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宫蛛_八2008年3月10迷宫蛛宫蛛早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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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2008年3月10迷宫蛛宫蛛早 (第19/21页)

岳程的诚意产生了怀疑,又因为他觉得身体很不舒服,周身都在发热,所以他的口气不知不觉就变得生硬起来。这一点,坐在他身边的元元似乎也感觉到了,她回过头来困惑地看着他。

    岳程笑了笑,似乎对他的态度并不在意,他温和地说:“我印象最深的是,星河路28号。S市有这条路吗?”

    “没有。”

    “这么说,又是你们的暗号?”

    “对。”

    岳程将车开到岔道口时,几辆警车呼啸而过。那些车顶上闪烁的红灯,让陆劲看得心惊rou跳,他不由自主地弓起身子,用一只手挡住了脸。等警车过去后,他发现自己的额头上沁出了汗珠,这时候他忽然意识到元元就在他身边,她刚刚还在看他,但现在他已经不敢回头去看她了。他为自己在她面前无意中露出逃犯的本来面目感到羞愧和沮丧。

    “那些警车会不会是冲着你们来的?”元元问道,但她没指明是问谁,所以他只当没听见。胳膊上的枪伤还在隐隐作痛,枪伤,又一个逃犯的印记。他觉得自己周身都散发着逃犯的气息。他又想起了刚刚自己弓起身子的那个熊样。

    他听到岳程在回答她:

    “我想应该是。”

    “‘一号歹徒’怎么会知道你们会在那里出现?”她拉拉他的手,问道。

    “这我也不清楚。”他觉得身子在哆嗦,便拨开了她的手。

    “你怎么啦?”她皱起眉头,问道。

    他回头朝她笑了笑。

    “没什么。”

    岳程对邱元元说:

    “这条路我不熟,元元,你给我指下路。”

    “我知道条近路,你穿过前面那座桥后往左拐。”邱元元道。

    陆劲默不作声地盯着岳程的后脑勺,刚才的失态和对岳程的猜疑让他的心情很不好,与此同时,他觉得体温在升高。大概是因为身体的虚弱在加剧,所以他对外界的戒备越发强烈了。其实从小到大,每当他生病时,他总习惯于一个人默默承受。小时候这么做,是不想让母亲cao心,他不想为了治病的钱,母亲再为他付出什么,为此,他还曾经跟农场医务室的老医生偷偷学过点医学常识,因而他知道怎么清创和包扎,也懂得怎么治疗常见的疾病。成年之后,他交了一个在当时看来各方面条件都超过他的女朋友,她喜欢他,却总抱怨他不够强壮,因为怕她讥笑自己的体能,他即使病了也从不告诉她。

    他一直觉得,病,就是弱点,所以最好不要暴露给别人看。

    在生病的时候,他更希望能在什么地方躲一躲,他什么人都不需要。

    他想,他的脸色一定很不好,他瞥见岳程透过后视镜在窥探他。他懒得理会,别过头去看着窗外。

    这时候,他听见岳程说话了。

    “元元,你这里有没有消毒药、纱布之类的东西?”他问道。

    陆劲转过脸来,想通过后视镜跟岳程眼神交流,他想告诉岳程别多嘴,但岳程没有看他。

    “我有纱布、绷带和云南白药,你要吗?”元元问道。

    “不是我,是他。”岳程道。

    邱元元马上回头看着他。

    “你受伤了?怪不得我觉得你好像在发烧。”她焦急起来,用手试了试他额头的体温,问道“你怎么啦?”

    “没什么,元元,我大概没休息好。”他连忙说,他实在不想把小事扩大,但没想到岳程又插嘴道:

    “他左臂中枪了,伤口在渗血,你给他包扎一下。”

    “中枪!”她惊叫一声,回头凶巴巴地瞪着他道“我一来就发现你不对劲了!把外衣脱了!让我看看。”

    他迟疑了。

    “快点!”她命令道。

    无奈,他只好脱了滑雪衫,一边脱,一边忍不住地怪岳程:

    “你不说话难受,是吧?!”

    岳程笑起来,一本正经地说:

    “保护重要证人是警察的职责。”

    他本来还想说几句,但邱元元像故意跟他唱反调似的提高嗓门道:

    “谢谢你。岳程。”

    他只好不说话了。

    邱元元把他的衬衫袖子撩得老高,他那正在渗血的伤口露了出来。

    “啊…”她轻叫了一声,神情难过极了。

    “没事,子弹我都拿出来了,伤口愈合总需要时间。”他想拉下袖子蒙混过关,但立刻被她阻止了。

    “什么没事!受那么重的伤,怎么会没事?不要动!我帮你敷药!幸好我心细如发,在斧头镇买了治伤药。”她从一个小塑料袋里拿出了绷带、纱布和云南白药,先是小心翼翼地扯下他伤口上带血的绷带,把它扔进了一个装垃圾的纸袋,然后慢慢把云南白药均匀地撒在他的伤口上,最后又用干净的纱布帮他包扎好。

    “痛吗?”她帮他把袖子拉下来时,轻声问他。

    他还来不及回答,她就轻轻吻了下他的嘴唇。

    “你会好的。”她发出叹息一般的声音。

    他犹如遭到电击般愣在那里,他很想拥抱她,但是此刻,他不得不顾忌开车的男人,他担心岳程看见这场面会无法控制方向盘,于是他忍不住向后视镜瞥去,却见岳程伸手将后视镜往上扳了一下,陆劲知道他的意思,这样他就不会一抬头就看到他们了。他忽然很想对岳程说点什么,可耳边又传来元元的声音。

    “话说回来,是谁用枪打的你?就算警察也不能随便朝人开枪吧。要是让我知道是谁,我一定不让他好过。”她气势汹汹地问道“岳程,是不是你打的?”

    “嗯…”看起来,岳程好像准备解释,他立刻道:

    “我是被猎人误伤的。”

    “猎人?”她充满怀疑地回头看着他。

    “我跟他没走农场大门,走的是条山路,路过一片林子的时候,有个猎人朝我们这边开了一枪,其实他是想射野兔。”

    “那是谁给你包扎的伤口?谁给你取的子弹?”她好像不太相信。

    “是小月。我的老相好。”他笑道“既然是老相好,当然得给我包扎伤口。”

    她想了想,觉得这也说得通,便没再问下去,她温柔地说:

    “我刚刚给你敷了药,但这并不保险,等会儿到斧头镇,你再去医院打一针,明白吗?”

    “好。”他点头表示同意。

    车厢又安静了下来。

    他望着窗外的风景,过了会儿,自顾自笑了起来,接着岳程也跟着笑出声来。

    邱元元却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他瞥了她一眼,笑着凑过去,握住了她的手。

    “从这里开车到斧头镇还要多长时间?”他问元元。

    “一个多小时吧。”

    “东西存好了吗?”他轻声问道。

    “存好了。”她的眼睛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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