缱绻两心_第四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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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第3/3页)

脖子,我不能呼吸…”她差点死了。

    “那是一名毒虫,他吸毒吸坏了脑子,已不晓得自己在干些什么。”他的声音冷硬无情。

    她应该觉得胆寒才是;但这会儿,他那种毫无抑扬顿挫的平板音调却给她一股莫名的安心感。

    她知道他在陈述事实,不夸张、不掩饰,而这种纯粹与直接正是此刻她最需要的。“惊吓”不能用隐藏或遗忘来处理,它们必须被释放。

    她安静地听着他说话,慢慢的,她狂奔的心跳回复了平常的频率。

    发现她不再歇斯底里,楚戊这才抱起她走出暗巷。

    乍然涌入的光线叫她难受地闭上双眼,螓首埋入他胸膛。他的心跳在她耳边响起,强劲有力,在在证明了生命的美好。

    她情不自禁更加捉紧了掌下的衬衫,娇躯直往他怀里钻去。

    楚斡谫了下脚步,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滋味太美好了,好得有点儿危险…他的身体居然因为她而发热胀痛。

    他努力想拉远他们之间的距离,对一名小女孩心生欲念是不道德的,他拚命地警告自己。

    但她不依,仍瑟瑟地缩在他怀里发着抖。

    这令他心疼,只得咬紧牙根忍住下腹部越来越激烈的火热,继续抱着她走到马路边。

    直到暖暖的金阳遍洒朱萸全身,她抖颤的躯体才渐渐平缓了下来。

    楚戊举袖轻拭她满头满脸的冷汗。“没事了、没事了…”他呆板地说着。

    真没情调,但却令人安心。她吐出一口窒闷许久的气息,畏怯的娇颜褪去了铁青,只余下淡淡的惨白。

    突然间,他拭汗的手擦过她微白的唇瓣;他俩同时一愣。

    楚戊愕然地望着她微颤的唇,那种柔软是他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带着一种莫名的磁力,不停地吸引着他去碰触。

    朱萸呆看他的唇不停的靠近、再靠近,眼见那四片饥渴的唇就要紧密地贴合,他湿热的吐息突然喷在她脸上,带起一股酥麻般的战栗,窜过她背脊。

    刹那间,朱萸吓坏了,她是来报仇的、不是来寻爱的。

    她猛然移开头,致使楚戊印下的唇瓣骤失目标,但落空的失望感也在同时找回了他迷失于情欲中的神智。

    “对不起!”他说。

    她不说话,假装刚才的事并未发生。

    他小心翼翼放下她的身子。

    朱萸攀着他的臂膀努力站稳,好险!她的腿虽然还有些抖,但已能站立;不过她的脸仍残存受惊过后的仓皇与泪痕。

    他歉疚地掏出口袋里的手帕递给她。

    她愣了一下才接过那条纯棉质的男性手帕。“我不知道这年头还有男人会随身携带手帕。”他总是让她吃惊。

    “卫生纸是很方便,但你若晓得地球上的森林正以何种速度在消失,那么你就不会想用它们了。”他哑着声音说。

    她再度惊讶到九重天去;楚戊是那种会考虑到地球环保问题,并将之切身执行的男人吗?她很难相信。

    而他也没打算彻底为她解说释疑,只在她擦过脸后,用一种冰冷到近乎尖锐的视线直视着她。

    “你来这里干什么?”独身女子走这种暗巷,她不要命了吗?

    “我…”她用力咽下一大口唾沫,老天!他这种表情好可怕,她不自觉地发抖。

    “你一点都不懂得保护自己吗?”想到方才的危险,他的心脏几乎麻痹。

    老天啊!她宁可楚戊如平常般扯着喉咙大骂,那起码像个人,虽然是个坏人;也不要像此刻,她觉得自己面对的是恶魔,无血无泪的恶魔。

    “你的回答呢?”他的表情更形险恶。

    她跳了起来,心脏差点儿停摆。她得说话、给他一个答案,一个不是事实、但又不能脱离事实太远的笞案,否则他不会放过她的。

    可…她能说什么?她…眼角瞥见他的车,一个念头闪过脑海,她结结巴巴地开口。“我逛街…在对面看到你,你正停好车、走入巷子;我向你招手,你没瞧见,所以我走过来…却发现有人撬开你的车门,我以为他们要偷车,就跟着你走进巷子想告诉你,结果…”

    他没听完她的话就走过去检查他的车子。

    这一瞧,楚戊向来严峻、难显表情的脸登时一片铁青。

    “走。”他强拉着朱萸离开车子。

    “去哪儿?”她皱着眉,他的力道好大,她的手快被他拉断了。

    “回家。”他说。

    “走回家?”有病啊?有车不坐、要用走的?

    “你若不想用走的,我们到下个路口再招计程车。”

    “为什么要这么麻烦?”

    他闷不吭声,不敢告诉她,她看到的那两个人在他的车上装置了炸弹;她若没发现,此刻他俩早成亡魂两缕、死无全尸了。

    “喂!吧么神神秘秘的?”她不满地压低了声音。

    “你别问。”她今天受到的惊吓已经够多了,他不想再吓她。

    什么口气嘛!她不满地嘟起嘴,兀自生着闷气。

    楚戊也不理她,事有轻重缓急,尽管心疼她,但不该让她知道的事,他仍是一个字也不愿透露。

    朱萸闷闷地跟着他走了五分钟,见他半丝妥协的态度都没有,不禁气馁。

    她本是极端活泼的个性,怎受得了长时间的窒闷?又过了三分钟,她忍不住主动打破沈闷。

    “喂!我看你提了一大袋东西进暗巷,你是在干什么?”

    “送饭。”多言简意赅的一个答案啊!却十足地出人意料。

    “送饭?”她眨眨眼,回想那条暗巷里有些什么人值得他大老远送饭去喂;但想了半天却一点儿概念也没有。“你送饭给谁?”干脆直接问了。

    “游民之家。”

    “啊?”他给“游民之家”的人送饭吃!这个大坏蛋竟有如此好心肠,真是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朱萸一双眼珠子瞪如铜铃大,就在今天、此时此刻,她受到了有生以来最大的惊吓。天哪,她要去收惊!

    他终于捉到那个污辱天使的臭女人了。

    他将她绑起来,狠狠地毅训了一番,直到她哭着跪下来向他忏悔不该欺负天使,他才放过她。

    他警告她,再也不准接近天使,否则会有更严酷的惩罚在等着她。

    呵呵呵…她怕得脸都变白了。

    保护天使是他的职责,他绝不容人亵渎天使。

    啊,他的天使,完美、纯洁的天使,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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