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极生悲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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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3/3页)

虽然不介意我的『丑』,可难道也不在意我看不见又四肢不全的在床上服侍你吗?”那画面光想就觉得恶心,她就不信他的“胃口”那么“好”

    “如果你真变成那副德行,你说我还会让你躺在我的床上吗?”她的没脑子令云栖俍不禁在心中叹了口气。

    “不会。”她低下头呐呐地道,可旋即又稍稍抬起头,偷偷瞄著他。“你是不是对我厌烦了?”所以才会使出如此恶毒的伎俩对付她。

    “要杀你不需要理由。”她展露的怀疑神色对他是一大侮辱,让他想不咬牙都不成。

    以他在栖云国的身分地位,若想杀一个人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而她竟将他想得那般不堪!

    “是吗?”她的眼神更加怀疑了。

    “这个问题只能靠你自己到君先生那儿好好想个清楚了。”本无意将她交给君无影,可惜她蔑视的眼神惹恼了他。

    “扁扁夫人,怎么您也来了?”满腔怨气无处发的绿竹一见朱媥媥,便忍不住开口嘲讽了。

    “托你的福呀。”朱媥媥有气无力的往已经敞开的牢门走去。

    “等等。”看出朱媥媥身体不适的红梅出声制止。“左总管,夫人她…”

    来不及说出朱媥媥目前的身体状况根本不能入地牢,红梅的话就让左弋打断。

    “这是爷的命令。”

    “那可否…”红梅递出一颗丹丸。她不是不恼恨朱媥媥带给她们的灾祸,而是防范未然,以免届时云栖俍又想饶朱媥媥一命,而她却熬不过阴湿地牢内的瘴气,那就很麻烦了。

    “罗唆。”隐身暗处的蓦然出声,红梅手中的丹丸同时被挥出丈外。他出手之快,根本无人能看清。

    随著君无影的出声,朱媥媥感觉四周冒出一股冷到骨子里的寒气,让她不禁打了个哆嗦。

    “夫人,请进。”左弋谨守本分地躬身请她踏入地牢。

    “有火把吗?”望进伸手不见五指的门内,朱媥媥问道。

    “这是牢房,不是客房。”全身痛得几乎喘不过气的橙柳抢在左弋之前开口。

    “何不请左总管陪您进去算了。”憔悴不堪的紫絮也忍不住冷讽。

    “可以吗?”朱媥媥当真望向左弋。

    “属下尚有要事,请夫人原谅。”左弋委婉的拒绝。

    “喔。”朱媥媥再笨也明白这是推托之词,因为光陪她耗在地牢门前的时间都够他陪她走进再走出好几趟了。

    “夫人谓。”左弋再次做出请的姿势。

    “他有说我必须待在里头多久吗?”朱媥媥蝙咬咬唇,给自己最后一丝希望。

    “很抱歉。”左弋垂下眼。

    “问这岂不多馀?身强体壮的人都熬不过三日了,更何况是你。”黄樱脸上的笑意不再,尽是受痛的表情“既然让你进去,想必就没要你活著出来。”

    她们既是因朱媥媥而受此活罪,她理当难受以陪!黄樱满意的看着朱媥媥益显苍白的脸色。

    “是吗?”绝望的朱媥媥不哭反笑,那模样绝美无比,让在场的人不禁都看傻了眼。

    除了无情的君无影以外!

    “你要自己走进去,还是我送你一程?”君无影阴森森的声音瞬间打破绝美笑容造成的魔咒,唤醒所有人。

    “我自己进去。”朱媥媥眼睛眨也不眨的毅然走入。

    “夫人,小心阶梯。”见她才踏入牢门一步,身形就晃了下,左弋连忙开口提醒。

    地牢的门在朱媥媥双脚都踏入后就被关上,并落了锁,因此朱媥媥只能以手代眼,扶著墙壁往下走,才走了四阶,一阵凉意便袭上她的脚,她像没感觉似的,扶著墙继续往下走,可才又走了六步,她就碰上了另一堵墙,而水已淹至她的胸口。

    直觉地,她伸手往另一面摸去,手尚未完全伸直,就又碰到一面墙。

    她这才完全确定,这个地牢的大小只能容纳两个男人紧挨著躺直…不,该说头上脚下呈六十度斜躺。

    这种设计,根本是故意让人坐立难安,无法成眠。

    若无黄樱那句“既然让你进去,想必就没要你活著出来”她或许会破口大骂云栖狼没人性,可这会儿,她反倒认为这种设计好,因为想寻死的话方便多了。

    朱媥媥往上走了几阶,选择在第六阶坐下,让一半的身子浸泡在水中,藉著下半身不断袭上的阵阵凉意驱走心中冷冽寒意。

    早知献上身体的代价是爱上他,她宁可不献;早知爱上他的代价是被他无情的伤害,她宁可不爱;早知他是如此冷血无情,她宁可不曾遇见过他;早知…

    只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所以这些都是废话。一切的遭遇都是她自己招惹来的,怨得了谁呢?

    滴雨了吗?

    怎么连这种蚊子都飞不进来的鬼地方也会漏起雨来?

    朱媥媥苦笑的抹去颊上那两行蜿蜒滑下的水,可抹去了两行,新的两行又滑了下来。

    发现脸上的水越抹越多,她干脆不再抹拭,任由止不住的水流爬满她苍白如雪的脸庞。

    眨了下眼,忽然有更多的水布满她的脸,眼眶也酸涩不已。

    那水有腐蚀性吗?

    怎么她的眼竟又酸又涩又痛的睁不开了呢?

    洁净无色的水不因她闭起了眼而停止,反而继续在她脸上密布奔流,随著时间的流逝,一声声的滴答滴答不住在地牢中反覆回响。

    不知过了多久,朱媥媥忽然不再觉得冷,反而热得头都快晕了,她的身子逐渐倾斜,倒向那凹凸不平的阶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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