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河山4_第二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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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第5/6页)

声与后头的厮杀声,听来很模糊,趴在马背上的顾长空,还未赶抵接应的援军面前,已因大量失血之故陷入混沌的状态,意识模糊的那片刻,他原本死命捉住马鬃的掌心一松,自奔驰的战马上坠马,身后追赶的敌军很快就赶至,在他们将利矛往他的身上剌下前,一柄柄自轩辕营射来的兵箭及时挽回顾长空一命。

    乱仗中,顾长空推开身上中箭的敌军尸首,-手掩着断臂摇摇晃晃的站起,在身后杀声四起里,不死心地拖着脚步续朝我军前进,纵使额上坠马的伤口所流下的鲜血模糊了他的视线,令他几乎看不见前路,他的牙关也因忍痛而咬合过度流出血了,但他还是两脚一步拖过一步,当他再也站不住地跪下去时,登时一双有力的臂膀牢牢接住他,用力拖着他继续他未走完的路。

    被救一命后也赶来救他一命的燕子楼,此时已将轩辕营重新结阵完,并让大军开始退往九江,他趁着袁图指挥菩断后的前军与追十的敌军纠缠这当头,奋力将顾长空拖离最前方的战区来到开始撤退的大军中部。

    跪在地上忙着替顾长字止血的燕子楼,在他看似快晕厥过去时,忙腾出一手拍打着他的脸颊。

    “别死啊?今儿个可不是死在这里的好日子!”

    满头大汗的顾长空紧咬着牙关“你说得容易…”

    “争气点…”将布条在他断臂上绑紧止血后,燕子楼紧握住他的两肩摇晃“好歹你是来救我的,怎倒成了我救你?”

    断臂的剧痛,令顾长空痛到说不出话来,不意瞥见燕子楼腰际上总是不离身的酒壶后,他-把抢过大口喝下镇痛,在烈酒火辣地烧上他喉际时,他将酒壶递给脸色可能比他还要苍白的燕子楼。

    “往好处想…”顾长空还有心情自嘲“往后,我再也不必看着那张美人睑练拉弓了…”少了一条胳臂,看余丹波还能怎么折磨他。

    “是是是,回头我定叫余将军封你为独臂刀王行不行?”知道袁图再挡也无法挡多久,燕子楼忙着趁赵奔未卷上重来前先带大军转移阵地。

    “那也得咱们都能活着才成…”说真的,现在他还真满想念那张嚣张又目中无人的面孔。

    燕子楼用力哼了口气,一把将他搀起“难道你不知道,愈是办不到的事,本将军就愈想挑战?』

    顾长空咧齿朝他一笑。

    “撤!』燕子楼扬声朝前头的百夫长大吼“全军速撤王九江!”

    “别忘了将绛阳的粮草…”顾长空用仅剩的一手抓紧他的肩头。燕子楼顿了顿,不情愿地再将站不住的他捉紧一些。

    “的确,没道理就这么便宜了赵奔。”就算他们来不及搬走那些粮草,赵奔也休想把绛阳的粮草当成战利品,他烧也要烧了它!

    “末将这就派人去办。”在燕子楼向他示意时,百夫长虽定心痛,也只能照做。

    当轩辕营再次派出大批箭伍断后时,被拒在箭距外的伏羲营亦看穿了轩辕营的企图。

    “将军,敌军有意撤至九江。”侥幸自箭下生还的前将军,策马至赵奔的身旁禀告。

    赵奔冷冷扬眉“不许放过-兵一卒。”

    “是!”战况先盛后衰。

    将益州大军逼退至尧郡城外二十里后,在另一座小城里交手的两支大军,因益州大军长年习惯于在狭窄地势交锋,而轩辕营不适应这种处处受制的地势之故,使得战局在一夕之间有了变化。

    敌军的身影不时在屋顶上闪现,被堵在巷弄之中的轩辕营前军,军员泰半死于箭雨之下,纵使能侥幸避过,敌军持盾的步兵亦在巷中持刀诛灭生还者,凝于小城内无法布阵,不愿再多损失兵员的乐狼选择不再攻坚,命全军退离此城。

    留在最后头与乐狼-块断后的袁枢,被躲藏在民宅中的敌军在城中冲散了后,领着身后的部属,极力想快些离开这座令人冷汗爬满一身的小城。

    因城内建物多,马蹄声四处回响在城里,听来感觉像是四下皆是敌,又都像是我军战马的蹄声,敌我的分野,在城中被模糊了,袁枢下能确定敌军下-刻会从哪个方向扑过来,也找不到个能够确定安全的地方好带着弟兄们躲藏。

    负责断后的他,丝毫不敢擅离职守,可藏在屋檐顶上的敌军又不时偷袭,他不断回头向下属确定大军究竟全走了没,在他也要跟着退离时,追赶而来的尔岱已领着前军在接近城心处堵住他们。

    来不及退避,袁枢只好挥刀再战,而由另-处退离的乐狼,则是在已经退出城外时,才收到袁枢的下属通报负责断后的他们遭到围堵?当下乐狼立即命大军先走,而他则再次带兵攻入城内,一路上边闪避着敌军的箭雨偷袭,边在城中寻找替大军断后的部众,当他终于在城心处找着袁枢他们时,仅剩下一小支部队的袁枢,正陷入苦战。

    乐狼二话不说地前去搭救袁枢,以强劲的刀势分开袁枢与尔岱后,他命袁枢快退,尔岱在见换了对手,两眼倏地焕然一亮,手中的刀势非但没因来者是乐狼而有所迟缓,反而更狠更使劲,乐狼虽讶异于尔岱那有若陌路人的绝情之势,却也没因此而对尔岱心软,在粗哑的喘息声中,他一步步地逼退尔岱,刀锋次次划过尔岱身上的钟甲。

    他不是在让,更不是手下留情,而是真的无法一举拿下刀法高人一等的尔岱,来回的刀影中,看着尔岱那张好似不曾相识的脸庞,他想起那日玄玉转达的圣谕。

    若不能生擒,杀了尔岱,亦是无妨。

    这道圣谕令他有些心寒,尔岱好歹也是圣上的骨rou,可圣上却决然地下达此谕,不留父子之情,或许是圣上自灵恩死后就已决心只想保住玄玉一人,但更令他感到痛心的是,极力求胜的尔岱,眼中亦没有玄玉或是圣上。

    这就是皇家中人的命运吗?骨rou相残。

    若这真是改变不了的宿命,那么在玄玉出手之前,他愿代玄玉先行对尔岱下手,可这么做,也必定得让他的灵魂割舍些什么。

    尔岱吃力地接着乐狼的刀势,那柄自小看过的陌刀,在乐狼这名天生的军人手中快、沉、稳。当他身后的中军已节节逼进城心,开始准备出城追击朝菩尧郡城的方向撤兵的轩辕营时,他决定结束手边之战。

    “姐夫!”当乐狼一刀划向他的颈间前,尔岱忙不迭地街着他大叫。

    乐狼犹豫了半晌,就只有那么一下子而巳。

    自底下窜上来的陌刀飞快地擦过乐狼臂上的钟甲,横刀一挡后,乐狼像是自魔咒里苏醒过来般,一脚踢向尔岱的腹部,在尔岱颠退之时跟上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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