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鹰_第二十六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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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第3/5页)

但可是第一次私逃下山,她心中真是惶惶如丧家之犬,只因她师父玄相道长和师姑虽偏爱她,但也不能违背祖师爷传下的教训的。

    慕小真在接受姜婉的鼓动时,便考虑到后果,但她有个天真的想法。

    她认为,如果此有能找到慕天雕和仇摩,她决定不回武当山去了。

    如果两人之中连一个都找不到,而且能证实了他们的死讯,那么,她的生命又有什么意义了呢?

    爱情是少女的全部生命,而她只有与慕天雕的手足之爱,以及与仇摩的…

    但等她有动了之后,才感受到事情并不太简单,因为她若在中途为本门抓了回去,一方面自己的幻梦固然会因之破灭,而且也一定会连累到姜婉,更而过之,可能会引起一场武林中的大战。

    因为武当派和伏波堡都是不可一世的,况且两家之间尚有前人争龙涎香藏图的宿仇?所以慕小真虽然感到疲乏,但仍把婉儿的建议否决了。

    婉儿和她又匆匆地走出了林子,迳往北面走去。

    穿出了这座树林,便是一条十来丈宽的大河,这条河是汉水的支流,因为地近山边,所以水势颇急。

    但平时多半是干涸的,只有在春夏之交,发山水的季节,才会有汹涌的水流。

    村中人为了渡河方便,平时又没有水,所以在河中每隔三两步便竖了块大石瓯,上面铺着一块块的石板,以防水涨时被冲走,如此便连成了一条狭长的石板桥。

    在河床干涸的季节中,石板桥便像一道彩虹似地临空而立。

    婉儿和慕小真见到前面有林子,心中暗暗高兴,卤为宿在树林之中,追赶她们的武当弟一子就不容易找到她们了。

    如果宿在村店或破庙之中,都不容易脱身。

    正当她们在林中搜索了一遍,而要觅个枝头小息一会的时候,忽然在林子外边淙淙的水声之中,传出了一声尖尖的怪声道:“此桥是我搭,此路是我开,若要过江去,留下脑袋来。

    婉儿心想这强盗可怪得紧,怎能把人的脑袋留下来,地心中一股好奇心油然而起,忙和小真蹑手蹑脚地挨近了林边,轻轻地拨开了眼前的树叶。

    只见三五丈远之处的河岸边,立了一个道服的人,正扬声道:“无量寿佛,借光借光,

    小真听那老道的声音,心中一个寒噤,忙用手捏捏婉儿的左掌,轻轻道:“糟了,是我大师兄来追我了。”

    话落,想抽身便走。

    婉儿正看得有趣,便一把抓住她轻道:“我们躲在这里看看也不妨,反正你师兄要过河去,我们再换一条路走好了。”

    小真并不怕她师兄的武功,况且她师兄素来也喜欢她,当然不会动武,怕他身上一定带了武当信符的金牌,她身为武当门下,见牌如见祖师,仍然是不能抗命的。

    遥见一个汉子,背对着道士,坐在狭桥的当中,口中自是不三不四的唱道:“若要过桥去,留下脑袋来。”

    道士显然极不耐烦,但现在正是发水的季节,狼涛十分汹涌。

    但石桥又太窄,那疯汉跨坐在桩上,两条腿软软地挂在石板的两侧,不时在水面上点着一付毫不在乎的样子。

    那道士心头火起,猛吸了一口气,舌绽春雷地发出了洪钟般的声音道:“无量寿佛,借光”

    疯汉不等他说完,忽地发出了一声尖锐而漫长的“唷一声,活像一个戏班子里的丑角。

    他头也不回地道:“道爷先别气,我这座桥叫做免渡桥,桥上有三个规矩。第一,僧尼道娼要过这桥,必须现货现钱,因为大家都做的是没本钱生意,俗语说的好,光棍不挡财路”

    道士听他竟把僧尼道和娼并列,那有耐心去听他下面的两个规矩,大喝一声,便大步走上桥去。

    那知一时气急之下,也不知是否是眼前一花,疯汉已背过身来,面朝着自己,两只脚仍是点在水面上。

    道士是武当门下的首徒,胸中暗抽了一口凉气,知道是遇到了高人。心想他不吃硬,为了找到师妹,就是软一下也算了。

    便是婉儿和慕小真也没注意到疯漠是怎样转过身来的。

    强自按下心头火气,道士一扬手中拂尘,长长一揖道:“小道沈清卢,本师命下山,尚请高抬贵手。”

    那人大刺刺地道:“喂,你从那里来?”

    沈清虚见他疯疯癫癫的,不禁一皱眉头,脾气又要发作,但一转念,又为了小师妹的下落,只得再作一次矮人,心想:罢了罢了。

    只得沉住气道:“武当山。”

    那人把头一歪,自言自语地道:“武当山,武当山,这名字好熟”说着一抬头道:“喂,先不管你那武当山是什么,你现在要那儿去?”

    沈清虚心中大不高兴,但转念一想,这人霸住这桥,如果师妹走的是另一条路,大约也会知道三,便道:“去找敝师妹”

    那人没头没脑地加了一句道:“我怎么晓得你去找师妹是真还是假?”

    沈清虚还当他是要放自己过去,不过是要盘问是真是假?老道宅心忠厚,忙从怀中掏出一块金牌和一张朱谕,手一扬道:“我骗你做什么?”那人笑道:“有理,那就拿过来看看。”

    老道正要递过去,但转念一想,他若把这两件东西吞没了,可不是要的,便一迟疑,那

    那人大笑道:“你别怕?这玩意儿送我,我还不要呢,我吞没了你的作甚?”

    沈清虚听他说的有理,但这是武当信物,自然未便轻易与人,但急切之间又找不到搪塞他的话来,十分狼狈。

    那人笑道:“那我自己拿了。”

    沈清虚这时手本已伸出了一半,没缩回来,脑中正在找言语,闻言大惊,右手迅速缩回,左手拂尘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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