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本无情_石破天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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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石破天惊 (第2/4页)


    “然后…然后…我趁你不在家的时候,在大师哥跟前说了你许多…许多坏话,还…还…跟他好上了…呜呜…思萦,思萦,我知道错啦,我现在肚子里有了大师哥的孩子…可是、可是你每晚都托梦给我,吓我…我也好怕啊…思…师姐,我把大师哥还给你好不好,我把他还给你啦,你别再来找我啦…好不好?好不好?”

    思萦眼泪像断了线珍珠般掉落,眼睛迷朦地望向那大红的“喜喜”字,苦不堪言:“你们已经成亲啦,我…我恭喜你…们!”

    她跌跌撞撞地跑出房间,哇地放声大哭,想由此哭尽所有的委屈与心酸。

    那天胡思蓉领她去了万启田的卧房,她丝毫不疑有它,耐心地在那房里等着、等着…一直等到喝得醉醺醺的万启田冲进了房间。

    那样下作的眼神她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她打不过他,只有被他强按在床上,她想尖叫救命,却被他点中xue道动弹不得,她想一头撞柱殉节,却又被他一巴掌打昏过去。

    她现在才知道,在她绝望痛苦的时刻,她的小师妹正在房门口偷笑,而她所受的一切委屈与痛苦,却正是那个疼她、爱她十九年的师娘一手策划的。

    她想起当时她的师娘催促她快些去时,还顺手推了她一把。就是那一把,把她推入了一个莫大的深渊。

    “为什么?为什么?这到底是为什么呀?”

    大雨滂沱,泪水无尽洒落。

    卧房里的油灯始终亮着,听到房门推开时,胡夫人披衣下了床:“枫哥,都半夜了你怎么还出去?”

    胡鸣枫收起伞,皱眉:“刚才我好象听见院子里的狗叫了,不放心,便出去瞧瞧。”

    胡夫人叹了口气,拿巾帕轻轻替丈夫拭干身上的雨水:“是你多心啦,都这么些天了,不也没事么?”

    “话不能这么说,小心使得万年船嘛,大意不得呀!”

    他走近床边,伸手在床角按了几下,床内的那面墙竟嘎嘎的缓缓移开,露出一尺见方的小洞来,洞内大概极深,胡鸣枫伸手往里一掏,捞出一把剑来。

    那剑长一尺余,一股淡淡的寒气缠绕剑身,正是思情剑。

    他伸指在剑背上轻轻一弹,思情剑“嗡”的发出一声清脆的龙吟,环绕不绝。

    “好剑!”

    胡夫人挨着丈夫坐在床边,问道:“枫哥,你想出思情剑的秘密了么?”

    胡鸣枫喜悦的眼神突地一黯,惭愧道:“还没。不过我相信以我的悟性,终有一日定能想出的。”

    胡夫人张了张嘴,却怕扫了丈夫的兴致,惹他不快,终是改口说:“夜深啦,快些睡了吧,明儿是思蓉和思骅的大日子,有那许多成名人物要来,会很累的。”

    胡鸣枫神色一收:“的确,明天我定要找个妥当的地方将这把剑收好,可不能让那些无赖偷了去。”

    夫妇二人才低声说着话,窗外突然冒出个冷冰冰的声音:“也不用那么费心藏了,这把剑你若是瞧够了,就物归原主了吧。”

    “什么人!”夫妇二人同时跳起。

    胡鸣枫将剑塞进被褥里,箭步冲到门边,砰地拉开门,却见雨夜里,一个白衣男子颀身而立,雨淅淅沥沥地下,却没一滴溅到他雪白的衣服上。

    “你是谁?”

    白衣人一脚跨进门来,冷道:“真是贵人多忘事!胡掌门,十九年来别来无恙啊,咱们可又见面了!还记得当年我曾说过:‘像你这样忘恩负义的无耻衣冠禽兽,如若再被我遇见一次,我定立时取了你的狗命!’,这句话我感觉就像是昨天才说过似的,只是不知胡掌门还记不记得?”

    胡鸣枫打量他面容依稀有些熟悉,再听他说了这些话,灵光一闪,变色道:“你是那个小孩童,你是水易寒!”

    水易寒目光如电般在他脸上扫过,胡鸣枫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眼光不自禁的往门外射去。

    水易寒冷笑:“不用瞧啦,我师父他老人家没来。”

    胡鸣枫紧张的情绪稍稍松了松,勉强笑道:“水公子今晚怎么有兴致来寒舍小坐?”走到桌边亲手沏了杯茶。

    水易寒也不客气,在椅子上坐了:“明日是你千金出阁的好日子,我来讨杯喜酒喝,顺便杀了你,取回我的思情剑。”

    胡鸣枫面色一沉,胡夫人已忍不住怒道:“你小子好狂妄的口气,也不瞧瞧你现在站在谁的地头说话,要杀我相公?哼哼,我先一剑解决了你!”锵啷拔出佩剑,剑花狂挽,剑气凌厉的刺向水易寒眉心。

    胡鸣枫急喊:“夫人住手,万万不可!”

    水易寒端坐着动也不动,剑尖快要触到眉心时,他伸出右手双指一夹,夹住了胡夫人递来的长剑。

    胡夫人涨红了脸,运劲使劲,却是纹丝不动,胡鸣枫松了一大口气,拱手道:“多谢水公子手下留情,贱内是跟公子闹着玩的,公子莫要介怀。这个…”

    水易寒冷道:“这一招普通得紧,胡掌门不也会使得么?”胡鸣枫呆了呆,水易寒接着说“万福山庄的万强,他的剑不就这么损在了胡掌门指下么?”

    胡鸣枫与胡夫人面色突变,齐声颤道:“你怎么知道?”

    水易寒不答,目光落在剑尖上,苍白的脸孔阴沉得可怕,许久才道:“胡掌门,思萦姑娘再怎么说,也是你的亲生女儿,你怎么就忍心把她作了牺牲品呢?”

    手指猛运劲,那柄长剑在胡夫人的惊呼声中断为十几截,当啷啷地跌落,煞是好听。

    胡夫人跌后两步,脸色灰白,胡鸣枫扶住她:“你不打紧吧?”

    胡夫人摔开丈夫的手,怒目而视:“这是怎么一回事,他…他说的可都是真的?”见丈夫面有愧色,心虚的别开眼,她心中更痛“我早猜到这里头有鬼,平素你对思萦那丫头比对思蓉还要好,我就…我就怀疑过。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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