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舟激荡_第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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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章 (第6/6页)

值得的,倩予。”他只这么说。

    倩予努力的抑制了心中的波动,使情绪稳定下来。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问题,”倩予吸吸鼻子。“我从来没说过关于百合父亲的事…”

    “那不重要,真的,”大泽马上打断她的话。“重要的是你和百合的幸福,是吗?”

    倩予点点头,再点点头。

    “我几乎忍不住想答应你了。”她说真心话。

    “我不想你在感情冲动时答应我,你好好考虑一星期。”他是那样的宽厚。“夫妻相处该是一种信任。”

    “既然不想去夜总会,你就休息吧!”大泽说:“其实我也已经上床了!”

    “上了床的人还想去夜总会?心野。”她笑。

    “不…主要的是想知道你在做什么,”他坦白的。“你若不在,我睡不着。”

    “大泽,你知道一件事吗?”她说:“这两年来,你实在影响我很大,我也变得宽厚,温文和平静了!”

    “很高兴你这么说,真的,”他开心的笑。“这表示我很有希望了?”

    “事实上,我身边没有其他比你更好的男孩子。”她说。

    “杜非呢?”他问。

    “他不算,他只是儿时的朋友,”她马上说。既然大泽不想知道百合父亲的事,她就不必节外生枝了。“就好像士廉、心颖他们一样。”

    “我从来不担心士廉,我感觉得出,你们之间没有情感关联。”他说。

    “你真那么在乎杜非?”她笑。“那岂不太傻了?”

    “也许我傻,但…今夜我有勇气向你求婚,实在是因为他。”他坦白的。

    房门在响,是同民的日籍空姐美智子回来了吧?

    “好,我们明天再聊,我反锁了门,美智子进不来。”她从床上坐起来。

    “替我谢谢她给的情报。”他说。“晚安。”

    放下电话,倩予就这么赤看脚,穿着睡衣奔过去开门,一边用英语说:“抱歉,美智子,门反锁了,”她拉开门。“我正在…”

    门外站着的不是美智子,不是能想像的任何人,不是应该在这儿出现的…竟是杜非。

    “你!”倩予傻了、愣了。“怎么会是你!”

    杜非摊开双手,视线凝定在她脸上。

    “既然你不能在曼谷停留一夜,那么…我就来新加坡。”他说。是诚恳的。

    倩予征一怔神,醒了,马上为身上的睡衣而窘迫,她不能这样子见他,还有…她急切的看一眼胸前的玻璃鸡心,她已收好。

    “你…等一等,我换衣服。”她的心又不安又乱,杜非怎么突然来了呢?

    “站在门口等?”他笑了。

    “你…进来,我去浴室换。”她迅速拿一件衣服闪身奔入浴室。

    她听见杜非进来和关上房门的声音。

    她感觉到心跳得好厉害,脸上又不试曝制的发热,杜非竟然追着来了,这…这…换好衣服,她好费力的令自己稳定,才慢慢走出去,杜非正安静的坐在沙发上。

    “我不能在这儿招呼你,”她考虑着说:“聊天也不方便,我的同房美智子就要回来了!”

    “飞机上那个短腿的日本妹?”他说。

    “不要用这种口气说话,好吗?”她不高兴。“无论如何她是我同事。”

    “忘不了,大泽英雄也是。”他笑。

    她看他一眼,拿起皮包转身往外走。

    “其实你不该来的,你知道…这没有用。”她说。

    杜非不响,跟在她背后走。

    “我也住这酒店,房间不大好。”他说。

    “你可以换酒店。”她不客气的。

    她无法对杜非好像对大泽一样,假装也不行,见了杜非,她只想折磨他。

    “不行,你住这儿。”他笑。

    她只带他到楼下咖啡室,很光亮,很没情调的地方。

    “为什么不去夜总会?”他坐下。马上,四面八方有人望过来,他是杜非,全东南亚的人都认识。

    “没这必要。”她说。

    “对我友善一点嘛。下午在飞机上你说过我们是朋友的。”他说:“记得吗?”

    “你来得大突然,我没有心理准备。”她说。

    叫了饮料,他仍是凝望她,望得她有想逃走的念头,杜非的凝视好霸道。

    “刚才我在门外,好像听见你在跟人讲话,”他停一停,又说:“但是房间里又没有人。”

    “我正在讲电话。”她淡淡的。是友善了一点。

    “谁!大泽英雄?”他笑。

    “是他。”她坦白承认。

    “他实在是近水楼台,机会太好。”他说。

    “他人好。”她不以为然。

    “我人不好,我有自知之明,”他笑得可恶。“可有别的方法补救?”

    “你的义演呢?现在才十一点,别告诉我演完了!”她说。她知道他天不怕,地不怕的个性。

    “七点钟开场,我第一个出场,”他不认真的。“出过场就算数了,我反正是站出来表演‘人版’的。”

    “你做事…还是那么不负责。”她轻叹。

    “有什么办法呢?要来新加坡见你呀。”他说。

    “正经一点,杜非,”她皱眉。“现在不是孩子了,我不能接受你这种态度。”

    “友善一点,友善一点,”他又说:“你要知道,泰国皇后的宴会我都不参加就赶来了呢!”

    “那怎么行?人家是皇后。”她说。

    “我派小周去,给足面子。”他开玩笑。

    她摇摇头再摇摇头,杜非就是这个样子,没有人能像他,也没有人可以改变、影响他,她也不行。

    “好了,你该告诉我了,来新加坡做什么?”她问。

    “不是说了吗?来陪你,”他笑。“我不来,大泽英雄的机会就更多了!”

    “我明天一早就走。”她说。

    她是了解杜非的,他的不正经、吊儿郎当之中,有他的诚意在。

    “我也订好了你那班飞机,一起走。”他笑。胸有成竹的一副得意状。

    “我实在不明白,你在做什么。”她叹息。

    对杜非,除了叹息还能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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