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婚风雨情_风雨干校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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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雨干校情 (第3/6页)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是吧?”耿直低声:“不是!我一人在家,想干的事儿,没办法干。”

    舒曼不理会:“少开这种低级趣味的玩笑,没心情!”

    舒曼说着转身要进里屋,耿直伸手拿出一张纸在舒曼眼前晃着,舒曼瞟了一眼,没当回事儿,正要回头,余光看见纸的字,一惊,赶紧抢过来。

    耿直:“看清楚了,这是卫生局机关的下放名单。”舒曼难以置信地:“你不是刚刚恢复工作?”

    耿直:“保护老婆也是我的工作啊!”得意地一笑“你想自己一个人跑干校去,没人教育你没人给你上课?想得美!”

    舒曼愣愣地看着耿直,没有说话。耿直:“好了,我跟你开玩笑的,其实这事也不完全是为了你!咱们干校离我meimei插队的地方很近,我也想就近照顾照顾她。”

    舒曼忽地扑到耿直身上,紧紧抱住他:“你、你、你就是一个大阴谋家,你一直在搞阴谋诡计,我好不容易不欠你什么了,你又来这手,弄得我一辈子欠你情!一辈子——”

    耿直抱住老婆嘿嘿乐着:“明白就好,一辈子慢慢还吧!”

    耿直和舒曼去跟父母辞别,把孩子交给了父母带,两人随十几个人去了干校。干校的宿舍就是一间简陋的平房,干校学员队连长——老余领着耿直等几个干校新男学员到男学员宿舍,老余神气活现,命令道:“赶紧收拾一下,15分钟后集合,干校全体学员开会!”

    老余说完扬长而去,四名干校新学员,年纪都在四五十岁,这些人瞪着老余的背影,开始发牢sao。老韩最爱讲怪话,把行李往床上一扔,道:“人模狗样的什么玩意儿。”

    老黄、老秦都懒懒的,把行李扔到床上,一屁股坐下靠在行李上发呆。耿直却一脸坦然,顺手把行李扔到戴厚重眼镜的老实巴交的老黄的上铺,对老黄道:“我睡上铺。”

    老黄赶紧:“唉,那怎么好意思。”耿直一笑,爬到上铺,开始整理内务,三下五除二,利索收拾完。老黄看呆了:“当过兵的,到底不一样啊!”女学员领队的是护士小贺,态度比之老余更加嚣张,声音永远高八度,嚷嚷着:“快点收拾啊,别婆婆mama的,你们到干校不是来旅游的,是来改造思想的!”

    舒曼走到窗口那张床铺,还没等她放下手中行李,小贺过去,拎起舒曼包就扔到上铺,命令道:“你睡上铺!”舒曼看小贺,小贺立刻:“瞪什么眼!你这辈子没睡过上下床吧?好好体验体验!”没等舒曼反应,小贺回转头吆喝:“都快点快点!10分钟后集合,全体开会!”小贺走了,舒曼困难地爬到上铺,向下看看,胆怯地紧紧抓住床边。

    耿直偷偷约了舒曼,在村口见面。乡村秋天的黄昏色彩斑斓,远处炊烟袅袅,耿直一时看得呆了,身后响起轻盈的脚步声,耿直闻声回头,脸上浮起笑容。舒曼一身干净的列宁服,匆匆走来,还不时回头看,看到耿直才松口气,走到耿直跟前喘着气:“真怕小贺那疯丫头跟过来,抓我们。”

    耿直乐:“抓我们什么?耍流氓?搞破鞋?”

    舒曼一脸紧张,四下张望:“你以为她不会啊,那丫头什么都能上纲上线的。”

    耿直揽过舒曼,舒曼心里激动,死往耿直怀里钻,又惦记环境,不停嘀咕:“可别让小贺看见,肯定说我腐蚀瓦解无产阶级革命干部!”

    耿直笑道:“你跟她说,我在腐蚀瓦解你呗。”舒曼:“讨厌!”

    耿直乐着:“好久没听你说这俩字啦。”

    舒曼:“什么时候也傻乎乎的,不知道愁啊!”耿直揽过妻子,声音低低地:“干嘛愁,让他们愁去,我们要高兴。”

    舒曼:“高兴什么?有什么可高兴的?”耿直搂住舒曼:“就咱俩,良辰美景,怎就不高兴?”

    舒曼靠在耿直肩上,看着夕阳渐落,脸上也浮起笑容:“是啊,有点世外桃源的味道。”轻轻叹口气,神情黯然“可是,现在的美好转眼就要成过去了。”

    耿直不说话,只是无限温柔地抱住妻子。

    耿直拎着锄头干活,动作老练娴熟,速度也快“噌噌”几下到头,后面跟着那些学员个个气喘吁吁的。舒曼就不行了,不会用锄头,那锄头不锄草,反往后打,一下子要砸到脚后跟,吓得舒曼丢掉锄头,锄头把又差点砸着脑袋,舒曼“噢”的叫一声,抱着脑袋一屁股坐地上,一旁小贺带头,众女学员起哄。舒曼抱着脑袋,眼泪要下来,但她忍着,一个挺身,抓起锄头,抡将起来,小贺等吓得躲开身。

    远处耿直一直在关注舒曼,他已经锄到自己这拢地头,见状,拎着锄头奔过来,从舒曼那拢地头和舒曼对锄过来,动作迅速。那些女学员见状也不说话了,开始埋头干活。舒曼感觉到,慢慢抬头,见耿直从地前头抡着锄头,天兵天将般神速奔来,舒曼再次抡起锄头,夫妻对锄着。小贺张嘴想呵斥,但张开嘴,又闭上,气呼呼地锄地。

    大家都休息的时候,耿直教舒曼锄地,嘴里唱着豫剧《朝阳沟》拴保唱段:“前腿弓,后腿蹬,脚步放稳劲使匀,那个草死苗好土发松。”

    耿直把锄头放舒曼手里,舒曼抡锄,耿直唱:“你前腿弓,你后腿蹬,眼不要慌来,手不要猛,得儿哟,得儿哟。”

    舒曼来个前腿弓,后腿蹬,架势着实让人看着可乐,耿直要笑,舒曼瞪他,耿直不敢笑,忍着:“你前腿弓,后腿蹬,心不要慌,来手不要猛。”

    舒曼一锄头下去,苗死一片。耿直哈哈大笑:“那个苗死草好,好一大片,你前腿弓,后腿蹬。”

    舒曼扔下锄头:“前腿蹬,后腿弓!我就直着腿,不行啊!”耿直:“这是我们农民同志几千年总结出的种地经验,你谦虚点儿!”

    舒曼扶着腰,嘴里念叨:“前腿松,后腿蹬——”

    耿直绷着脸:“前腿弓,后腿松,我也跟着你糊涂,后腿蹬。”耿直和舒曼一起哈哈大笑。

    就听远处有人喊:“哥!嫂子!”两人惊喜地回过头,见一身旧军装的耿玲,背着个红十字药箱,飞奔而来。耿直扔下锄头大叫:“你个小玲子,我正想明天请假去你们村看你呢,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

    耿玲扑过来,抱住舒曼蹦啊跳的,一边得意道:“妈给我拍电报啦,我到嫂子宿舍打听,那些人说嫂子上厕所啦,一去就是几小时,我一琢磨肯定跟我哥在一起,那还能去哪儿啊?”

    舒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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