妙的里院却消失了。

    但不管怎么说,岩田医师关于快感部位的图示说明,虽说令人迷惑,总算展开了仓田那紧锁的眉头。果真这样的话,自己便仍然还可以…

    “就是这么回事。”岩田最后加了一句。

    年子出院了。

    那天,仓田去买了两瓶威士忌,还有一些糕点。糕点是送给护士室的,威士忌送给了岩田医师和井上医师。岩田医师一脸复杂的表情,收下了礼物;井上说了一声“噢”板着一张近乎没有表情的面孔,接过了威士忌。仓田说这是做手术的一点心意,井上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看那样子,早已把什么年子手术之类的事忘到了九霄云外。

    仓田真是想不通,悻悻地走出了医务室。接受了礼物,连句表示谢意的话都没有,——这究竟是怎么一个医师?本来,关于出院有些什么规矩,仓田一无所知,只好向年子同病房的一位病人打听。最初,他很是不满。因为自己已交了住院费,另外又有近七千元的开支,这可真是咬着牙出的。但是,仓田认定了这是一场少有的灾难,也就心安理得了。

    2

    出院以后,过了大约四个月,年子开始感到身体情况异常。

    她说感到混身无力。当然其中也有夏天天热的原因。尤其是,这年的夏天格外热,手术后年子的身体很虚弱,对这炎热的天气有所感应也是正常的。继之,又开始失眠,因为睡不着,她常常为一些小事而焦躁不已。

    见好又去请岩田医师诊断。服用精神安定剂。好象是由于药物的作用,不久,身体状况又好转起来。

    以前,仓田还为zigong的切除而深抱那方面的担心。正象岩田医师所说的那样,丝毫没有感到有什么障碍。通过年子的反应,仓田知道,女性的快感部位确实并不在那里面。手术前后没有什么变化,每次都象以前那样迎来共同的快感高xdx潮。

    有所变化的倒是仓田本人。最初并没有感判什么。因为妻子的病巢切除了。虽说他为妻子不能再生孩子而稍感不满,死了那份心,也就无关紧要了。因为他仍能获得性的满足。

    但是,这种满足感渐渐开始淡漠了,仓田对此也是无能为力。每次同房,他总会小自主地想起听取岩田说明脑海中浮现出的鸟居和参道,里院消失了,失去了,再也不会有了。即使没有了里院也没有什么障碍。年子能愉快地迎接他,他自己也可以…

    然而,仓田醒了。

    ——难道是因为生殖器?

    确实,有这方面的不满。以前,那神秘的地方,带给的他的是怎样一种忘我的境界!而观在呢?年子所有的女性机能充其量不过是一个有底的短袋子,空虚得令人无可适从。那里院的神韵缥渺,失去了,永运失去了…

    “你怎么啦?不是很好吗?我是个女人呀!”

    凭女人特有的直感,年子领会到了仓田感觉上的微妙变化。也提出了抗议。再也不能恢复到那已经丧失掉的机能了!——那声音里含着胆怯和焦躁。

    “我就变得这么令人讨厌了吗?”

    她又加了一句。

    “你在说什么?”

    虽说也能得到性的满足,但总有一种不可开脱的虚落感。不过,仓田并没有把这种感觉说出来,如果说出来,便意味着否定了年子作为一个人——一个女人的存在。

    “唉,我还是死了好!”年子象是看透了仓田的心思,叹着气,又歇斯底里地叫了出来。

    这种喊叫,涨红了年子本是苍白的脸颊。

    这是出院以后一年多的事。

    岩田医师说,这是更年期障碍的一种。

    不要悲观。——岩田这样劝慰他们。他心里明白,zigong、卵巢都切除了,这是迟早要出现的现象。脑垂体、副肾不再产生荷尔蒙,不仅如此,来自卵巢的黄体荷尔蒙也失去了源泉。一言蔽之,年子已经丧失了其女性的本能特征。当然,更谈不上有月经了。正常情况下,五十岁前后才出现的更年期症状,开始无情地侵蚀这个失去女性特征的年轻的肢体。

    不要悲观?!难道仅仅用一个“是”来回答,便能了结吗?!

    些许小事也会使年子脸红、变得焦躁。孩子一哭,也就会无情地责骂。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性的欲望全部消失了。如同一支吹灭的腊烛。

    有一天,仓田硬行拖住了本来有些讨厌了的年子。年子迎接了他,但很疼。仓田突然停住了,他猛地吃了一惊,——感觉不同了!不知从何时起,年子那儿失去了以往的柔润,感觉上倒象一只平滑的薄塑料筒了。

    一动,那“塑料”破裂了。年子发出痛苦的呻吟。出血了。

    只好去医院。

    “老人性xx道炎。”诊断以后,岩田象是很同情地说了一声。

    “老人性xx道炎?”

    听到这话,仓田感到一股冷气贯穿了自己的全身。

    “本来,xx道壁是由厚而韧的褶儿围成的,现在呢,变薄而且延伸了,因为没有分泌物,处于一种瘦衰的状态。真遗憾…”

    “不过,先生,您不是说过对同房没有什么障碍吗?”

    仓田抗议了。他满腹不解的疑惑。

    “是的,…但是,我没预料到会来的这么快。”

    仓田脸上依旧是不解的神色。

    “这——”仓田又突然把已到嘴角的话咽了下去,静静地看着仓田。

    “良性zigong肿瘤,真的有全部切除的必要吗?”

    这句话一直在肚子里憋着,他终于说了出来。

    “你若这样问的话,我也难以回答。因为,手术并不是由我做的…”

    这是迟早要问的问题。失去了褶儿,变得平滑,象张湿透了的纸,一动就破——老人性xx道炎,这简直令人无地从容。不到三十岁的年子,成了一块干瘪的柔体,——哪里会有这等傻事?

    “要是我,不会全部切除。”

    “这么说,井上医师做了不必要的切除…”

    “话也不能这么说。因为手术时我不在场。就我本人来讲,是信任井上医师的。”

    “井上医师有妇产科手术的经验吗?如果不是专家,怎么能…”

    “不管怎么说,…”岩出医师无意中拉开了桌子的抽屉,又关上了。“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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