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山·上山·爱_第十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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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 (第4/6页)

两次她的发香。"你可爱透了,小葇,凭你这么可爱,耶稣基督、释迎牟尼、穆罕默德都会保佑你,使你我如愿以偿。"

    "使我如愿以偿。"她清楚的更正。"没有你。"

    "有我的,小葇。在静止的时候,陀螺每一面都好像表示你我之间的冲突,但当它动作的时候,你就看不到任何一面了,在天旋地转中,它浑然融合成一体,没有了你,也没有了我,只有我和你。我的部分进到你里面,我们整个的连在一起,我们不是四个方面,我们是一个整个的陀螺。"

    小葇让我搂着,静静的,不说一句话,但我感觉到她胸前起伏,心跳加快。过了一会,她终于说:让我试试看。"

    陀螺在盘里转动了,转得很稳定,然后速度慢了下来,开始摇摆,小葇紧张得赶忙把头藏在我的怀里,不敢再看。陀螺最后摇摇晃晃,停止了,答案是我的特奖"配合做"。

    "是什么?"小葇仍把头埋在我怀里问。

    "你自己看。"

    她坐起来,蓦然然看到三个小字,脸色立刻变了。她立刻又扑回我的怀里,拥挤着、颤抖着,哭起来了。

    我摸着她的头发,安慰她:"我看,耶酥基督、释迦牟尼、穆罕默德,他们三人都不可靠,还是得靠我了。小葇别哭,让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答应你再转一次。"

    "这次不算?"她仰起头来。

    "也不能说不算。只是你刚才在转以前先说试试看,既然是试试的,大概可以先不算再说。"

    小葇望着我,泪眼迷茫中闪露着意外的喜悦。"我真没想到你这么好!对我这么好!现在我才知道你多爱我疼我,为了爱我疼我,你肯把你最想做的已经到手的机会放弃,我能认识你,我好高兴。"她慢慢把头侧靠在我胸前,右手的食指轻轻在我左胸上打圈圈,好像那快揭晓的陀螺。

    "你真比耶稣基督他们可靠。"她补了一句。"也许,你是我的耶酥。有一天,我说不定会像彼得一样在危难时离弃你,三次不认你,可是,在你上了十字架以后,我仍旧回头做你的使徒。我不敢想将来,因为我不知道将来你我会变得怎样。还是你说说看。"她又仰起头来望着我,严肃的。"你说说将来你我会变得怎样?"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三十五岁,和死掉的耶酥差不多。我们两人萧条异代,相差一千九百七十年,但我知道时间虽隔了这么久,做殉道者的情况却没有变,十字架的造型虽不一样,可是还是一样的钉人。在一个不进步的群体里做先知、做异端,是很少有好下场的。不过,我比他幸运多了,在最后紧要关头,我还可以同美女玩转陀螺。好吧,别谈这些扫人兴的屋子外面的事了,我们还是在屋里玩吧。现在,你有重新转一次的机会,开始吧。"

    我把陀螺递给她,她转了开去。陀螺停的时候,答案出现了"做一半"。

    小葇元奈的摇了头,但在四个答案中,它比"配合做"、"被迫做"都好,所以,小葇虽摇了头,但也露出未尝不庆幸的喜悦。

    "什么是一半?这可有得解释哟。《解人颐)书里有一首《半半歌》,整篇哲学都是对半字的礼赞。在看破浮生过半的时候,诗人以歌声礼赞半中岁月尽幽闲,半里乾坤宽展。又礼赞心情半佛半神仙,姓字半藏半显。,一半还之天地,让将一半人间。半思后代与沧田,半想阎罗怎见。最后是酒饮半酣正好,花开半吐偏妍,帆张半扇免翻颠,马放半缰稳便…整篇诗境哲学都是礼赞中道的。不过,许多事做到"半,其实也就很可观、很有余味了。洞山和尚是云崖和尚的大弟子,有人间洞山和尚说:你肯先师也无?你赞成你老师云崖和尚的话吗?洞山说:半肯半不肯。人又问:为何不全肯?洞山说:若全肯,即辜负先师也!所以,学生不必百分之百肯定老师,一半一半,不盲目师从,也就是为生之道。还有把半字哲学用到更玄的境界的。人问金圣叹说,农历初七的月亮只看到一半,那一半那里去了?金圣叹答道:你看到的就是那一半,这一半在那里我不知道。这就是更玄的哲学论辩。现在陀螺转出结果,做一半,你怎么解释呢?"

    "我想,"小葇寻思着。"该是时间减半吧?该是动作减半吧?我不知道。反正做一半一定做起来对我有一半好处才对。哦,我想起来了…"她停下来,不说了。

    "想起什么?"

    "想起做一半的正确解释。可是——"

    "可是怎么?"

    "可是我不好意思讲。我可以在你耳边小声告诉你。"

    "好的,你坐在我腿上,在我耳边讲。"我把她抱坐过来。小葇凑到我耳边,用极小的声音说了。我听不清楚,要她重说一次,她重说了,原来是"做一半的意思是如果做,只插进一半"!我听了,笑起来了。

    "同意照你的解释做,"我阴谋的说。"并且,我建议用你在上面的坐姿,这样的话,你在上面,可以控制深度,对不对?"

    对我说来,每一种姿势都有它独特的欣喜,但对她说来,每一种姿势她都胆怯,最令她胆怯的,我发现是她在上面面对我的那种坐姿。其他姿势或在rou体上接触面多,或在床垫上有所倚重,使她感觉有所分担,可是坐姿就太集中了。当那一姿势开始的时候,她被迫要用身体接触集中凸起的暴力,那种庞大、那种雄伟、那种粗长、那种坚挺,所有男性的表征都集中在那一接触点上,不再怜惜她,要进入她的身体,那种进入,不是插进,而是撑进,要把紧的撑开、把窄的撑开、把细嫩的撑开,要边撑开边进入,撑进的暴力是不胜负荷的,在接触点上,她感到她完整的身体被撕裂,她用撕裂的声音表达了这种撕裂,用闪躲冀图躲避这种撕裂。但当暴力的两手从她腰部自上而下把她压住,而集中凸起的暴力由下而上朝她挺进的时候,任何问躲,都变成更多的可爱和诱因,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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