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三绝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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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2/5页)

再说家里也该置些家俱…”

    柳青儿心里是十分甜蜜的,脸上也泛起了微笑:“韩郎,不必为这个cao心,我跟著你,不是为了贪图享受。”

    “我知道,就算是井臼亲cao,也得有口井,有口石臼吧?我此刻可是家徒四壁,什么都没有!”

    韩宏的这个寓所虽是狭窄,到底还有几间屋子,一小片院落,屋中陈设也不算太寒酸,尤其是床上的盒褥,以及桌上的小摆设,颇为精细。

    柳青儿四面看了一下道:“你这所屋子若是算家徒四壁,有些人住的地方就是猪圈狗窝了…”

    韩宏红了脸道:“青娘,这些东西都是别人送的,而且大部份是平康里巷的姑娘们送的,我打算都丢了,另行置一些,我不能要你用这些东西。”

    “为什么?这些东西不能用?还是来历暧昧?”

    韩宏吃吃道:“都…都不是,只不过表示我不再过从前的生活了,把那些东西丢掉了,是表示我的决心,她们见到了就不会再来理我了。”

    青娘正色道:“韩郎!她们求你并没有恶意,她们要求你帮助是出于真心,何况她们每个人都对你很尊敬。”

    “这…我明白,但是我却必须要从事正途,没有那些闲情,再为她们弄那些文字呀!”

    “这倒是正经话,我相信只要你放出一句话,她们都会很知趣,不再来麻烦你的。有几个姐妹说了,她们也知道你为了帮助她们,受了很大的牵累,她们很不过意,你能振作起来,她们会十分高兴的。”

    这番话使韩宏既感且愧,也无以为答,只有低头不语。

    柳青儿笑笑又道:“韩郎,你又打算做些什么呢?”

    韩宏道:“什么都能做,我倒不是自己吹擂,我这人是文武全才,除了做官这一条路走不通外,我在那一行上都很特出!

    我的字画都可以,在金石上也下过一番功夫,所以售字、卖画,为人治印,那一项都饿不死。”

    柳青儿皱皱眉:“韩郎!这些都是豪门清客的本事,你若是只想以此为生,岂不辜负李侯对你的期望?”

    “那当然不是,我只是借以为赡口之计。此刻找人回去在家乡郡官那儿补个籍,等下一科,我把经世实用的功夫钻研一下,我想榜上列名,应该没有太大的问题。”

    柳青儿笑了:“你怎么想开了?以前你不是最讨厌那些学问的吗?说那是俗吏之务,州县之具而非庙堂之器。”

    韩栩羞愧地道:“那是我以前自己太浅薄无知,而且也是中了那些名士朋友的毒害,不耻实务,刚才听了玉芹的一番开导。

    我才明白了,实务是经世之本,本立而后才能道出,若是一点世事不懂,即使高巍魁首,最多也只是在翰林院当个编修供奉。

    运气好的,能被召进宫去,陪陪皇帝做几首诗消遣,运气差的,终身坐冷馆,没多大出息的。

    所以我今后应试,也不把目标放在鼎甲上,真正有出息的还是在二甲上。”

    柳青儿这才眉展欢颜,兴奋地握著他的手道:“韩郎!真难得你想通了,李侯与侯司马大人都想这样劝你,却又怕你听不入耳。

    他们根器重你,也想帮助你,但是要你自己能站起来,拿得出去,他们要我婉转地为你解说一下,想不到你自己已经想通了。”

    韩宏一叹:“惭愧得很,这都是从玉芹那儿得到的一番开导,否则我还是浑浑噩噩的混日子呢!”

    柳青儿笑道:“这些话都是在我那儿一些当政的大人私下闲谈时说的,没想到这小鬼倒能记住了,看来我倒是该好好地谢她呢!

    好了,既然你已经有了主张,就别蹉跎了,趁著还有几个月,好好地下一番功夫,不必等下一科,这一科就可以去试一试。”

    韩宏轻叹道:“用功是来得及的,经世实务并不像经书那样必需要死背穷研的,只要处处留意一下,融会贯通就行!

    我这几年落拓京师,倒也并非虚渡,各种朋友都交,形形色色的人都来往,对于世情学问都懂得不少…

    只不过今秋的大比,却是赶不及了。我的学籍在南阳老家,空了两科,名册上已经删除了,要去恢复才行。”

    “但是你考过一科,贡院有底册,可以在长安就近去补行登记一下就行了。”

    “这条路恐怕走不通,那必须要在京中的同籍大员为之署券力保,我又上那儿找这个人去?”

    “昌黎文风根盛,京中二三品大员也不少,想必都是认识你的,请一个为你署券一下好了。”

    韩咤皱眉道:“我初到长安时没有去拜访,现在再求上门去,恐怕已经太迟了,何况这种事到底是对人有些不方便,平白无故,人家不会肯帮忙的。”

    “他们只是证明一下故乡的子弟,又不是要他帮多大的忙,为什么不肯呢?”

    “青娘,你应该明白,长安人情薄于纸,越是官做得大,越怕多事,他们署名券上保我一下。对他们好处不多,我日后若有寸进,到能报答他们的时候,他们应该比我更为得意才是。

    反之,我若有什么不测,他们倒是会受到牵连,乡戚学谊,为九族之内,如此有害而无益的事,的确是很难找人的。”

    柳青儿点点头道:“原来其中还有这么多的曲折,无怪乎李侯要司马大人全力来辨妥此事,我还觉得奇怪,找一个同乡的官儿署保一下,郎君自己还不能找吗?何必非要去麻烦司马大人呢?”

    韩咤一怔道:“李侯要侯司马为我找人署券保证?”

    “是啊!他打听得有这条路子,就要司马大人负责办好,司马大人若找不到人,请赶快通知他,他以身上这侯爵为抵押而向贡院署保。”

    韩宏不禁又是一阵激动道:“李侯对我的这番情义,叫我不知如何才能报答了。”

    柳青儿庄著神色道:“韩郎,受恩不忘固为君子之本务,但是李侯与侯大人都不是需要你报答的人,你一定要为他们尽点心,还是在本务上求进,能有一番作为,使他们对你的期望不致落空。”

    韩宏听了不觉愧恨交加,愧的是自己的想法太俗气,反而不若一个女子酒脱。

    恨的则是自己太颓丧,太自暴自弃,才受了一点打击就心灰意懒,把满怀壮志都消沉下了,醉生梦死地混日子,以至于白白地蹉跎了许多的光阴。

    现在考期已经逼近了,不仅是新的实务要用心去钻研,就是旧有的经史策论,也丢得太久,需要重温一遍,虽说少小天资聪颖,有过目不忘之能,但是岁月虚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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