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心鹊桥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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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1/3页)

    第七章

    数月后

    鞭炮声震天价响、恭贺声绵延十里,喜气洋洋、热闹非凡。

    今天是关家少爷的大喜之日,街坊全都跑来围观。这场面浩大,既气派又风光,错过了实在可惜,就当开开眼界、过过干瘾也好。

    喜事隆重,关家上上下下可说是忙成一团。

    在这片繁华热络的景致之中,被遗忘了的人独自形成一处阴暗角落…

    “大伙儿这阵子一个个忙的喘不过气来,就那该死的丫头成天睡大觉,我看八成是想偷懒,装的病恹恹的,哼!”倒是阿银的尖酸刻薄,随时提醒着那就快被遗忘的人。

    小草整整病了一星期。整个人明显瘦上一圈不说,连脸都白了。“哎呀,你这模样可真是吓人,我说你准是给累着了。”

    彩凤仔细打量小草一番,忍不住在摇头。“你这样可不行,去找个医生瞧瞧吧!”她掏了些钱塞给小草。

    “大伙儿全都忙的晕头转向,恐怕你得自个儿去看病了。”彩凤说。

    整个关家全为了婚事奔忙,谁也没空理谁,难得彩凤在这节骨眼还能注意到一大比一天虚弱的小草。

    “彩嫂,不用看病了。”小草又将钱推回给彩凤。“可能这几天事情比较多…就像你说的,我想只是累着而已,不碍事的。”

    “可你脸色很糟呀…去吧,去吧,去拿点葯吃吃也好。”彩凤仍觉得不妥,还是拼命催她去看病。

    虽说家里工作正多的教人头疼,但好心的彩凤也不忍叫小草硬撑,生病理当治病,彩凤是这么想的…

    她哪里想得到小草患的是相思病。

    一星期了,除了几次从远处瞄上几眼,小草可说毫无机会接近关轼风。

    婚期将至、出国在即,可想而知关轼风这阵子有多么忙碌了,尤其是加工厂里该发落的、该交代的事样样繁琐,想要忙里偷闲只怕都是奢求。

    见不着少爷,新少奶奶又即将在一星期后过门…伤心的小草夜夜躲在被窝里哭到天明。

    总觉得少爷离她愈来愈远了…

    “这葯可不光是拿来看着的,你得按时吃葯呀!”两天后彩凤发现小草非但不见好转,身子似乎更加嬴弱了。

    “有,有,我都按时吃了。”小草顶着一张惨白的脸猛点头。

    彩凤可纳闷了。小草说只是伤风感冒,怎么会弄成这副德行呢?

    因身体不适而被分派到厨房洗洗菜,小草“有幸”担任这份轻松差事可惹得阿银眼红了。

    “病什么病呀!我看你搞不好是鬼上身了。”

    阿银不咒骂几句心头之气难消。

    彩凤在无意中听见竟认真了。“小草,你该不是在外头看了不干净的东西、或者被什么吓到…唉,我看八成是了。”

    热心肠的彩凤决定暂时撤下手头工作,带小草上收惊婆那儿走一趟。

    收惊婆果真是很“敬业”一口咬定小草是被吓到的,也不顾小草的面有难色,烧了张去惊符便叫小草喝下。

    “去惊符”自然是医不好相思病,小草虚弱依然。

    今天是大喜之日,坦白说,小草这副病容实在有碍“观瞻”彩凤想想,反正也不差这个人手,便叫小草回房里躺着甭出来了。

    欢天喜地和孤寂冷清…一里一外,两个世界,情何以堪?

    那阵阵喧哗,听在耳里是痛在心里呀…

    好不容易这才踩上了石砖,小草颤抖的手攀在墙头,探出半个脑袋内外张望。心里头明知看了伤心,偏又唤不住自己的两条腿,最后还是偷偷地从房里溜了出来。

    只是,看了又如何?徒增自惭形秽罢了…小草眼眶早已凝满泪水。

    是的,她看到了…有着长长裙摆的西式白纱,是小草从没见过的,那细腻的手工、那优雅的款式,仿佛像是在做梦…

    她却看不见新娘子的脸孔…阻隔视线的是新娘子那层美丽面纱?抑或是自己决堤夺眶的泪水?

    新少奶奶如同天女下凡一般高贵,她小草又算什么呢…

    一个是天、一个是地,一个是宝玉、一个是烂石,一个是金枝玉叶,一个是暗沟泥泞…

    命运何等现实,又是何等残酷!

    ~~~~~~

    新婚之夜,挥不去的紧张早赵友岚心中悄悄作祟,却也是充满期待的…

    赵友岚正对着化妆台前的镜子,细细地自我端详。

    其实赵友岚的五官只是端正,并不算很漂亮,但长期的养尊处优却可为她这小小的不足加分。

    尤其是一对凤眼凝着倔强,隐约流露出世家子女的高傲。

    赵家明珠,自小便集宠爱于一身,赵友岚好面子、不服输的个性可说是从小养成。自然,这也充分反应在她的婚姻观。

    无论是父母之命或媒妁之言,多少人嫁非所爱。但她不同,她爱关轼风,从小就爱了,她一心一意只想嫁关轼风,只想进关家门…

    或许应该这么说:她爱关轼风,更爱关少夫人的头衔。

    今日,总算是得偿所愿了。她轻甩乌黑长发;唇际漾着的笑容掩不住得意。

    镜中,反映出一名容貌俊美、身形修长的男人,关轼风的忽然出现打断了她的自我遐想。

    他该是沐浴完毕了。微湿的发带有几分零乱,松松垮垮的领口敝至腰间毫不在意的裸露着宽厚而结实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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