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竹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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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3/3页)

。”

    紫竹在心里念着,莱服子,味辛、甘,消除胀气,积滞泻利…“我原本就是心软的人,你不是不知情。”

    “哼!软心肠也要用对地方,你这次真的让我看不下去,以往我太容忍你了…”

    闻言,他暗笑,明明是他养的鹤儿,却比主人气焰更高,换成人来说,便是恶奴欺主。

    “还笑,还笑,你当真不把我当一回事是不是?想跟个凡人双宿双飞,你犯戒了,该受天条惩罚,我看到你一大清早从她房门走出来。”

    彪誉已损,紫竹脑海中忽地浮出这句话。“我对她没有非分之想…”

    “骗谁呀!甭男寡女共处一室,又互生情意,要是没发生什么,说出去也没人相信,方圆十里内的村民都当你们是一对夫唱妇随的夫妻。”

    “他们误会了。”天大的误解呀!

    “但你解释过吗?”

    “我…”他是想解释,但没人肯听。

    也许他本意也不想向人说明吧!朦朦眬眬分不清真假,拖得一时是一时,忘了自身是谁。

    “紫竹哥,喝茶。”

    一杯冒着白烟的热茶送到眼前,他顺手接下。

    “不用这么麻烦,一杯泉水也饮得甘甜。”凡事简便为主。

    “不麻烦,没什么好茶叶,几片青草而已。”她不说刻意去寻来,只为解他喉干。

    清凉的口感一入喉,他顿感神清气爽。“嗯,你学得很快,我教过一遍你就记牢了。”

    果然生津,茶水在口里泛出清香,别有一番风味,一点涩味很快地被回甘盖住,略带醒脑的凉味,一饮入胃缓肠和。

    是个好学生,一学就上手,日后不愁无一技在手,自救救人皆可。

    “先生教得好,学生鲁钝,只学到皮毛。”风悲画故作打躬作揖,一副求学若渴的模样。

    他一瞧她这副样子,忍不住也笑了。“调皮呀!画儿,你打哪学来的怪模怪样,一点也不像娇俏可人的你。”

    “你觉得我美?”她笑得星眸生辉,细白柔荑不自觉往他臂上搭放。

    “你认为自己不美吗?”紫竹看着落在臂膀上的柔嫩小手,他知道自己又要叹息了。

    见惯了天仙美色,风悲画确实不如天上仙女的淡扫蛾眉,但她有着娇艳出尘的宁静美,近看如画,远看似湖,清清淡淡十分宜人。

    以往的环境局限了她活泼的性子,年仅十五岁是该满布欢笑和无忧,若非走进烟柳之地,她笑起来的娇柔模样一定更动人,仿佛春花初绽。

    她噘起嘴,不满地摇着他的手。“你从没说我好看,只说元宝心美。”

    不是嫉妒,而是吃味,容貌出众的她怎不如烧水的丫头,他竟未赞美过她。

    “好、好、好,你生得真好看,人美、心也美,内外皆慧。”他没脾性地顺着她,由着她闹他。

    “没诚意。”敷衍。

    紫竹只是一迳笑着,等到回过神,惊愕的发现自己不只轻抚她垂鬓发丝,还顺势一拥纤细腰身,霎时墨眸多了复杂淡笑。

    他该顺心而为呢?还是推开她?

    犹豫了片刻,他并未收回引人非议的行径,即使此刻有旁人走过也不会讶异,反正在外人眼中,他们本是一对的。

    “对了,我们打算在清水村定居吗?”虽然离城镇远了些,但不失幽静,村民十分纯朴。

    他不甚其解的问道:“为何有此一说,有人说了什么闲言闲语吗?”

    一向对事不在意的紫竹神情为之一肃,对她的保护之心可见一斑,流言对他不痛不痒,但以千夕王朝重女德的保守民风而言,女子闺誉一旦受损,其严重性足以令其丧命。

    “咦,你在紧张什么?瞧你脸色都发紫了。”噗哧一笑,她掩唇斜睇。

    “我…呃,你喜欢清水村吗?”他微带尴色,笑得极僵。

    她侧着头想了一下。“还不错,村长夫人说若我们考虑长住,村民们要帮我们整修房舍,免得入秋的风大,掀了屋顶。”

    其实住哪儿她都无所谓,只要能跟所爱的人在一起,粗茶淡饭、破屋草寮都行,她不是不能吃苦,就怕找不到同甘共苦的那个人。

    离开织女坊后,她鲜少思及抚育的娘亲风嬷嬷,自从口无虚言的紫竹直言断定风嬷嬷并非她娘亲,她心态上立即有极大的转变,既矛盾又疑惑老鸭若非生下她的娘,那她亲生的娘又在哪里,为何狠得下心不要她?

    “你不想去别的地方吗?譬如看看大汉的风光,或是江南一带的山光水色。”他很想带她游历他走过的美景,给她不一样的感受。

    她顿时娇羞地低下头。“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不离不弃。”

    一说完,她羞红脸跑开,露骨的言语已透露她非君莫属的情意,让怔忡不已的紫竹愕色满面,笑意转为苦涩,如此深浓的情他如何还得起?

    “羞羞羞,紫竹爱画儿,羞羞羞,画儿爱紫竹,你们羞羞脸,我元宝看了笑呵呵…”傻气十足的元宝摘着花儿吟着歌,绕着仙鹤转圈圈,手舞足蹈地边跑边跳,笑呵呵地做出鸟儿飞翔的姿态,好几回差点跑得太坑邙绊倒。

    不过向来以冷眼睨人的白鹤倒是对她另眼相待,每回她后脚踩前脚,两脚打结,它便以羽翅一扬,将快跌倒的她扇得稳稳站立。

    “紫竹爱画儿,画儿爱紫竹…”紫竹忽地失笑了,这么简单的事,他居然现在才想通。

    “是呀!紫竹爱画儿,元宝要帮我照顾画儿,让她跟你一样无忧无虑,笑语如珠。”

    “好呀!好呀!元宝帮你,我们照顾画儿…”元宝傻呼呼地压低声音,像是怕人听见似的说道:“画儿不笑,她的眉毛是这样的。”

    她比了个双眉下垂的动作,意思是画儿很爱皱眉,不常展颜。

    “那我们就让她笑,天天把眉往上扬,开开心心地笑给我们看。”愁眉苦脸的的确不适合画儿,她本该是个笑人儿。

    “嗯!嗯!元宝喜欢画儿笑…啊!画儿不笑,她又把眉打在一块了。”讨厌、讨厌,这些讨厌的人又来缠画儿了。

    “什么…”

    顺着元宝气呼呼的斗鸡眼往前一看,素来清雅俊朗的紫竹脸色为之一变,盈满笑意的眸心燃起前所未有的怒火,寒鸷骇人。

    他从未这般恼怒过,清修百年的修为也起不了作用,他怒气填膺地迈向前,一把将备受屈辱的人儿拥入怀,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你想对我的妻子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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