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道恰千金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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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1/5页)

    第五章

    校园里的人,随着假日的到来而减少了,原来椰林树下时而可见一小团一小团人,如今都不知道往哪里去了,风悠悠的吹着。我深呼吸着,这才好呢!好清净,好安详…不过,当我偶一瞥见戴忠臣的身影,这一切美好的遐想便全都打断了。

    悠悠的风一下子结成冰块,硬生生地敲上我的脑袋瓜。

    “真疼也!”

    “嗨!小自闭儿…”老远地就迫不及待伤人,他自己大概觉得很幽默。

    而我偏不然。

    “嘿!”我苦笑着把方才那张乍见他而垮下来的脸“用力”撑起来,忙不迭地回敬。“戴jianian臣。”

    我才不是自闭儿,只是懒得理你而已。我心想。

    他任由我笑骂,这是他的本事。他有本事幽人家一默嘛!自然也得有本事挨人家一默罗!

    并不是我不懂得校园伦理,好歹他也是我们“呱呱社”(也就是辩论社的一把大三老骨头,称呼一声腻死人的学长也应该。只是,他个人认为那样喊太老气了,我就“只好”堂而皇之地喊他名字了。

    他老说我是“呱呱社”的异数,因为我一点儿都不爱讲话。事实上,我也只是写写文书,弄弄资料而已,没机会,更没雄心成为登台舌战的一员。

    那为何加入呢?不外乎有一种“人在法律系,身不由已”之慨!那为何投身法律系又不甘安份当个法律人呢?那自然是“人在威权下,不得不低头”了!

    都怪我爸爸,当初趁我还昏迷、失忆得连他老人家都认不出来时,就把我半哄半骗的给骗进了补习班。那种情况就像你莫名其妙地被丢进一个转轮里,然后莫名其妙地天旋地转了起来,你跳不出去,除非把它打坏,但该死的是,由于胆小,由于人与生俱来的那一点点惰性,你不会那样做。

    “不错不错,你今天还满有精神的,不像平常…”

    “平常怎样?”

    “好自闭。”

    我听了,似乎心里有一点不愉悦在翻动。我…生…气…了,我…好…生…气。

    “我不想再听见那两个字。”我冷冷地说。

    “哪两个字?‘好自’?还是‘好闭’?还有…”他还自以为幽默地想扯个没完。

    “戴jianian臣!如果你以后还想我理你,你最好别忽视我现在的愤怒!”我忿忿地说。

    “你真生气了啊?”他无辜地低下头来拨弄着手指,故意装成娘娘腔的样子,还撞了我一下。“人家又不是故意的。”

    我被他撞跌了好几步,但更糟的是,被他的动作和言语恶心得头晕目眩。

    “戴jianian臣!”我挥起手就想往他的颈K下去,可是,一旦迎视到他那副慷慨就义从容的眼光,我就不由自主地打住了。

    这样子他也有可藉题发挥之处了,我真受不了他。“我就知道你不像那些高喊女权主义的‘恰北北’。”他说。

    我说:“你又知道了,我不打你是因为你让我打,那太没挑战性,而且,我爸说不可以下犯上,这是江湖道义。”

    他睁大眼睛。“什么‘以下犯上’?”

    “戴…学长。”我得意地脱口而出。

    “喂!”他不高兴嘟起嘴来。“我不喜欢给人这样叫,这和叫我‘戴爷爷’一样令我难过,你懂吗?而且,同样是年轻人,还要分什么辈分,好恶!”

    “你这么怕老啊?”我故意把身体倾向前,很近很近地盯着他。“那为什么我好像听过有人用那种嗲嗲的声音喊过‘戴学长’喔!我知道了,她一定不是喊你的,是不是…”

    他别过头去,说:“你真爱挖苦人。”

    “我只是在陈述事实,才不敢‘以下犯上’。”停了一下,我想了想,又问:“告诉我真正的原因吧!为什么不给她们直呼学长的名讳呢?”

    “…”他有些失措了。

    看他失措,我倒是忍不住得意起来。我的玩性被逗起来了,可不能这么说罢休就算。

    “你想追我,对不对?”我调戏地问。

    “哼!我才不会想追你,你别作梦了。”他笑之以鼻。

    我听了,猛然转身就大步向前迈去,边叫着“算了算了,唯一给你一次告白的机会,你自己都不好好珍惜,将来可别怨我没给你机会啊!”“你…你说什么?”他很紧张地追上来。

    “好话不说第二遍,学…长!”我特意把最后那两个字狠狠地加重了音。

    “我其实,我…”他还挣扎着想说些什么。

    我突然觉得自己似乎玩得有点过火,良心不安了起来。我在做什么呢?

    话锋一转,我笑了起来,堆着满脸笑意对他说:“跟你开玩笑的啦!别放在心上,乱尴尬的。”

    他也陪以勉强的笑。如果他真喜欢我,恐怕是很难笑得出来了,我自此有了更深的罪恶感。

    老爸说,打从我出了那次车祸之后,性子好了很多,也安静了很多,有时,他甚至觉得我有一点死气沉沉,既不顶嘴,又不和他吵闹,完完全全失去了乃父之风。

    包夸张的是,他说我活了快二十年了,才把良心找出来。我就很奇怪,没良心时的我,他们如何能忍受?

    老爸笑说着,一物克一物嘛!然后马上发现说溜了什么似地打住了嘴;任凭我死命地问,却再也问不出个所以然。

    那克我之物到底是什么?

    “喂!”戴忠臣拍了我的肩一下“你发什么呆?”

    “没什么!”我说。

    “又来了。”他不满地叫道。

    “什么又来了?”我满脸疑惑。

    “你这么不爱说话吗?”他问。

    “有一点。”

    “那我让你闹好了,像刚才那样不是很好?”他一副古道热肠的样子。

    “你真宽容。”我苦笑着。“难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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