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离火_第八章火样游淌1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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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八章火样游淌1 (第4/6页)

音,高配置的计算机屏幕上还有静电,我用手滑过的时候,能听见噼里啪啦的声音,有时候硬盘会极不配合的嗡嗡几声,抗议我用的太久了,然后我就会换另外一台机子。

    有时候打累了,我揉着酸疼的手腕,看着有栏杆的窗户,想起自己被锁在机房的深夜,左手握住我紧紧抓着栏杆的手,左手说“我在那边喊你名字,你只要跑过去,不要看两边,就看着前面跑”

    我已经被生活折磨的失去了勇敢和勇气,如果左手也没有,那么就什么都没有了,我隐藏在自己的背后,而左手在我的背后,我们都被后面看不到的东西,淹没了。

    我和路芳菲去师大找曲莫浮,李遥带我们到宿舍的时候,曲莫浮刚好坐在床上擦拭着一尘不染泛着寒光的剑,剑柄的上红缨垂到了曲莫浮白色的运动衫上,我看见之前李遥写的那副行楷的字,被曲莫浮装裱起来,挂在他宿舍里面的墙壁上,很显眼。

    曲莫浮看见我和路芳菲,似乎没有想象中那么惊讶,表情淡定的像是看见熟人“来了?”

    “对,来了。”路芳菲表情张扬的站在曲莫浮前面“你不是说我之前让你测的两个字都不适合测爱情吗?我今天过来,偏要让测爱情,要么你帮我选个字,要么我随便选个字。”

    李遥站在我身边,小声笑着:“路芳菲还真较真儿。”

    我也笑,李遥小声补充了一句:“曲莫浮就吃这套。”

    曲莫浮修长的手指间游走着擦拭剑身的软布,转脸看了一下路芳菲,笑:“有你说的那么严重吗?”

    “当然了,我要是去医院检查,医生对我吞吞吐吐的,我当然要怀疑我是不是得了绝症啊?你这样推三阻四的,我当然怀疑我的感情以后是不会会出大问题。”路芳菲毫不示弱的盯着曲莫浮,曲莫浮的脸,慢慢的,有了一丝红晕。

    曲莫浮避开路芳菲的眼神,手里的长剑入鞘“我测字是随心,想测就测,不想测就可以不测,就这么简单。”

    曲莫浮的声音非常柔和,路芳菲鼓着气:“那你就不要告诉你会测字啊?那样我也不会期待,哼。”“你可以说个字,至于测什么…”曲莫浮的嘴角动了一下,没有再说话,曲莫浮的眼神溢动的光彩,想涂抹了一层光晕。

    “‘顺’,就测爱情。”路芳菲不客气的挨着曲莫浮坐着,路芳菲的肩膀都碰到了曲莫浮的肩头,我看见曲莫浮的喉结动了一下,手不自觉的握了下剑柄。

    曲莫浮把手里的剑放到床上,看着路芳菲笑“我今天除了测运气,别的什么都不测,你要不要测?”

    “为什么就不能测爱情啊?那你哪天能给我测爱情?你说好,我来找你。”路芳菲嘟着嘴,斜睨着曲莫浮。

    曲莫浮避开路芳菲的眼神,站起身,朝我和李遥走过来“‘顺’,循也,分开是川和页,川是河流之水,页指头,现在将年年底,明年你要费点儿脑筋了,不过能够有财,长流水那样的财,缓缓而来,不是横财,运气不错。”

    路芳菲嘟着嘴,看着曲莫浮的背影,一脸的不满“你说运气不错,是不是爱情的运气就不错?”

    “凤凰翼文曰顺,学业上应该不错,你可以报名参加一些考试。”曲莫浮背倚着桌子,看着床上坐着的路芳菲“就这些了。”

    路芳菲不满的盯着曲莫浮:“那爱情上呢?”

    “‘顺’能想到的就这些了。”曲莫浮交叉着手指头,一脸的温文尔雅。

    李遥领我参观师大学校的书法展览室,那儿挂着很多学生的书法作品,有行书有楷书有行楷,还有草书,很多毛笔字作品看着意蕴天成,让人心里激情澎湃。我站在一幅书作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的行楷前,深呼吸了好几下,闻着宣纸上的墨香,心里安静了好多。

    我们小时候,还有毛笔字课,每次上课自带着墨汁和毛笔,好多学生最喜欢做的就是最后涮毛笔的时候,把沾满墨汁的毛笔轻轻放到清水里,看着笔头上的墨汁慢慢的晕开,会感觉非常的新奇。初中高中不仅没有毛笔字课,所有跟升学无关的课程都给取消了,上了大学,有的专业有,因为是选修课,学分低,还费事儿,所以很多人都不会去选毛笔字。

    “十八。”李遥叫我,我回过神儿,李遥在书桌上铺好一张宣纸,伸手朝旁边的笔架上示意了一下,笑:“来,试试,我是见过你的字的。”

    我握着毛笔的手有些发抖,毕竟好多年没有练习,我犹豫了一下,想起高一时候自己的写过的一首词。那好像也是一个秋天,我靠着走廊的窗户,看外面的落叶,心里充满忧伤,学校的样子在落叶中模糊了,象我的心情。

    我手里的毛笔在宣纸上荡开:

    “苦血不僵,多情愁不断。相怜难,易相金戈化前缘,迭荡风尘,一醉万千年。”

    “好畅快。”李遥在我身边拍手,笑:“‘愁’字用的最好,既可以和前面的‘多情’二字并列,又可单为动词用,古人多用‘剪’不断,‘理’不断,你十八却用‘愁’不断,有意思…”

    我想起左手之前说他没有了的童年还有少年时光,在我年纪还小小的时候,我就已经能写出“苦血不僵,多情愁不断”这样的词句了,我叹息,那些漂在我身后的日子,究竟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多少快乐?

    “落款处,我们合写,真是痛快。”李遥递给我一支朱砂笔,然后李遥的手握住我拿着朱砂笔的手,在落款处写着年月日,还有我的名字。李遥的手很硬,不知道是不是写毛笔字的原因。

    傍晚,路芳菲离开了,去她姑妈家,临走的时候,路芳菲威胁曲莫浮说是下次来一定得让曲莫浮给她测爱情,曲莫浮双手抱胸,看着路芳菲,只是笑。

    晚上喝酒的时候,曲莫浮没有来,李遥说曲莫浮有事儿,师大附近喧闹的小酒吧,热热闹闹的,学生却不多。

    “你知道曲莫浮为什么不给路芳菲测爱情吗?”李遥喝的有些多,浸yin的文人之气在麦芽糖分过多的酒精中荡开了,象我们小时候涮毛笔的时候,墨汁从毛笔头荡开。

    我喝了一口啤酒,摇头:“不知道。”

    李遥给我倒满啤酒,有些兴奋:“痛快,今天看了你写的那个词真是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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