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鹰_第二十九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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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第2/6页)

他身后追着,他便是一口气跑了百里路,还会嫌慢,那会觉得累呢?

    这种潜在的力量是惊人的,何况仇摩又是一流的高手呢?

    这是一幅静态的画面,唯一的动态是,五人头上的汗水都已蒸发成汽了,石室的壁上蒙上了细细的一层薄雾。

    良久,风伦发出了一声漫长的叹气。

    然后是任厉激动的声音:“小眉,得救了!你的外孙得救了。”

    杨上的仇摩唔了一声,撑开双眼,茫然地望着五人。

    口口口口口口

    冷酷的原野浸浴在沉静的黑暗之中,不管是山林或沼泽,都使人有毛发直竖的感觉,望而心里。

    月光无力地洒在地上,晚风吹乱了她的足痕。

    蓦然,原野中响起了一声凄惨的喊声,像是野兽垂死时的呼唤,更加深了恐怖的意味,震人心怀。

    黑暗中,从四面八方,有几点黑影往声音起处扑去。月光透过了林子,素称柔静的她,竟无助于阻止这幕惨剧。

    林中有一块方丈的场子,上面长满了茵茵芳草,草地上,静静的躺着一个人,另外,还有一个垂死尚在挣扎的人,他跪在地上,双手捧住腹部。

    他腹部有一条深而长的伤口,血液和肠子往外面进出,他的双眼仿佛要夺眶而出,瞪视着眼前的一个人。

    那人一身黑衫,面目隐于黑暗之中。

    跪在地上的那人喉陇中一阵咕噜,腰上一软,终于抱憾地离开了人世,而且死不瞑目。

    黑衫的那人缓缓地用衣角抹去了剑上的血痕,冷笑了一声道:“天全教这番真个冰消瓦解了。”

    他胸中一股豪气在激荡,他仰天长啸了一声,道:“请看今后江湖中,谁是我岑谦之对手”

    他意气洋洋,长袖信手一挥,一丈多远的一颗碗口粗的树枝,应声而折,他低声说道:“哼,灵药真灵。”

    忽然,他迅速转身喝道:“什么人?”

    林中应声而出了雨个年轻文士,其中一人道:“阁下可是岑谦,岑大哥么?”

    岑谦一怔,笑道:“姜姑娘为何要易钗而弁?”

    姜婉更是一怔,心想他怎会认得我的,但口中却道:“这两位又是谁?”

    岑谦漫声道:“还不是天全教那些杀不尽的贼子。”

    他脸上浮起了一阵杀气,姜婉的眼皮忽然直跳,她不慌不忙地走过去瞧了一眼道:“阁下的手法好俐落,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

    岑谦一怔,但即笑道:“姜姑娘笑话了,这覆面躺在地上的是天全教陇北分舵的舵主,另外一个是——”

    姜婉抢先说:“天全教沙河分舵的舵主,入地龙胡天鹞。”

    岑谦脸色一寒,有意无意地走近了姜婉一步道:“姜姑娘知道的可真不少。”姜婉头也不抬地道:“我也只晓得这个人,还是不打不相识呢。”

    岑谦脸色忽然开朗起来。

    姜婉道:“来,我给你介绍一个朋友。”

    岑谦笑了笑,也不出声,姜婉招了招手,慕小真仍是有些带羞地走过来,岑谦见他发上带了孝花,不禁一怔。

    姜婉道:“这位是岑大哥。这位是慕大哥的meimei,慕小真。”

    大惊失色的岑谦退了一步,指着慕小真道:“你,你是慕二弟的meimei?”

    小真的泪珠落了下来,她那苍白的脸容告诉了一切的事实,岑谦猛然憬悟到自己的失态,忙郑重地道:“慕meimei,二弟的仇我姓岑的一定代他报的,我正在四处翦除天全教的羽翼,嘿,总有公道来临的时候。”

    他逼近了两人一步,右手抓住剑柄,额上青筋涨起,仿佛极端激动的样子。

    婉儿和小真不料岑谦竟是如此血性的一个汉子,一提到慕天鹏,他便会冲动起来。

    小真想到自己苦等了多年,好不容易才见到了亲哥哥,不料又祸生不测,慕天雕竟葬身在大难滩中,心中一阵翻滚,不由低下头去,轻声哭了起来。

    婉儿虽然笃信慕天雕不会死,但见到慕小真如此悲痛,岑谦如此的冲动,心中也十分难过。

    岑谦忽然仰天长啸一声,长剑已然拔出半截,啸声未血,林外一人大笑着走进来道:“岑兄好深厚的功力。”

    岑谦一惊,长剑雷电火光似地在空中划了一道圆弧,堪堪掠过姜婉和慕小真身前五寸之处,一株冬青树应声而折。

    他口中豪壮地道:“乔兄来得正好,为在下作个见证,天全贼子在岑某剑下,必若此树。”

    来人竟是天全教的第二号大对头“一剑双夺震神州”乔汝安。

    乔汝安笑道:“便是乔某也要岑兄作一这个见证。”

    他回头对二女招呼道:“现在伏波堡和武当派为了你们的出走,正闹得天翻地覆呢。喔,还有一件大好喜事,三位可知道不?”

    岑谦剑眉微皱。

    乔汝安笑道:“你可知‘神龙剑客’仇摩的下落?”

    脸色微变的岑谦,口中却道:“我那仇三弟素来神龙不见首尾,我已有好几个月没见到他了。”

    慕小真和脸婉也脸色大变,幸好林中黑暗,别人也不注意,自然不晓得。乔汝安朗声道:“武当门下有人在湖北境内遇到过他,只是有些奇怪。”额头进出豆大汗珠的岑谦道:“什么时候?”乔汝安心中有些奇怪,但仍不动色地道:“约摸一个月不到些。”

    怔怔地立了半晌,岑谦才说道:“乔兄请原谅小弟的失态,我实在久未听到仇三弟的消息,所以十分激动。”

    乔汝安道:“这是人之常情,只是岑兄尚未听完。有件事十分奇怪,岑兄可知道不?”脸色大变的岑谦,眼中露出奇异的光芒,黑暗中有如两盏明灯。

    乔汝安道:“仇兄竟患了失心疯的绝症,这真是怪事了。”

    岑谦紧张地问道:“他有否提及在下之处?”乔汝安想了一想,摇摇头道:“没听玄相老道说超过。”

    岑谦这才问道:“我那仇三弟现在何处?”

    乔汝安道:“据江湖上纷传,他先是往南走,到了扬州附近,又折向西北,大约总在附近了,大家判断他是去参加大难滩大会。”

    岑谦怔道:“大难滩大会?”

    乔汝安惊道:“怎么岑兄还不知道?我以为你也是上这条路的,听说是古今武林三十多派的传人,要上大难滩找那姓哈的查闻十年前的大会细节,当然,大家希望把蛇形令主的问题也作个了结。”

    岑谦的脸色又一变,变得青灰色,只是隐在黑暗中,没人看得清楚,他凝声问乔汝安道:“在什么时候?”

    乔汝安道:“总在这几天了,我也是道听途说,拿不准儿。”岑谦一顿足道:“我先去找仇三弟,然后咱哥儿俩上大大滩去,在下先告辞了。”三人目送着他走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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