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解语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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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2/4页)

“我也是。”

    解语笑了。

    “我一直想认识你。”

    “是我的荣幸。”

    解语走过去,伸出手来,想与他相握。

    可是杏子斡说:“解语,我自颈下瘫痪,不能与你握手,歉甚。”

    解语的动作僵住。

    一脚踏前,一手伸出,样子滑稽,那姿势凝在半空。

    接着,是杏子斡元奈的话气:“连我的声音,都是声带震荡经过仪器演绎,你才能听到。”

    解语缩回手来。

    她半边身子有点麻痹。

    太意外了。

    现在,她完全看清楚了杏子斡。

    他穿着便服,坐在轮椅上,两只手臂安放在扶手上,双足并排整齐地搁着。

    面孔略为瘦削,五官却十分端正,笑容舒畅,约三十岁左右年纪,他耳边套着一只微型麦克风。

    解语震惊、惋惜、恻然。

    半晌,她慢慢走过去,把手轻轻按在他的手上。

    “你好,杏先生。”

    “大家好。”

    那不是他真正的声音。

    解语不由得难过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从来无人提及这个明显的问题。”

    “你能告诉我吗?”

    面孔好熟,自然,他便是那次在方玉堂办公室外为杏子斡推轮椅的那个人。

    “我是老金。”

    解语笑“你好。”

    老金比上次神气得多,他对东家说:“花小姐益发漂亮了。”

    解语忽然有点腼腆,她笑笑转身出去。

    所有的走廊都有窗,此刻晴天,窗户打开,全部面海,碧绿海水映进整间屋子来。

    解语回到客房,和衣躺在床上,十分震荡,多么可怕,杏子斡那么精俐的灵魂被拘禁在一具无用的躯壳里。

    如果可以换一具rou体就好了。

    她闭上眼睛,转一个身,睡着了。

    半晌,有女佣进来,轻轻问:“花小姐,晚饭时候到,起得来吗?”

    解语马上睁开双眼,微笑起床“自然可以。”

    她掬一把清水洗一洗脸,打开行李,换上一件裙子,女佣一直在门外等她。

    她带解语走向饭厅,解语可以看到漫天红霞。

    杏子斡已在等她。

    吃的是清淡的西菜,说得正确点,是杏子斡看着她吃。

    他解释道:“我只喝流质。”

    到底年轻,这也没有影响解语的胃口,她立心做一个好客人。

    解语没有碰桌子上的红酒。

    “喝一点,是我们家在加拿大卑诗省南部的实验产品。”

    “啊,”解语喝一小口“我是门外汉,不懂得。”

    “味道如何?”

    “很香,有果子味,又不太甜,容易入口。”

    杏子斡很高兴“这已是极佳评价。”

    解语笑着放下酒。

    他从桌子另一头凝视她“解语,你在生活上有何愿望?”

    “我?我没有愿望。”

    “真的?”

    解语想一想“希望jiejie的新戏卖座。”

    杏子斡笑“这个我帮不到你,这是群众的意愿,我可用高价把影片买下,可是没有人能叫观众入场,在自由社会,捧出一届总统易,捧出一颗明星难。”

    “那,”解语笑“我没有其它愿望了。”

    “解语你真是一个可爱的女子。”

    “那是因为jiejie把我照顾得很好。”

    杏子斡略为踌躇“她其实不是你的jiejie。”

    “我听说过。”解语欠欠身。

    “你不想证实此事?”

    “我不想她为难。”

    “你真诚爱她。”

    “她爱我更多,那么艰难都把我带在身边,名分上头,何必多予计较,这些年来,她也够吃苦,家人不体谅她,还有谁。”

    杏子斡颔首。

    解语微笑“我不擅钻牛角尖。”

    “那是天大福气。”

    “用次把影片底片赎出,真救了我们一家。”

    “千万别客气。”

    “我特来致谢。”

    “我极想认识你,你愿意来此做客,我非常高兴。”

    解语轻轻站起来,帮杏子斡把轮椅推到露台上,看那银盘似月亮。

    二人无言。

    杏子斡一向镇定的声音忽然有点颤抖“解语,假如你愿意留下来,这一切都是你的。”

    解语一愣。

    他做这种表示,需要极大的勇气吧,一向发号施令惯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四肢不便,对做生意来说,没有丝毫影响,运筹帷幄,靠的是一副脑力,可是在感情方面,他肯定一筹莫展。

    解语很幽默地说:“我们认识,才不过半天。”

    杏子斡歉意地说:“是我冒昧了。”

    “我只不过是一个学生,我要这王国来何用?”

    “我可教你运作整个架构。”

    “你属下共有几名伙计?”

    他想一想“约五万名左右。”

    解语咻地一声,双手乱摇“我才不要背这种担子。”

    杏子斡又笑了。

    解语温和地说:“叫你取笑了。”

    连消带打,把杏子斡刚才的建议轻轻抹过。

    “你是惟一叫我笑的人。”

    “有时我们真需要笑。”

    解语握住他的手。

    杏子斡沮丧“我希望我可以感觉到你的手。”

    解语闻言,连忙把手挪到他脸旁,轻轻说:“我可以吗?”她把手按在他脸颊上。

    杏子斡感动“我希望,这不是出于怜悯的缘故。”

    解语很直接地回答:“你富可敌国,无人会同情你,放心。”

    他又笑了。

    老金这时在远处咳嗽一声“杏先生该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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