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上山·爱_第七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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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第1/4页)

    第七章

    当浴室门开的时候,我眼睛一亮。我看到的是,小葇穿着我的白衬衫,左右卷起四分之一袖子,衬衫的下边似遮非遮了她的内裤,内裤紧紧的裹住她。她的两腿赤裸着,她的大腿小腿瘦得性感,令人立刻想跪上去亲它、摸它,可是我忍住了。"多漂亮啊!多漂亮啊!"我张开双手,赞美着。"你这么漂亮的腿,可以去拍丝袜广告。"

    小葇笑着,也低头欣赏了自己。她脸有点红。"一定要这样穿吗?这样子在男人面前,有点难为情。"

    "这么漂亮的大腿不给男人看,真是暴珍天物。并且,不给男人看又给谁看呢?给镜子看?来,我带你到餐厅喝点什么。"我拉住她的手。

    "给心灵纯洁的男人看。如果你心灵纯洁,我就给你看,虽然我非常不习惯,因为我感觉你有问题,你的心灵不纯洁,rou的比例太高了。"

    "你怎么还是那么传统?rou来rou去。其实,你记者:没有欲,那有情?没有rou,那有灵?情欲之间、灵rou之间,其实也有主从关系、本末关系、因果关系,其实仍是rou欲在光、灵情在后,只不过灵随rou来、情随欲至,甚至后来居上,变成唯灵论、女神论了。对一般女孩子说来,爱情要慢慢培养,慢慢自灵而rou、因情生欲,其间有一段时间、一段过程,不过,对我说来,当我遇到使我着迷的女人,我的反应是instant。是即溶式的,我会立刻在灵和情上爱上她,同时在rou和欲上想上她。爱上她的上字是前置词,想上她的上,字是动词。换句话说,爱一个可爱的女人和搞一个可爱的女人,对我没有时间的落差,我是形而上一见倾心同时形而下蠢蠢欲动的。虽然事实上我绝不危急或急色,甚至我对一些女孩子可以完全例外做到唯灵论、女神论,从但丁(Dante)对拜垂丝(Beatrice)式的情人神圣化到萧伯纳对爱伦·黛丽(EllenTerry)式的纸上罗曼斯,我都可以做到。"

    "这可好了,你这么能自我控制,那么我们之间,可不可以但丁层面、萧伯纳层面呢?"

    "理论上可以。不过他们的层面都是不见面的,但丁一辈子只见过拜垂丝两次,萧伯纳也没见到爱伦熏丽几次,他们能成功,不见可欲是重要的条件。"

    "那你能做到精神恋爱吗?"

    "可以精神恋爱,但在精神上并不静止。精神上会神交、会意yin、会把你脱光,并且一再蹂躏你。"

    "好可怕,"小萎面露愁容。"你怎么可以这样?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照基督教主耶酥(Jesus)的说法,心里动yin念的就犯jianianyin了,你在精神上并不纯洁。"

    "如果我那样自我控制还不算纯洁,干脆犯jianianyin罪反倒痛快,我反对耶稣这种疯狂的唯心论。"

    "可是,我要你精神上也纯洁。不许神什么、不许意什么,不许有一个想像中的裸体在你眼前。"

    "这可做不到。"我急了。

    "必须做到。"小葇很坚定的说。"你答应,你保证,不然,不然的话,我就恼了。"她假装生起气来。

    "好、好,我答应,我保证。"

    "可是,"小葇满意的笑了以后。"可是,我怎么知道你不在精神上做坏事呢?比如说,我看你现在盯着我的腿看,你就心存歹念。"

    "没有。"

    "没有歹念?"

    "没有任何念。"

    "我是那样没有吸引力吗?唤,我明白了,你不喜欢我了。"

    她假装生气,突然站起来,快步跑到卧室去,随手关上了门。

    过了一会儿,门开了,小葇走出来,穿上牛仔裤走出来,一副雨过天青的样子。

    "你为什么不安慰我?"她质问。

    "因为你关上了门。"

    "你为什么不开门?"

    "那样不礼貌。"

    "你为什么不敲门?"

    "因为怕你更生气。你是可爱的、不讲理的、不可理喻的、不可思议的、不可捉摸的、不可救药的、不近人情的,最后不翼而飞的,所以,我以为你从窗上飞走了。敲门也来不及了。"

    "我怎么会飞?"

    "哲学家梦到蝴蝶,就会飞。"

    "在没解决你的精神不纯洁前,我想我不会飞。"

    "好,"我让步。"我答应你,我愿使我精神纯洁。我还保证此时此刻在神圣的、纯洁的小处女感召下、影响下,我内心是一派纯洁。所以,你可以放心我,把裸体给我看,不会出事,我会用纯粹神圣的、审美的、珍惜的、敬畏的、保护的心灵,面对你的裸体。"

    "为什么要面对裸体?"

    "因为只有你裸体了,才能测验出我是否心灵纯洁。你rou了,我才会灵。"

    "你看了,能够自制吗?"

    "自制有两种,一种是不可见欲式的自制,一种是见可欲式的自制。可欲是引起你欲望的美女,法国文学家法朗士(AnatoleFrance)写过一本《泰结思》。写尼罗河岸沙漠里有家修道院,院中僧侣过着禁欲、苦修、出世的生活。其中有一个叫法非愚斯(Paphuutius)的,修道有成,回想起十年前他认识的一位女演员泰绮思,身陷红尘之苦,乃计划去亚历山大城(Alexandria)救她、使她归依天主。法非愚斯把这计划告诉另一苦行者。另一苦行者对他说:天主作证,我绝不怀疑你老兄的意向。但是我们一个神父说:放在旱地上的鱼都要死的,同样的,走出了独居小房,到世俗中去的僧侣,就脱离了善境。但法非愚斯有信心离开修道院去救人,就出发了。最后,他说服了泰绮思,使她看破红尘,烧掉了她的华丽衣服首饰,把她送到沙漠中的女修道院。不过,泰绮思虽得救了,做了修女,这位神父法非愚斯却把持不住了。他回到修道院,日夜想起泰绮思来,痛苦不堪。最后,任何苦行的招数都不灵了。全书的结局是:泰绮思死后上了天堂,而伏在她尸体上的法非愚斯,却哭喊着:我爱你,不要死呀!请听我说,我的泰绮思呀,我欺骗了你,我只是一个不幸的呆子。上帝哪,天哪,这种东西能算什么呢,只有在地上有生命的一切的爱情才是真实的。法朗士这本《泰缔思》是挖苦天主教的,但是,他藉法非愚斯最后的哭喊,道出了神职人员的假面目与真觉悟:什么出世的上帝哪、什么天哪,都是狗屁,都赶不上人生在世和那男欢女爱!另一方面,《泰绮思》引发出一个主题,就是:如果神父只住在修道院中,根本远离女色、见不到女色,不到世俗中去,则那禁欲、苦修、出世的生活,就有成功在望的可能。这在宗教里,口H做避世禁欲主义(As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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