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弯扫把星_第五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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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第5/5页)

情不自禁地邛著她的脸,轻柔地好似她是个瓷娃娃,一不小心就会碎掉。

    quot;大哥,你喝酒了?"弯弯多想闭上眼,享受他多情温柔的爱抚。只是她害怕,怕他会因为如此,从此将她当个责任来扛。没有爱的责任,弯弯舍不得让他扛得如此为难。

    quot;喔!对、对!他们灌了我好多酒啊!"梅步樵突然惊醒起来,连忙缩了手,笑得好尴尬。不过,他后来想起一件事来,赶忙拿来化解困窘。"对了!刚刚蝴蝶谷的莫青要我告诉你,他们明天一早就要离开了,不方便亲自向你辞行,他说谢谢你把弯刀完整地交到他手里,日后要是你有任何事情,只要说一声,他们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quot;有这么厉害的大哥罩我,我哪会有什么事情?"弯弯笑得含蓄。

    quot;傻丫头,"梅步樵又恢复了幽默的天性,他摸摸弯弯的头,还拧拧她的腮帮子,接著,他从腰间拿出一串珍珠,递上了弯弯的手心处。"丫头,这是我们家自己的珍珠,虽然比不上银灿月光珠的神奇,但是,这可娘留给我的遗物,她希望能交到儿媳妇的手里。"

    quot;不!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能要。"弯弯一听,连忙又将珍珠塞回他手里,接著又说:"我们不过是演戏,你要娶的人是白姑娘,这珍珠该送给她才是。"

    quot;我就说你傻嘛!今晚跟我成亲的人是你,要是你不戴上这珠子,我爹一定会起疑心的。来,我帮你戴上去。"说著,梅步樵迳自来到了弯弯的身后,伸出双手,珍珠轻柔地戴上她的脖子。

    quot;好吧!那我就先戴著,以后再还给好你了。"弯弯老觉得颈后有阵阵热气吹上来,搔搔痒痒的,感觉挺怪异的。

    quot;这珍珠是你的,永远都是你的,不许再还我了。"不知怎地,他就如此脱口而出了。

    quot;大哥,大哥,你在干嘛?"弯弯觉得梅步樵的一双手已经游移上她的胸前。

    不过,此刻的梅步樵却完全听不到,因为,他所有的情欲都让弯弯那粉颈给挑了起来,就像是隐忍已久的一股力量,瞬间被引燃一般,"轰"地一声,他心底的城堡颓然倾家荡产倒,那是他为白姬冰特地筑起的一道墙,而今,却轻易地在弯弯的甜美中竖起白旗。

    梅步樵忘形地吻著她的颈,再顺著她的耳垂,吻上了她如樱桃般鲜嫩的唇,他用他一贯的热情,愈来愈放肆地,将弯弯吻得透不过气…

    最后,他索性一把抱起弯弯,双双滚上了床去。他闭起眼,恣意地闻著弯弯身上的麝香气息,淡淡的、柔柔的,像她的个性、她善良的心。梅步樵已经无法自已,他微颤著手,轻轻地解开了弯弯胸前的衣襟,而他的手轻柔地探进去,多么自然的行径,像是他也曾经如此对她温存呵护…

    quot;嗯、嗯,不要…"弯弯一声声的呻吟,让她的拒绝更隐了形,梅步樵的狂热激情,不但重新挑逗著她天真的心,也让她想起了那一夜的恩爱相许。不!他的相许,是给白姬冰的,她不过是她的影子,而这影子,当过一次就够了,她不要再自欺欺人了。

    于是,弯弯一下子清醒了,她用力一推,把梅步樵推到了床的另一边去。她喘着气、红著脸,捂著胸前的衣襟说:"大哥,不要!你喝醉了。"。

    quot;啥?这…"梅步樵让她这么一推,立刻也清醒了,他心中百般纳闷著,自己为何会突然越了界线,失了兄长的分寸?

    quot;大哥,你一定是喝多了。"弯弯替他找台阶下。

    quot;对、对,一定是的…"他只好这么说。

    quot;是嘛!否则,你不会又把我当成是白姑娘的。"柳弯弯备觉尴尬,却不知如何是好。

    梅步樵也是同样的失措,于是,为了避掉眼前的困窘,梅步樵索性告诉她,"时候不早了,你早点睡吧!我出去走走。"

    弯弯想问他,新婚之夜他要上哪儿去?不过,她没问出口,只是安静地替他开了门,送他出门口。

    quot;对了!我曾经把你当成是她吗?"梅步樵听到方才的话,觉得怪怪的。

    quot;啥?没…没有,我哪里有白姑娘漂亮,能让你把我错认为她呢!"

    quot;喔,那就好…丫头…"梅步樵欲语还休。

    quot;嗯?"

    quot;没…没事,你睡吧!别等我了。"梅步樵本想告诉她,刚才,他吻的是弯弯,他根本没把她当成是白姬冰啊!是啊!他怎么会突然糊涂了?竟然忘了他对白姬冰的爱?竟然会对弯弯有非分之想?

    不知是为了震压他内心升起的道德感,抑或是要提醒自己对白姬冰的爱?梅步樵在洞房花烛夜的这一晚,怀著矛盾与自责的心,进了白姬冰那孤单的房间。

    昏暗的烛光,在梅步樵进了房的片刻后,终于灭掉了。

    弯弯一身红色的新嫁衣,在黑夜寒风中,显得格外悲沧凄凉。

    她就坐在白姬冰对面的那座凉亭内,眼睁睁地看着刚拜过堂的丈夫,进了另一个女人的房、灭了她房灯、上了她的床…

    就在此刻,她想起来那一首江采苹的"斛珠"。原来,冷宫的滋味就是这样?她拿下了那串挂在她脖子却依然不属于她的珍珠,看得发起傻来。

    quot;桂叶双眉久不描…何必珍珠慰寂寥…"不知不觉的,她哼起这首小调,轻轻缓缓的,像是在抽尽她心底的悲凉,愈抽,愈像抽不完…

    原本停了的雪,又开始下了。飘呀飘的,配合著她唱的曲,多像是一场仙境飘渺的舞蹈。突然,她不顾冰冷的雪花,迳自在空无一人的花园里跳起舞来,甩著那刺眼的红袖金线衫,迎著漫天白如飞絮的雪花…她跳著、转著,好个柳弯弯的洞房花烛夜啊!陪她的,却只有的寒月与雪花飞扬。

    这样也不算太坏嘛!至少,她可以用这样的方式,来替自己的大婚庆祝。她决定要这样一直不断地跳著舞,她要一直跳著、跳著、跳著…直到,泪流干的那一刻。

    不过,上天像是故意作弄她似的,这些泪流不尽,却冰成了两条冰柱,挂上了她的脸,成了她永远也无法抹灭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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