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苦都愿意_第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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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章 (第3/5页)

她的冀盼,敲碎了她的希望,更剥夺了她对生命延续的期待。若是继续留在这牢房里,天知道那个怪老子什么时候会发疯,一枪结束她的小命。

    再说怪老子高兴起来就拿她当破布娃娃欺负着好玩,不高兴就在她手上乱割乱刺,再待下去只会丢掉小命,而这个死没良心的烂人竟然要她乖乖走上这条不归路!

    对他来说,她究竟算什么?是必须接受思想改造的偷马贼、舞台上不可或缺的演员?抑或是他一时心痒,想试试由别人手中夺来的战利品?

    他到底是怎么看待她的?这个问题突然变成尹梵心目前唯一想弄清的焦点。

    “我会带-离开,但不是现在。”应御风深深叹息,吁出满心的无力感。

    天知道他有多想带她走,哪怕是要与对方浴血狠干一场,他也在所不惜。但一想到母亲沉冤未雪,只得暂时按下冲动,一切按照老头的计划行事。

    “什么时候?”她的泪水再度扑簌簌地淌了下来,即使遭受苛待,那张出尘灵秀的容颜依然凄艳绝美。“难道要等我变成一具尸体,让你横着抬出去吗?”

    “-到底要不要听我解释?”他投给她凌厉的一瞥,示意她安静噤声。

    “除非你留下来陪我。”尹梵心皱了皱鼻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赖在他怀里撒娇。

    “我甚至愿意代替-受苦,巴不得这些伤全在我身上。”他轻轻地吻上她的头顶,一脸挫败。“但我就是不能留下来陪在-身边。”

    “不管你的理由有多冠冕堂皇,我就是不要你走。”她双臂用力缠住他的腰,牢牢地攀住,不肯松手。

    “听我一次。”应御风托起她的脸,点住略嫌苍白的粉唇,柔情全在眼底化成一览无遗的缠绵。“这件事别跟我争,算我求。”

    到底是谁在求谁呀?被歹人监禁的阶下囚可是她哩!

    “我才要拜托你行行好。”她挪了挪娇躯,在两人视线平行之后,吐气如兰地拂在他嘴唇。“我求你带我出去嘛!”

    “我之前说的话-都没听进去是不是?”应御风锁住眉头,无奈地闭上眼,巴望能在一瞬间同时掐死她与吻晕她。

    “既然你办不到我的要求,凭什么要我听你的?”她灿如明月的笑脸立刻僵住,倏地变脸。“你不答应也行,我自己走。”

    彷佛连老天爷都不愿放她一条生路,地牢里唯一的一盏微弱小灯闪了闪,突然“啪”一声熄灭了,原本能见度已极低的地牢,这下变成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世界。

    看不见倒还好,反正牢里除了他俩之外别无他人,没什么好怕的。

    “喂,你去哪里?”不是她胆小,而是身畔唯一的依靠竟选在此时抽身离去,再大胆的女人都会忍不住放声尖叫。

    “说话呀,你到底在哪里?”她拚命地贬着眼,尽力不使珠泪再次迸出眼眶,但呼唤的声音已透露出遮掩不住的nongnong哭音。

    没声音。尹梵心屏气凝神,专注地聆听房中的所有声响,想探知应御风的行止方位。奇怪,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甚至连呼吸声也听不到,难道他走了吗?

    她用力地咬着发颤的下唇,浑身不住地颤抖。他真狠,就这么放她一个人留在肮脏恶心的地牢里,连一声再见都不留。

    她在找他。应御风带着一丝快意,匆匆来去门里门外,并延长换气的时间,不让她发觉自己就在她身边咫尺之处。再凶啊,明明舍不得他,却偏偏爱跟他唱反调,这下可好,连老天都看不过眼了吧!

    平心而论,她算不得倾城倾国的绝色红颜,但却清灵秀丽,自有其甜美纯真、璀璨亮眼之处,再加上天生的艺术家气息,岂有不炫人耀目之理。目光再次梭巡至她手腕上的累累伤痕,他发红的瞳眸不由得黯然,心疼不已。

    当初他一意孤行,强留她不放固然是因为她身手不凡、体态柔软少见,但那双如繁星的漆黑眼眸,也是吸引他的另一个主要原因。而如今…唉!

    “我以为你走了。”循着他的叹息声,尹梵心迅速地掌握住他的定位。

    “找我有事?”应御风扬起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温热的东西递给她。

    看她面黄肌瘦,老混帐八成没尽地主之谊,让她三餐有个温饱。好在他有先见之明,带来满车的探监佳肴,否则一天之后,她恐怕只剩一堆枯骨。

    “这是什么东西?”她快手快脚地剥开外包纸。“好香哦,是麦香鸡?”

    “大麦克。”他更正她的猜测。“还有很多很多的腌黄瓜。”

    “恶心死了,谁要吃那种怪东西!”又是汉堡,他就不能弄点山珍海味来孝敬她吗?蹲苦窑很辛苦的耶,更别说怪老子虐待人的手段有多残忍了。

    “那是我欠-的。”有借有还,再借不难。这笔帐若不速速还清,难保耳朵不会长茧。他可不想为了一点小事而被她叨念一辈子。

    一辈子,听起来倒挺顺耳的。应御风抚着自己颈间的晶石项链,笑容里带有几分得意。

    “又没人要你还。”她一面咕哝,一面进食。“不如你带我出去,从此一笔勾销?”

    “只有一天,忍一下。”他轻声道,长指温柔地抚揉她手上的淤伤。

    “为什么是我?”虽然在黑暗中看不见他的眼,但她仍忍不住斜眼睨他。

    “因为其它女人都是腌黄瓜的爱好者,会与我争食。”应御风一面说,一面试探性地伸向她的汉堡,轻轻捏走一片绝美好滋味。

    “白痴!”她拍开他的手,口气不善。“这算哪门子的答案?”

    “-不认为这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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