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宫词_第五集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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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集 (第2/6页)

是太监。我给人梳头是因为我喜欢,谁规定男人就不可以为人梳头了呢?

    男人就应该整天舞枪弄棒,说话粗声粗气吗?

    韦氏:你?反正我看你不顺眼,不男不女,不阴不阳的…

    太平窃笑。

    太平:别理她…合欢,她…是因为弘不要她的东西,…气不过,…才把气撒在

    你身上…

    8.议事殿白天内景

    议事殿里站着为数不多的几个亲近内阁老臣,还有武则天和李治。惟弘游离于众人之外,

    眉头紧锁,看得出来好像很紧张。

    弘:父皇、母后在上,儿臣自被立太子位以来,深感作为皇储,掌管普天下万民命运的

    候选人,上苍悲怜关爱的继承者,资质尚嫌务钝,离上苍对一国之君当获万民仰慕的期许相

    去甚远,所以不敢有丝毫流懒倦怠…

    李治大概犯了头疼,左手二指按着双额,他的反应让急于表现、于是就很敏感的弘有些

    慌张,语气中少了昂扬,多了几分犹豫,他望着武则天,这被其微笑鼓励的神色振奋了勇气,

    话又慢慢有了力量。

    弘:臣最近通读《春秋》,痛感此书危害极深,通篇尽是君臣猜忌、友朋争斗、兄弟相

    残的血腥故事,不仅授民尚武之风,且教唆阴谋诡计废礼志爱,堪称厚黑之模本典范,臣请

    求父垒母后诏命天下,立即废止武庙,毁禁《春秋》,防民风败坏于蔚然,杨凛然正气子即

    刻。

    弘长舒了一口气,看见母亲依然笑眯眯的,一脸慈祥。父亲的目光则有些晦疑莫测,似

    乎在洞察自己的内心。没有人讲话,弘有些茫然,不知所措地添了添干燥的嘴唇,笑得很勉

    强,手习惯性地、有些神经质地抚弄着手中的一把梳子。

    武则天:完了?

    弘:完了。

    武则天:说得不错!你看呢,皇上?

    李治始终忧虑地看着弘。

    李治:你手里拿的什么?

    弘:嗅,一把梳子!

    李治:呈上来我看看。

    弘略显迟疑,但还是呈了上去。李治眼睛不好,把梳子拿得离眼睛很近,然后,定定地

    看着弘,眼神依然晦疑莫测,似有弦外之音。弘被看得很不舒服,躲闪着,不敢与父亲对视。

    李治:怎么只一半,另一半呢?

    弘:另一半地,在…东宫里。

    李治:在东宫里?这梳子总一半儿着用,有什么讲头吗?

    弘眼睛有些紧张,他似乎已经感觉到身后的窃窃.私语及投射在自己背上的众人芒刺般

    的目光。他的头于是垂得更低,脸上也见了汗。

    弘:没…没什么讲头儿,只是一半儿着用惯了,居然忘了还有另一半地!

    李治:弘儿今年多大了?

    弘:到九月满十八!

    李治:十八,…十八,到了该成婚的年龄了。右卫将军裴居道之女,为人贤惠,人又

    长得漂亮…

    弘:儿臣刚被立为太子,没心情考虑儿女情长。请父皇体谅儿臣心境,暂将婚娶的事往

    后推延!

    李治:这谈不上儿女情长!男大当婚。女大当嫁,这是人生的规律。我十八岁时都已做

    了父亲。我已下诏宴请裴将军父女,争取能早日结了这门亲事。也了了我们一桩挂念。

    弘:此臣谈恐不能从命,父亲的要求实在让我恐慌不安,自古有多少才高志远的伟人被

    男女私情缚住手脚,终落得才情远逝,宏愿落空。儿实不想重蹈其覆辙,此为一。其二,儿

    近日读孔子,深杨贤贤易色的道理,自古圣贤,皆洁身自好…李治:不错,自古圣贤,皆洁身自好!弘儿,你做到这一点了吗?

    弘:这要看怎么说,圣贤有异,对此准则也有所不同。

    弘回答得很艰难。

    李治:那就依你的标准,你做到了吗?

    弘:我想…我做到了!

    声音低得几乎只有他自己可以听清。

    李治:…你宫里是否有叫合欢的书童?

    弘:…是有这个人!

    李治:我听说他带和你同行同宿?

    弘的胜立刻绯红,无地自容。

    武则天:(急急处打断李治的话,似乎为了缓解弘在众臣面前明显的窘境)皇上,弘长

    大了,有些事就让他自己拿主意把!李义甫…

    李义甫:臣在!

    武则天:你们都是朝廷重臣,洞明世事,不要被世俗琐见所左右,弘已经是太子鉴国了,

    你们以后多向他请示,多听他的意见,只要太子能做个时,就不要事事向我们请示了。我看

    弘对圣人的教诲额低颇深,对治国的道理也有自己的见地,一个孩子,能有如此的眼光,在

    历朝历代的太子中,都算是难得的了。你们先下去吧!

    众臣陆续下,屋中很快就只剩下一家三口。弘依然低着头,但他知道父亲的眼神始终没

    有离开过他。

    李治:弘儿,你是我最寄予厚望的孩子,因此你的一言一行都让我很惦念。最近,我听

    到一些令我很不愉快的流言。我希望那只是流言。都是有关你和那个叫什么合欢的,…我

    很失望。对此,你有什么可说的吗?

    弘:我…不知道父亲都听到了些什么,合欢跟随我多年,对我的生活习性了如指掌,

    因此照顾得格外细致周到。另外,他为人喜善单纯,虽为男儿,心思却精细得不让任何女子,

    我生活中确实不能没有他。我倒希望父皇能…

    李治:好了好了…你只管记住,你是皇子,现在又是太子,时刻提醒自己的一言一行

    要符合一个高尚尊贵之人的规范。至于同合欢的关系,他…毕竟是个男人…

    李治起身,对弘欲言又止,拂袖而去。

    弘看着鬓发已经斑白的父亲,有些激动,似乎冲动着想要说些什么,嘴唇蠕动了几下,

    终于无言以对地望着父亲走出门。

    殿中现在就只剩下望着空落的门发呆的弘和对面似乎永远洞察一切的武则天。

    弘丢了魂似的望着武则天。

    弘:母亲,您也认为我现在真的需要一门婚事?婚姻于我就那么重要吗?

    武则天:弘儿,你必须明白一个道理,对于你,一个太子,未来的皇帝,你个人需要与

    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是否需要?我们是谁?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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