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燕惊龙_第十一回玉箫仙子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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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一回玉箫仙子 (第8/9页)

动手呢?不过害得我一连翻登二三十座山峰,才找到他们,几个和尚都被我用米粒打xue之法击伤,两个和尚受伤逃走,一个却被你朋友杀了。”

    梦寰道:“那我得谢谢姊姊了。”

    朱白衣道:“谁稀罕你谢,我只要知道你哪来的雪参果吃呢?”

    梦寰也不隐瞒,当下把经过详述一遍。

    朱白衣柳眉一扬,道:“什么玉萧仙子,分明是江湖女盗,我要遇上她时,非把她置于死地不可!”

    梦寰笑道:“你和她无冤无仇,为什么非把人家置于死地不可呢?”

    朱白衣似是想不到他这一问,登时娇靥泛羞,眨两下大眼睛,道:“为你的琳meimei呀!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梦寰点头笑道:“对!对!”

    他一连两个对字,说得朱白衣越发羞涩,突地她脸色一正,星目中神光闪动,逼射住梦寰。

    绝美中,威仪逼人,杨梦寰心中只感到她一种高华慑人的气度,迫得他不敢再看,不自主地低下头去,低声说道:“姊姊,你当真生了气吗?”声音细弱,似有无限惶恐。

    朱白衣见他神态一变后,黯然垂头,像是恨自己,心中很感不安,嫣然一笑,道:

    “我自己怎么啦,看你那样子,好像是受了我的气一样?有着满腹委曲,难道我真的很厉害吗?”

    梦寰道:“姊姊神态之间、自含有一种威仪,使人不敢逼视。”

    朱白衣笑道:“怎么我自己就不觉得?”

    梦寰笑道:“我在浙南宁溪县城第一次见到姊姊时,就感觉到你和别人不同。”

    朱白衣摇摇头笑道:“我们第一次见面不是在宁溪县城。”

    杨梦寰略一沉吟,笑道:“不错,是在括苍山那条幽谷之中。”

    朱白衣点头笑道:“你的记性实在很好。”

    梦寰突然心中一动,想起一件事来,抬头问道:“在括苍山时,我三师叔检得了一张墨鳞铁甲蛇皮,那蛇皮可是姊姊取去了?”

    朱白衣笑道:“墨鳞铁甲蛇,是很难得遇上的一种怪蛇,玄玉终日飞翔在大山深泽之中,找了好多年,才碰上那么一条,待他啄死蛇回去找我,你们已捷足先登,我看你们剥皮洗刷很是用心,也就乐得坐享其成了。”

    梦寰道:“我听三师叔说,墨鳞铁甲蛇皮,可避刀枪,武林中人视若珍宝,我三师叔失了那铁甲蛇皮之后,心中很久闷闷不乐。”

    朱白衣盈盈一笑,道:“墨鳞铁甲蛇皮虽然珍贵,但也算不得什么神品,你们剥皮洗刷,费了不少手脚,我坐享其成,实在有点不好意思,过几个月。我送你一件东西,不让你们白费一场手脚就是。”

    梦寰摇头笑道:“我倒是未存那等奢望,送不送都无关紧要。”

    朱白衣脸色一变,幽幽轻叹一声,默然不语。

    梦寰心知又说错了话,连忙岔开话题,笑道:“姊姊说我师妹已得你拯救,她现在什么地方,我们去看看她好吗?”

    朱白衣不答问话,只是淡淡一笑,点点头,带着梦寰向霞琳养息处所奔去。

    杨梦寰自知轻功和人相差很远,因而一开始就全力施展,他吃得雪参果后,不但病体完全复元,而且精神较病前尤觉健旺,夜色中急步如飞,快若流星。

    朱白衣却是无其事一般,青衣微飘,步履轻逸,不快不慢,始终和他联袂并进。

    两个人奔走一阵,天色已是大亮,东方天际,彩霞绚烂,太阳已快出山了。

    朱白衣突然停住脚步,转脸望着那灿烂朝霞,呆呆出神,杨梦寰侧目望去,只见她嫩脸艳红,柳眉轻频,圆睁星目含满了晶莹的泪水。嘴角微现着凄凉笑意,圣洁意态中,隐透出幽幽情愁,宛如一株盛放于冰雪中的梅花,清高中,是那样孤独,寂寞。

    杨梦寰看得一阵感慨,低声问道:“姊姊,你在想什么?”

    朱白衣回过脸笑道:“你看太阳刚出来,可是我们却快要到了。”

    梦寰听得一怔,还未琢磨透朱白衣话中含意,她已眨下大眼睛,滚出来两滴珠,笑道:“走吧!你师妹一定在思念着你。”说罢,当先向前冲去。

    梦寰一面紧追,一面打量形势,觉得当前山态形貌,甚是熟悉,及至爬上了前面一痤山峰,才认出正是先前和霞琳会面的幽谷。

    幽谷景物依旧,仍然盛开五色缤纷的山花,瀑瀑流水,青青芳草,松杆伸空,藤萝飘垂。

    两个人下了崖壁,只见玄玉横挡在石洞人口,一见朱白衣和梦寰到来,似是已知护守霞琳的任务已完,长鸣一声,振翼而去。

    杨梦寰急抢两步,冲入石洞,见霞琳靠壁而坐,头发散乱,脸色憔淬,但却瞪着一双大眼睛,若在想什么心事。一见梦寰到来,凄婉一笑,道:“寰哥哥,我知道你的朋友一定会对你说,所以我很安心地坐在石洞中等你。”

    梦寰心中十分激动,忘记了身后边有位多情多义的朱白衣,跑过去蹲下身子,拉霞琳一只手,拂着她散乱的秀发,问道:“你的伤好了吗?”

    霞琳摇摇头,道:“我被那和尚掌力震昏后,什么都不知道啦,好像是陶玉救了我,不晓得为什么,我清醒后,陶玉不见了,却是你的朋友她守在我的身边。我吐了很多血,可不是你朋友给我一粒药吃,我恐怕就永远看不到你了。说完,眼光中无限感激,望着站在梦寰身后的朱白衣…”

    梦寰听得心中甚是难过,黯然又道:“你现在可觉得好些吗?”霞琳未及答话,朱自衣抢先接道:“她伤得不轻,虽然服了我八宝续命丹,也不是一两天内可以复元的,依我检查她伤势情形来看,内腑已被震伤,她武功已有很好基础。筋骨既然未被打断,似是不应伤得这样沉重,必是她在受人袭击时,忘了运功抵拒,全然无备下,受人一击,因而才遭震伤内腑。”

    杨梦寰已知朱白衣武学渊博,高不可测,决非信口开河,听完几句话,心中更是焦急,当下未加思索,冲口而出,问道:“姊姊,这么说起来,我师妹的伤势是很危险的了?”

    朱白衣虽已听得梦寰叫过了千百遍姊姊,但都只有两人一起,现下当着霞琳的面,不觉脸上一热,呆了一呆,才笑道:“危险,只是需要较长时间养息。”

    沈霞琳听梦寰叫人姊姊,心中甚感奇怪,眼神盯在朱白衣脸上,看了半响问道:

    “你不是男人,为什么要穿男人的衣服?”

    朱白衣被她问得甚是尴尬,连忙脱下外面青衫,除去儒中,露出一身玄色对襟密扣女装,走到霞琳身边坐下,笑道:“我没有告诉你实话,你心里恨不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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